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婆婆？”小饕餮下意識也看向華謹言。
華謹言無辜臉。
小饕餮幹咳一聲：“這不是重點，你說下去。”
白霜低下頭，經曆許多世，最初對于小饕餮和戰神的恨意早就磨滅，樹婆婆之死的罪魁禍首是玄女，冤有頭債有主，她将所有的恨意扣在了九天玄女頭上。
“樹婆婆說，青鸾的母親重病時，青鸾回來過一趟，走後，青鸾母親到老樹旁，告訴樹婆婆青鸾已經不是青鸾。樹婆婆隻當她是老了糊塗了，或是青鸾走了太久了，性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饕餮和華謹言對視一眼，差不多能搞清楚了。
青丘的青鸾是青丘的青鸾。
可是當青丘的青鸾去了天界，成了玄女的青鸾以後，這隻青鸾可能早已經被替換了。
就如同青鸾可以用符紙變成戰神，變得那麽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所以當年外來物也是用這種方式變成了青鸾。
“可是後來的青鸾……”小饕餮想起在公主殿下的那場夢中見到的青鸾，以及後來跟去小島的青鸾，都不像很聰明的樣子。
華謹言揣測：“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那隻假青鸾成功讓玄女與戰神反目成仇，讓玄女揭穿戰神和魔神爲同一人以後，他就離開了，去了外界域禀報消息，也因爲外界域知曉這邊一切的内耗都是假的，有很多可以貪圖的資源，所以數個外界域聯手攻打了三千世界。”
小饕餮沉默了，華謹言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也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她回憶起元神沖入身體複蘇的那段記憶……
血光沖天，無辜凡人死了太多太多，出現了血雲，七月烈陽高照卻下起了鵝毛白雪。
連續有世界星球毀滅，像是下起了一場場流星雨，每當墜落一顆星星，就是一個小世界的毀滅。
界域氣運被奪，界域道統被奪……
魔神和戰神合一，與外來強者對抗。
那些外來的生物，外來的方舟……越來越多。
她也參與了戰争，變成了龐大的巨獸，見什麽吞什麽……
她的肚子越來越脹，她以前從不知道脹是什麽感覺……
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五道身影出現在天際上方，是外來的五名至高強者。
他們的眼神像是看着蝼蟻，輕蔑、淡漠、肅殺。
他們聯合起來攻向戰神，那些原本與戰神作對的仙人和神人們終于知道了真相，此刻如同炮灰一樣上去想要抵消那些攻擊。
他們化作一縷縷青煙，身死道消。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攻擊依然狂暴緻命，他們仿佛是蜉蝣撼樹，那般無用，卻又壯麗。
眼見那些攻擊就要落到戰神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就這樣悍不畏死的沖過去，可能是吃得太撐，腦子供血不足，所以有點當機了。
龐大的身軀擋住了三道攻擊，還有兩道攻擊被她張嘴吞了下去，卻也到了極限，她即将爆炸。
那一刻，她沖向五名外來強者，她不知道自爆能帶走幾個，但起碼能帶走一個吧？
如果不能帶走一個，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對戰神露出最後一個笑容，嘴型：我……是能與你并肩作戰的。
她沒想到唯一一場與他并肩作戰的戰鬥，也是最後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