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告訴他們?”思思看着我。
“不合适的,知道太多了,以後一家人怎麽生活?”
“梁萍想害死梁可”,思思強調。
“那也不能说!”我看着她。
她點點頭,“思思明白了。”
我摸摸她的頭,“快去洗澡吧,洗完給我換點水。”
思思搖搖頭,“你先,思思伺候你!”
我一愣,“伺候?你從哪學來的詞?誰告訴你的?”
思思想了想,“沒人告訴我,這是思思該做的!”
我明白了,看來阿夏在思思的神識内封存了很多,現在她經絡越來越通暢了,靈力大增的同時,那些意識開始覺醒了。
“你答應過思思的”,她看着我。
“呃……”我想了想,“思思乖,以後再说好不好?”
思思不高興了,“以後是什麽時候?”
“等你長大了!”
思思站起來,“思思長大了!”
我無語,“那等你再長大些,好不好……思思乖……”
思思平和了些,指着我心口,“那裏現在沒有思思,思思可以等。”
我一聲長歎,靠在沙發上,“九姑娘啊,您這份厚禮,讓我怎麽辦哪……”
吃過晚飯,我來到林以柔房間,宋捷打開門,“師姐正等你!”
“宋捷,明天一早,梁世輝來接你和思思,你們去那住幾天,照顧梁家小姐的飲食。我和你師姐可能要出去幾天,一星期後和你們回合。”
宋捷點點頭,“你們聊,我和思思去買東西。”
我來到林以柔卧室門口,輕輕敲門。
“進來吧。”
推門進去一看,林以柔氣色好多了,靠在床上凝視着我。
“好點了吧?”
她點點頭,“明天可以下床了。”
“那就好,梁家的事我辦妥了,一星期後咱們再去,说吧,想去哪兒?”
林以柔很平靜,“你知道我要帶你走?”
“我要是等你告訴我,又得挨頓訓”,我笑了笑“说吧,想去哪兒?做什麽?”
林以柔輕輕歎了口氣,看看我,“今天不想说,明天再说吧。”
我點點頭,“也好!”
“梁萍勾引你了吧。”
“嗯,我不吃那套”,我伸手從床頭果盤拿了個橘子,慢慢的剝着。
“年紀不大,心機不少”,林以柔淡淡一笑,“現在的女孩子啊,真的放得開。”
“怎麽着林小姐,感慨自己呢?”我把橘子放到她手裏,“還爲昨天的事耿耿于懷?我不過就是看到了内衣而已,欣賞了一下你的好身材,心裏一點不該想的都沒有。”
“你隻想給我療傷,哪顧得上想别的”,她把一瓣橘子放進口中,“我身材,不如你女朋友好,你也瞧不上。”
這話把我噎的,夜宵省了。
“梁可身上有個怪異的護身符,你處理了嗎?”
“那是黑苗的蚩尤符,被人用邪術煉養過。我布置了雷火陣,将那蚩尤符放在了裏面,跟五犀神鑒一起。”
“雷火陣?”林以柔不解,“是什麽陣法?”
“一種禁锢陣法,放心,能把蚩尤符和五犀神鑒都穩穩的鎮住,直到我們回來。”
“曾家獨有的秘術?”
我笑了笑,“你不知道?”
林以柔看我一眼,“我還沒過門,怎麽會知道?”
说起這個我們又沉默了,我默默的又剝好一個橘子,給她放到果盤裏。
“曾傑”,她靜靜的看着窗外,“我想睡了,你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梁世輝急匆匆的趕到了酒店,“小七爺,阿紅她真的病了,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您别哭,放心,梁太太不會有事兒的”,我安慰他。
他抹抹眼淚,“現在她娘家人在那,我來接宋小姐和秦小姐。阿紅一發現難受就告訴我,把她送到醫院就來接二位小姐過去,女兒要緊……對不起小七爺,我這心裏太擔心了。”
我看看宋捷和思思,“交代你們的都記住了嗎?”
兩人點點頭。
“别激動梁先生,她們會把兩位小姐照顧好,保護好,你下午安心去陪床就是了。”
“謝謝小七爺,謝謝兩位小姐,那我們這就出發吧?”梁世輝無比感激。
我點點頭,“去吧,思思,記住我说的話,不管梁萍说什麽别動怒,切記!”
思思點點頭,“思思明白!”
送走他們,我回到房間裏,等林以柔。我知道,今天我不能去找她,她很快就會來敲門。
不到一分鍾,門鈴聲響了,我起身打開門,林以柔已經完全恢複了。
進來坐下後,她看看表,“打個電話給你女朋友,現在。”
“爲什麽?”我一愣。
“她會受傷,你現在打電話問一下。”
我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果果的号碼,響了很久也沒人接。我不斷的重撥,撥了三次都沒人接聽。
“難道她真的……”我心裏亂了。
“繼續打,這次她會接了”,林以柔站起來走到窗口,瞭望外面的景色。
我看她一眼,又一次撥通了電話,這次很快果果就接了。
“喂,曾傑,怎麽了?”
“你受傷了?”我趕緊問。
“啊?”果果一愣,“沒事兒,剛才不小心劃破了手,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别擔心。”
“嚴重嗎?你怎麽不小心?”
“沒事的”,果果笑着说,“不信你問紫媛,她在我身邊呢!”
龍紫媛接過電話,“别擔心,你女朋友就是劃破一個小口,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
我松了口氣,“謝謝你紫媛,把電話給果果吧!”
“曾傑!你太過分了,就不知道問候一下我嗎?”龍紫媛氣呼呼的。
“呃……對不起,你還好吧?”我一陣尴尬。
“得了得了,虛情假意的,跟她说吧你!”龍紫媛酸溜溜的把電話還給果果,“要給你说!”
果果笑了笑,“别鬧了你,他會當真的!”接過電話,“曾傑,紫媛是跟你鬧着玩兒呢,别往心裏去,我沒事兒你放心吧,你那邊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哦,還好,一切順利”,我看看林以柔。
林以柔對這一切全然不在意,自顧自的看着外面的風景。
“多注意身體,别虧着自己,過幾天我們就回去了”,果果頓了頓,“别因爲我分心,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你跟龍姑娘玩吧”,我挂了電話,看着林以柔的背影,不知該说什麽。
冷場了十幾分鍾,林以柔轉身回來坐下,“這僅僅是開始。”
“她還會有别的事?”
林以柔看我一眼,“我可以救她。”
我噌的一聲站起來,“需要我做什麽?”
“和我去一個地方,路上我會告訴你”,她站起來,“收拾一下東西,十分鍾後去我房間,十二點的車。”
幾個小時後,我們坐上了開往宜昌的列車。
“現在告訴我了嗎?”我看着她。
她搖搖頭,“時候不到!”
下午到了宜昌,出租車上我又問她一遍,“現在可以了嗎?”
她幹脆不理我。
直到她把我領到一個古樸的南方小院前,她轉過身,“可以問了。”
“以柔,到底需要我做什麽?”我看着她。
林以柔靜靜的看着我,“做我男人。”
我一愣,“别開玩笑好不好,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林以柔掏出鑰匙打開門,“你自己考慮吧,願意的話就進來,不願意,就走吧!”说完她自己先進去了。
我心裏激烈的都争着,在門口來回踱步,到底我該怎麽辦?進去,那以後怎麽面對果果?不進去,果果出事怎麽辦?我知道林以柔沒有騙我,那天我心口突然酸疼的時候就起過一卦。當時的第一念是果果,原來真的是果果。
此刻我的心很冷靜,我知道我該進去,這是我和林以柔的緣分。我是在與自己内心殘存的那點束縛激烈的做着鬥争,雖然我知道最後的勝利者是誰。
幾分鍾後,我心理安靜了,推開門,邁步進了小院。
這一步,我的人生從此改變,無法回頭。
院子裏種着很多花,典雅古樸,正房裏燈火通明,一個身影正在裏面有條不紊的忙碌着。
我走過去,遲疑片刻,推開房門。
“大門鎖上了嗎?”林以柔并不看我,忙而不亂的收拾着客廳。
“那麽幹淨整潔,你幹嘛還收拾?”我問。
“習慣了,每次回來都要先收拾一番。”
我沒说話,轉身回到院裏,将院門鎖上。
腦子嗡嗡直叫,陣陣頭暈,難道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難道我們……
一個淡淡的白色身影出現在我身邊不遠處,靜靜的看着我,是那個熟悉的白衣女子。
“慕容公主?”我一愣。
白衣女子玉臂輕舒,一指前方,示意我不要讓林以柔久等。
“公主,您怎麽?”
慕容鹿沒说什麽,微微一笑,慢慢消失了。
我回過神來,林以柔和我的事情竟然都驚動了慕容公主,難道她真的是……
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她總該跟我说實話了吧。我慢慢走回門前,推門進了屋子。這房子裝修的非常精緻,此刻已經被林以柔收拾的更加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她此刻已将茶泡好,用一套精緻的紫砂茶具。
“坐下,試試我親手采制的冰雲茶。”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你自己研制的?”
林以柔給我倒好一杯,“試試看,看你喜不喜歡。”
我喝了一口,的确很香。
“不聞茶香,先品茶湯”,林以柔淡淡一笑,“你這是什麽路數?”
“以柔”,我放下茶杯,“有些話今天你該告訴我了,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林以柔看我一眼,“你問的是前世,還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