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什麽？”
小饕餮的小手捏住了一個紙團。
“别動。”
華謹言喊着，但小饕餮已經将紙團拿了出來。
“哼哼，你越是不讓我看，我越要看看到底是什麽！”
“不能看！”
“就要看！”
“别——”
小饕餮已經展開紙團，露出了紙團的真面目。
小饕餮納悶：“這是在練習雙人瑜伽嗎？他們擺出來的動作好奇怪哦！”
華謹言抿着嘴唇，表情相當嚴肅，伸手奪過展開的紙，再一次将它團成一團。
這一次他沒有再往口袋裏揣，而是直接扔出窗外。
小饕餮伸手去撈，沒撈住，紙團落在了大海海面上迅速的濕掉。
“你幹什麽，我還想拍下來發到朋友圈問問大家呢，說不定這裏面藏有寶藏的秘密！”
“沒有寶藏。”
“你怎麽确定呢？萬一遊輪上藏了什麽，這張畫裏都有呢？我們到現在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見着呢！”
“那是不正經的畫。”華謹言用小手捂了捂臉。
小饕餮懵懵懂懂，眨眨眼，有些聽不明白，大眼睛中充滿了茫然：“不正經？不就是兩個人在練功嗎？”
“算了，不談了。”華謹言放下手，呼出一口氣，一臉無奈。
“哼！”小饕餮背過身去，嘀咕：“我還以爲是什麽好東西呢，不就是練功圖嗎！浪費我找寶藏的時間！”
“……快找你寶藏吧。”
兩人離開這間船艙，前往其他船艙，但一路找下來，出了遊輪自身最值錢外，根本沒有找到更值錢的東西。
小饕餮撓撓頭，相當不解：“難道秘書大哥騙我的？可是秘書大哥都死了，不都說死人是不會說謊的嗎？”
“我們在找找。”
“我累了。”小饕餮照了一張沙發坐上去，小人兒癱在沙發上，像是一灘爛泥擺爛。
華謹言又好笑又好氣：“那你休息，我再找找。”
小饕餮眼睛一閉，直接睡覺了。
他們是風黑月高溜出來的，犧牲了睡覺的時間，現在是最困乏的時候，小饕餮這一閉眼，直接就進入了夢中。
夢中，她看到了茫茫白雪中矗立的冰棺，冰棺之上有一道巨大的虛影。
小姑娘歎了一口氣，奶聲奶氣：“你怎麽又變淡了呢，我明明沒做壞事啊。”
她一直都做好事積攢功德，想要讓虛影變得更實體，但虛影就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充氣很多時的确變得很實體化，可沒多久又會漏氣，再一次變淡。
“什麽時候，你才能變成實體呢？”小饕餮伸出小手，虛虛觸碰了一下虛空中的龐然大物。
虛影搖晃了一下，像是被她觸碰到了一般。
小饕餮嘻嘻笑：“有時候，我覺得你是聽得懂我說的話的，但有時候，又好像隻是一道影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小饕餮靠在冰棺邊上，小人兒窩成一團：“我感覺不到寒冷，但看到你，我心裏卻很冷很難過，你爲什麽會躺在冰棺裏呢？等虛影凝實了，你真的會醒過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