如果小饕餮不分神,他還不一定能拿下這個小丫頭。
可現在,呵呵。
他高高舉起雙截棍,一棍子即将落下,砸下去的方向是小饕餮的後勁。
後頸一陣風聲,小饕餮心下漏跳一拍。
她自知已經晚了。
現在就算低下頭,也會被砸中腦殼。
就在小饕餮想着要怎麽躲避才能降低傷害,一道狡黠的笑聲響起。
“我來看你了~咦,他要打你?我來幫你!”
一支肉眼不可見的毛筆憑空比劃了一下,放出了一隻兇神惡煞的鬼王。
雙截棍男盯着小饕餮的後勁,眼見就要砸中了,突然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出現在眼前。
“啊——”男人喊出了平生最尖的嗓音。
手一松,手裏的雙截棍就這麽直直落在了地上。
全身漆黑,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鬼王顯出燒死那年最凄慘的模樣,嘴裏發出“桀桀”怪笑。
“不……别過來——”
鬼王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與他燒焦的黑皮成鮮明的對比。
一雙枯木雙手伸過去,輕輕地,搭在了雙截棍男的肩膀上。
“啊!!!”叫聲分貝更高了。
雙截棍男想要跑,可雙肩上看似輕飄飄搭着的雙爪像是千斤石壓着,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張嘴想要說什麽,可上下牙關打顫,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與他一起的花臂男們都覺得他有病。
在他們的視線中,雙截棍男即将砸暈小饕餮,卻在半當中自己松了手,還在那裏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聲音又尖又利,刺耳極了。
現在又癱坐在地上,雙肩耷拉着,像是被人壓着一樣,簡直就是神經病。
“救我,救救我——”
“鬼!有鬼!”
“他壓着我了,我被鬼壓着了!”
“救救我——”
男人終于發出了聲音,朝着同伴們求饒,滿眼淚水,歇斯底裏吼着:“救我啊——”
花臂男們:“……”
一人:“神經病!”
“他有臆想症吧?大白天哪來的鬼?”
“這人好像是神經病院出來吧?”
“對對對,是老大從神經病院裏救出來的,看這樣子是犯病了吧?”
“啧!别理他,我們完成我們的任務,抓走這裏的孩子!”
花臂男們無視了雙截棍男的求助,朝着小饕餮沖去。
小饕餮看向坐在一旁高樹上的“小辮子”,招招手:“謝謝你啊,剛才他差點就砸到我了。”
小辮子嘻嘻笑,剛要說些什麽,就見那些花臂男們朝着小饕餮沖去。
“真煩人!”小辮子氣呼呼:“以多欺少,我也會!”
小辮子伸手一揮毛筆。
地面上出現一個個墨點,墨點像是一個個地洞逐漸擴開,從黑洞中鑽出一個個全身漆黑,面目猙獰恐怖的阿飄。
這些阿飄似乎是沾到了墨水的緣故,竟能短暫顯身吓一吓花臂男們。
“啊——”
“什麽鬼東西!吓死老子了!”
“媽的,誰在耍人?”
“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也有膽大的花臂男伸手去打阿飄,以爲是有人假扮吓人的,但當手穿過去,什麽都沒打到,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跑:“媽的,是真的,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