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绨,我是你二哥請來的家教,接下來的一個月,由我來給你啓蒙。”
這是秦鑫和他商量好的台詞,借用家教的身份接近小饕餮,慢慢了解,從而判斷出是否因爲幼年被虐待落下了什麽心理問題。
陶绨垂下腦袋,想起了溫柔的粉絲奶奶,粉絲奶奶教她學習教得可好了。
她不太想換老師,可是……
華謹言問:“我可以一起學嗎?我會讓我爸爸給你輔導費。”
打一份工,賺兩份錢!這麽好的事情,誰能拒絕呢?男人笑眯眯的點頭,自我介紹道:“我是中法混血,我的父親是華人,我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我一直生活在華國,是華國國籍,我叫劉愛國。”
華謹言:“……”真是一個好名字!
程國棟在秦鑫耳邊嘀咕:“父母離婚,他好像很高興一樣,這個用不着和孩子們說吧?這老師是個自來熟的!”
秦鑫無奈:“我和他剛見面的時候,他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介紹給我。”
程國棟笑出聲:“那他今天是收斂了。”
……
下午上課時,劉愛國拿出紙和筆,還有一大盒水彩筆,讓他們畫畫。
華謹言沒有去碰水彩筆,隻是拿着黑色的鉛筆在紙上畫。
小饕餮沒學過畫畫,跟着華謹言拿起鉛筆在紙上開始畫,她也不知道該畫什麽,想到昨夜夢裏看到的彼岸花,于是想要畫一朵彼岸花。
她想要畫出彼岸花彎曲的花瓣,像球一樣的外形,以及伸展出的一根根花瓣……
落在劉安國的眼裏,小姑娘毫無章法的亂塗亂畫,亂打圈圈,像是在畫一個毛線團,又像是在将整張紙塗黑。
劉愛國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下歎了口氣:這孩子的童年陰影很深,心裏陰影面積都已經呈現在畫中了。
小饕餮是想要畫滿一朵一朵漂亮的彼岸花,于是就将整張紙都畫滿了。
她對着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紙,陷入了沉思。
爲什麽我畫的彼岸花是這樣的呢?
明明我有很認真的畫,按照記憶裏的畫啊!
不行!要重畫!
小饕餮重新拿了一張白紙,埋頭認真畫。
在劉愛國視角裏,小女孩陷入了無盡的心裏黑暗,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洩,不斷将白紙塗黑,已經病的不輕了!
劉愛國輕輕握住小饕餮的手,搖搖頭:“别畫了,休息一下,從消極的情緒中走出來,來,我給你放一段快樂的音樂,我們跟着音樂輕聲哼!”
小饕餮茫茫然,疑惑的歪頭看他。
一旁剛剛畫好一隻白色小獸的華謹言也很茫然,疑惑的看向劉愛國。
劉愛國覺得最喜慶最歡快的音樂,莫過于讓人扭起秧歌的曲子。
然後兩個小孩被迫聽一曲“好運來”!
“快,跟着一起哼!”劉愛國帶頭開始唱:“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在門縫後偷看的程國棟呆了一呆,差點噴笑出聲,小聲問:“這沙雕,真是你朋友?”
秦鑫捂住耳朵。
這麽簡單的曲子,愣是沒一句在調子上!
小饕餮和華謹言被迫哼歌,兩雙眼睛同款迷茫,眼底深處充滿問号。
仿佛在問:我是誰?我在哪裏?不應該學習畫畫的嗎?怎麽變成學習唱歌了?這個老師唱歌……好難聽,真的能教我們唱歌嗎?
提醒的鈴聲響起,之前劉愛國就說過,鈴聲響起,可以休息二十分鍾。
小饕餮和華謹言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解脫”!
假裝出去上廁所的劉愛國與程國棟和秦鑫去了小房間,劉愛國唉聲歎氣:“小饕餮病的不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