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打了一個噴嚏。
這回不是因爲冷。
而是感覺到被冒犯了，畢竟自己就是她師父，她說她師父死了，不就是在詛咒自己嗎！
明王幹咳一聲：“我活得好好的。”
“你……真的是我師父嗎？”
小饕餮眨着含着霧氣的眼睛望着他。
這人是和師父有一點像的。
是師父的過去嗎？
上一世的師父？
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個很厲害的神仙，師父以前是厲害的神仙，又爲什麽會變成馬面？
小饕餮滿腦子的問号，眼神也變得茫然了起來。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像是綴滿了無數星星，當她迷茫的時候，那些星星就像是迷失了方向在眼底深處盤旋，像是瘋狂傾瀉的銀河，像是新生的瞳孔。
明王望着她，立刻呵斥一聲。
他差一點迷失在這個小女娃的眼神中。
小饕餮被他兇了一下，下意識後退，躲到了戰神背後，探出一個小腦袋，有些怕怕的偷瞄他。
“莫要害怕，隻是剛才出現了一點意外。”
“意外？”小饕餮歪頭望着他。
明王幹咳一聲：“你有些莫測的能力，也許你自己也不知道。”
“莫測的能力？”
“可以讓神迷失，或是滅神。”
“讓神迷失？滅神？”小饕餮更迷糊了。
戰神皺眉：“明王，還請明示。”
明王進行推演，指尖飛速掐算着什麽，半閉着眼睛。
“眼睛是心靈之窗，她的眼睛是源于靈魂，而她的靈魂并非此界中人，因此生出了莫測的能力，神與其對視，神……會隕落。”
小饕餮一臉懵懂：“神會隕落？我看一看，就會隕落嗎？”
明王搖頭：“是某一種契機之下。”
“契機？”
“你的瞳孔，出現雙瞳，眼底星河流轉，銀河傾瀉之時……”
“我雙瞳？”小饕餮摸摸口袋，這才想起來鏡子不在這裏。
“有鏡子嗎？”
明王随手變幻出一灘水，水漂浮起來，變成了水鏡，映出了小饕餮的模樣。
小饕餮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看了半天，眼睛都有些酸了，眨了一下眼睛緩解疲勞，繼續盯。
在小饕餮的概念中，雙瞳應該是像那些戴隐形眼鏡的小姐姐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瞳孔和隐形眼鏡稍微分開了，形成了雙瞳的效果。
小饕餮盯着水鏡中的自己老半天了，沒有看到雙瞳的效果。
“我沒有雙瞳。”小饕餮皺起小眉頭，有些哀怨的看向明王。
明王隻覺好笑，搖搖頭，将水鏡收起。
“并非你能控制，又或者說，也許将來你可以控制，但現在你還不能控制這種力量。剛才你在無意間展示出了雙瞳，讓我看到了你的莫測能力，我的呵斥聲隻是爲了讓你回神，因爲力量太過強大，在你并不能掌握它之前，你可能會迷失反被掌控。”
小饕餮似懂非懂。
戰神神色凝重。
在明王的講述中，可見這能力，同等滅神的能力。
神，不會讓這樣的威脅存在。
戰神沉聲：“這件事情，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