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榆的各種騷操作以後,大公主也算是認命了,留他在了軍帳中,朝夕相處三個月。
白榆是不能動的,倒也不擔心他胡作非爲。
是夜,軍帳中隻剩兩人,大公主殿下翻閱着手下人調查到的資料,是關于假鎮南侯世子的身份。
雖然此人是假的鎮南侯世子,但其實也是鎮南侯府的血脈。
嚴格算起來,也是大公主殿下的一位表哥。
他是鎮南侯當年鎮守西南時,和一名廚娘所生的孩子。
因爲鎮南侯吃不慣火頭軍燒的飯菜,從外頭找了一個廚藝不錯的廚子,後來廚子生病了,讓家裏女兒去代工,夜裏鎮南侯肚子餓了,叫人準備夜宵,這時來送夜宵的是一個妙齡少女,酒意上頭,就碰了那清白姑娘。
後來他就将廚娘養在了外頭,算是一名外室。
就隻是一夜,那廚娘就懷上了。
鎮南侯答應她,如果生的是兒子就擡她爲貴妾,帶回鎮南侯府。
可惜,她的确生了一個兒子,人卻沒這福氣,沒熬過來,死在了生産之日。
鎮南侯将外室所生的兒子帶回鎮南侯府,令鎮南侯夫人非常憤怒,兩夫妻你退一步我進一步協商半天,最後還是沒給這個孩子一個侯府庶子的身份,而是将他過繼給了管家,以管家之子的身份養在府裏,平日裏跟在鎮南侯世子身邊,做随從。
因爲長大後,兩人長相越發相似,後來他就隐于暗處,成了暗衛,有時也是鎮南侯世子的替身。
白榆聽到這一切,垂了垂眸:“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鎮南侯世子的确死了,早就淹死了。”
大公主殿下搖頭:“淹死的不是他,我派人挖過屍,棺材是空的。”
一個假貨,是沒有資格葬在祖地的。
所以空棺材也表明了,鎮南侯世子沒有死,當年淹死的是假貨。
“他到底躲在哪裏?”白榆忽地心頭漏跳一拍,眼睛深處有濃濃的忌憚,壓低聲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許……他早就潛伏在軍營之中!”
大公主殿下的臉色沉郁,其實當她挑開面具,發現男人不是鎮南侯世子的時候,就有了這種不好的預感。
……
經過對軍營的大篩查,并沒有發現異常之人。
可這種毫無異常,才是真正的異常。
軍營中這麽多人,難道就沒一個是有異常的?
替兄從軍,冒名頂替也沒有嗎?
這是絕不可能的!
除非從篩查本身的調查人員就出了問題!
變向的,将這個範圍縮小了。
大公主殿下親自調查起身邊的親信,因爲這件事情她是讓親信去調查的。
果然,有三人很可疑。
都是鎮南侯世子手筋被挑斷的那年進入的軍營。
……
白榆見大公主殿下心事重重,如今殘廢的他,也隻能動動腦子,于是開口道:“甯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個道理,大公主殿下也是知道的。
但這三人都是親信,都是在戰場上替她擋刀子,可以交付後背的人。
她并不想因爲懷疑而錯殺任何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