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膚白裏透紅,身上散發着薄荷沐浴露的香氣。
陶绨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閃躲看向别處,以免被這個男妖精勾了魂去,還有賬要和他算,絕對不能因爲他長得好看就算了!
可往往,長得好看……就是更容易被原諒。
就如同此刻。
華謹言忽地拉近彼此的距離,那雙深邃的目光緊緊盯着她,讓她躲無可躲,隻能倔強與其對視。
華謹言笑出聲,低低的笑聲,仿佛大提琴響起。
“笑什麽!”她嘟囔一句。
華謹言垂下眼,遮住眼中對她濃烈的情意,以免将她給吓跑了,他靠在她耳邊,輕聲問:“想我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把你給忘了,根本想不起來。”
她嘟着唇,倔強的說着違心的話。
“真的?”
“難道還有假?”陶绨後退一步,拉開一段距離,雙手抱臂,目光看向空白牆壁,冷聲:“三年了,我早有新歡,你回來太晚了,我和他的孩子都已經會下地走路了。”
“你發低燒了?”
“呃?”
“那你怎麽用你37°的嘴,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陶绨:“……”
她背過身去,用後背對着這個無聊的男人,冷聲:“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忘了你!别人分居兩年就能判離婚,你和我隻是男女朋友,分開三年,就當早就在一年前分手了。”
“别鬧。”
鬧!
她就是想要鬧!
陶绨堅持:“我們分手了。”
“華先生,請有多遠滾多遠!”
華謹言不但不離開,反而上前從背後抱住她。
這種時候離開,就是蠢貨!
他的小媳婦在和他鬧脾氣,這種時候就該變成網友口中的“修狗”!
要多狗就該多狗!
要多死皮賴臉就該多死皮賴臉!
臉皮是何物?沒有,從來都沒有這玩意!
舔狗是什麽?
哦哦哦,就是現在的我!
華謹言細聲細氣哄着:“我錯了,我也沒想到去這麽久,原本隻是一個小任務,但是因爲保密關系,我沒有和你說,當時也沒有人想到這個小任務會牽連出一件大事。我去的地方,時間流和我這裏不同,我以爲隻是過了30天,但這裏已經過來三年。”
“能不能原諒?”
“雖然不能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那裏所有的信号都被屏蔽,我根本無法聯系到你。”
“我差點死。”
他爆出一個大雷。
被抱着無動于衷的陶绨終于動了,睫毛顫動。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心軟。
可還是轉過身。
她怒目圓瞪:“脫!”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緻命事件,有沒有留下傷疤!
華謹言點頭,一拉浴袍帶子,動作賊快。
他的浴袍裏——
——真空!
陶绨着急忙慌閉上眼睛,但閉眼前,她恍惚看到了一眼,是心口處一直到肚臍,極長的一條傷疤,傷疤像是蜈蚣,應該是縫針拆線後導緻的蜈蚣狀,“蜈蚣腳”有多少隻,就代表縫了多少針。
針數越多越密,代表傷口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