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不想说,我琢磨,也許是不能说。千年血債,怨靈不服……這話深有玄機,看來我得先在這方面下點功夫。
睡意全消,我幹脆下床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上睡衣回來打坐練功。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收了内氣,慢慢睜開眼睛,這下徹底精神了。起來打開窗戶,一邊壓腿一邊撥通了龍紫媛的電話。
“喂……”,龍姑娘還沒睡醒。
“天都亮了,還不起床!”
“大哥,您是在青海,幾個小時的時差您忘了嗎……”,她有氣無力。
“哦,對不起”,我使勁壓了幾下,“我是想問問你,明叔什麽時候到?”
“他昨晚到北京的,然後連夜就坐飛機趕去西甯了”,她打着哈欠,“你的電話我給他了,住的酒店也告訴他了,他到了會直接去找你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那邊還習慣嗎?”她清醒了些。
“很好!這兩天,玩的很好!”我壓得氣喘籲籲的。
“聲音不對勁!”,她一下子精神了,“你在哪?誰在你身邊?”
“我壓腿呢,沒壓女人!傻瓜,你多心啦!”幾年不練了,韌帶都僵了。
“你讨厭你!”她嘟囔,“不理你了,睡覺去!你自己多注意身體!”
“放心!”我忍着疼,使勁的壓着。
壓完腿,練了一會五行拳,練出一身汗,然後又沖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渾身輕松,看看手機,老魯叔今天上午應該到了。算算時間他和薛建明應該差不多時間到,到時候怎麽说?我想了想,給老驢打電話,“過來一趟,有要事相商!”
上午十一點多,老魯叔來了。跟他一起來的是個富态的中年人,一身土豪氣,在他身後,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冷豔美女。
一看見這女孩,我大吃一驚,她和阿夏一模一樣!
“小傑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黃總!”老魯叔介紹。
黃大慶沒等老魯叔介紹我,搶先一步走過來雙手握住我的手,“小七爺,久仰久仰!我兩次專門進京拜訪,都沒能見到您。今天這一見,真是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呀!”
老魯叔臉一沉,咳嗽兩聲。
“哎呦,瞧我這嘴,小七爺别介意,我沒什麽文化,不會说話。我的意思是您這麽年輕就這麽有本事……”,他找補。
“黃總您好。您说的沒錯,在您面前我就是個後生!”我笑笑,不住的打量他身後那女孩。
黃大慶一看我的神情,明白了,“小七爺,她是我幹女兒思思,思思,快過來見過小七爺!”
女孩沒说話,冷冷的看着我。
黃大慶臉上挂不住了,“你聽見沒有?又傻啦!”,回過頭陪笑,“小七爺别介意,她腦子不太靈光,有時候挺機靈,一會會的又像個傻逼!”
我一皺眉,“黃總,她一個女孩子,你這麽说她合适嗎?”
“老黃,曾傑是修行人,在他面前嘴裏别那麽多零碎兒”,老魯叔说。
“哎呦,你看我這嘴,您别介意,沒惡意,就是口頭語……”黃大慶一臉尴尬。
“沒事沒事,咱都坐下说吧”,老魯叔招呼老黃坐下,“哎小傑子,唐彬呢?”
“他吃飯去了,一會就來”,我坐下,不住的打量那個女孩。
“老黃,你的事,曾傑已經知道了,也答應了。你看咱們是不是今天就動身去你那工地?”老魯叔問。
黃大慶幹笑幾聲,“是這麽回事,老魯啊,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請小七爺幫忙看看。”
“什麽事?”
“我新買一房子,已經裝修好了,想再安個家。沒想到裝好之後,那房子就鬧鬼,一直沒敢住進去。我爲這個愁的不行,這不,趁這個機會想請小七爺去給看看。紅包我另給,絕對不會虧待您!您看……”他看着我。
“既然不幹淨,賣了就是,您也不缺房子住”,我看看那個女孩,看來這老黃買這房子是爲了她,想包養她。
“那可不行!”,黃大慶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那房子是請高人看過才買的,裏面也是高人給我布置的,誰想到要搬家了出了那麽個事。那高人也是沒轍,所以我才求小七爺您的!不耽誤多少時間,您受累給看看吧!”
“我说老黃,事兒得分個輕重”,老魯叔不高興了,“這房子能比你那工地重要?”
“诶~老魯你這麽说就不對了”,黃大慶一撇嘴,“那項目是跟人合夥的,房子這可是自己的事兒!再说了,房子就在市區,先辦完這個再去工地,不差這麽一天兩天的。”
“這女孩,全名叫什麽?”我打量着她。
“她叫秦思思,陝西人,她爸是我礦上的工人,那年塌方砸死了。她媽也死的早,她就成了孤兒。我看她可憐,出落的也俊,就收她做了幹女兒”,黃大慶看看她,“這些年我可沒少在她身上花錢,也給她找過大夫,人家说她是天生的腦子不好使,沒辦法!哎,别看她一會會跟傻……似的,學起東西到是很快,會武術,身手不錯!”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對視了足足一分多鍾,眼睛都不眨一下。
“姑娘,你認識我嗎?”我笑。
她楞了一下,眼神溫柔了些,淡淡一笑。
我點點頭,這女孩身上靈氣極重,神也很足,隻是被怨氣壓制了神識。
她跟我有緣,很大的緣。淩曉雅说我必須要來,爲了一個承諾,看來這個承諾就是這個女孩子。
秦思思,就是九姑娘阿夏的轉世分身!
“思思,終于見到你了”,我欣慰的一笑。秦思思懵懂的看着我,眼神中的冷又少了些。
“黃總,這事兒我答應了!”
老驢回來後,一行人正要出發,薛建明到了。
黃大慶一見薛建明,楞了一下,“明哥,您怎麽來啦?”
薛建明也是一愣,“大慶,你也請小七爺了?”
老魯叔看看我,“小傑子,這位是?”
我沖老驢使了個眼色,老驢會意,站起來,“諸位,諸位,大家都聽我说幾句……”
三人都看着他。
“我先給介紹一下,老魯叔,這位是薛……”老驢忘詞了,看看我,“薛什麽來着?”
“你好,我叫薛建明”,薛建明主動跟老魯叔握手。
“哦,您好您好,我叫魯大志,是曾傑的叔叔”,老魯叔趕緊握住薛建明的手。
“啊對!那我就不用介紹了”,老驢清清嗓子,“這個是呢是這麽回事……”
薛建明一伸手,“這位小朋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托六叔請的小七爺,然後大慶托這位魯先生也請了小七爺,是這樣吧?”
老驢點點頭。
“一個事,兩家請,這規矩不能亂”,薛建明说着從錢包裏掏出一個紅包,雙手遞給我,“小七爺,這是一點心意,您請收下。事成之後,我們另有重謝!”
“明叔,這……”我卻不知該说什麽了。
“小七爺,這是規矩,必須按規矩辦!請您收下!”他很誠懇。
老魯叔一看我不動,剛要上前,老驢先湊過來,“這個,咱替他收!”
薛建明手一閃,“不好意思小朋友,這次的事太大,我必須親自交給小七爺,旁人不能過手!
老驢看看我,我點點頭,親自接了過來,裝到包裏。
薛建明松了口氣,轉身看着黃大慶,“大慶,你那一份,與我無關,你自己來!”
“哦哦哦,好好好”,黃大慶咽了口唾沫,“是這樣,明哥,我沒帶身上,我現在馬上讓人去辦,天黑之前就辦好!”
薛建明點點頭,“好,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小七爺!”他看了老魯叔一眼。
“好的好的,一定照您说的辦!”黃大慶誠惶誠恐。
“明叔,這個事您放心,這樣,您先在這休息。黃總那有點小事,我去處理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就去那工地。”
薛建明點點頭,“好,小七爺,那我在這裏等您!”
從酒店出來,驅車一個多小時,到了一個高檔住宅區。黃大慶说的房子在這個小區的五号樓,兩層,一千多尺,是個豪宅。
進了房子我仔細轉了轉,各個地方都合乎風水标準,都是催财催運的。在寬大的主卧裏,有一張奇怪的畫,挂在雙人床對面,畫的是一隻三角怪物。床的正上方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應該说這面鏡子幾乎就是整個房頂。
我不由得冷笑,一指那幅畫,“黃總,那後面壓着五道用您的血修成的符,對嗎?”
黃大慶一聽,“對對,那高人給畫的!”
“那裏面還加上了他的血”,我看着他,“另外,這鏡子都是晚上裝上的。這個高人年紀不算大,大概是四十五歲左右,他布置這個風水说是給您催運用的吧?”
“果然名不虛傳!”黃大慶一挑大拇指。
我看看老驢和老魯叔,“你們到樓下去等我!”
“怎麽着,還怕我聽?”老魯叔不悅。
“哎,您说您當年怎麽跟老七爺混的,這點事兒還不懂嗎?走走走,咱爺倆抽根去……”老驢把他推了出去。
黃大慶關好門回來,“小七爺您说!”
“這個大師跟你很多年了,收養思思也是他的意思吧?”我看着他。
“呃……是!”
“思思還是處女,你是準備等她今年生日的時候,在這個床上占有她,那個大師是不是跟你说,這樣能旺你二十年的運?”
黃大慶目瞪口呆,“您……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