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來到客廳,客廳裏已經很多人,保姆,傭人,保镖還有老驢和山貓。
小葉一看,“快扶起海玲姐,打電話叫張醫生!”,說着要去扶裘海玲。
“别碰她!”我攔住她。
“她那麽痛苦,她需要我……”小葉倔強的掙紮。
“如果你碰她,她就真的該痛苦了!”我看着裘海玲。
這時的裘海玲頭發淩亂,疼的蜷縮成一團了,其它人都不敢靠近,隻有小葉還在掙紮。
“姑娘,相信曾爺,這點小事對他來說不叫事!”老驢湊過來。
“小事?你沒看見海玲姐正在掙紮嗎?”小葉轉過來看着我,眼神近乎祈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我看她一眼,松開她,“去給我倒杯水來!”
小葉趕緊點點頭,不一會她拿來一杯水遞給我,“拜托!”
我讓其他人回避,隻留下我,老驢,山貓,裘海玲和小葉。然後我端着水坐到沙發上,看着裘海玲,“過來!”
裘海玲放佛沒聽見,還在痛苦的抽搐。
“過來!”我冷冷的盯着她。
她一怔,接着像野獸一樣爬到我腳下,看着我,眼神不住的哀求。
“你走不走?”我問她。
她的眼睛裏閃着野獸的兇光,猶豫的看着我,不甘心,又害怕。
“走不走?”
她更慌了,嘴裏發出一陣陣類似野獸的嘶吼,一邊的小葉吓的呆住了。山貓也愣了,看來是第一次見這場面,有點手足無措。老驢拍拍他肩膀,“沒事兒,老貓,這場面咱見多了,瞅着,一會有好戲看。”
“最後一次,走不走?”我盯着她。
她狠狠的砸了幾下地毯,點點頭。
我默念咒語,然後喝一口水,一口噴到她臉上,她一下子安靜了,我把剩下的水,倒在她頭頂,按住她頭頂,默念清心咒。
一股黑氣從她腳下慢慢出來,形似野獸。
“還不走!”我盯着那股氣。
那氣息仿佛被驚吓着一般,沖着大門方向跑了。
我長出一口氣,閉目凝神片刻,睜開眼,裘海玲已經慢慢恢複了意識。
“小葉,扶她去梳洗一下”,我吩咐。
小葉點點頭,“海玲姐,慢點……”
樓上有人竊竊私語,我擡頭一看,幾個保镖和傭人都在偷偷的看着下面。
十幾分鍾後,裘海玲回來了,“小七爺,剛才我是怎麽了?”
“難受麽?”
她搖頭,“像做了一場夢,夢裏有一隻野獸跟我關在一個房子裏,它拼命的要撞開門窗。”
“像熊,又比熊個頭大,比熊強壯,還挺敏捷,一會會的又變得像沒有皮的獵豹,是不是這樣子?”我問。
“對對,就是這樣的,小七爺,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一個獸靈,它在你身上已經跟了兩個多月了”,我看看老驢他們,“你們都回避一下!”
山貓還想聽,舍不得走,老驢一拍他腦袋,“來前怎麽說的?一切聽曾爺的,走,陪哥哥抽根煙去!”
我又看看小葉,“你也回避一下吧!”
客廳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裘海玲做到我身邊,“小七爺,您說吧!”
我想想還是不妥,“你家裏應該有天台吧?”
“有的!”
“那咱們去那說吧還是!”
天台上有一個小桌子,三把椅子,我們坐下後,我看了看周圍,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場景。
一男三女在天台上交媾……一個女孩神情恍惚,從樓上跳了下去……
“這天台上,有人跳過樓?”我問她。
她猶豫了一下,“是,我弟弟海星的一個朋友。”
“你二弟經常和一些女孩子在這裏……玩?”我笑了笑。
她歎氣,“小七爺,您什麽都看出來了。”
“這個事,也沒什麽,這個時代嘛,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沒什麽大不了,聽說你二弟婚姻出現了危機,不過不像是因爲這些女孩子。”
“是因爲那個跳樓的女孩子,她現在還在醫院裏,摔斷了肋骨和腿,最重的是腰椎。那個女孩子是我弟弟的前女友,那天她來找我弟弟,我弟弟剛好不在家,她看起來好好的,沒想到才過了不一會,就想不開跳樓了。我弟弟的愛人知道後,懷疑女孩子是因爲我弟弟,懷疑他們有奸情,所以要離婚。那女孩子醒過來之後,好像整個都傻掉了,什麽話都不說了,現在也搞不清到底是因爲什麽。”
我點點頭,“海玲姐,剛才在下面我要問你的問題,是個**,不管我說什麽,對了錯了的,你不要介意,可以麽?”
她吐了一口氣,點點頭。
“大概一個多月了吧,晚上你是不是經常會欲火燒身,忍不住去一些地方找一些男人,和他們**,然後撕咬他們?”我看着她。
“是這樣!”她很坦然,“一個多月了。”
“這是那個獸靈在作怪!”我解釋,“它害了你三弟之後,就來害你,通過你和男人交媾,吸取男人的精氣,你撕咬那些人之後,是不是很愛舔他們的血?”
她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野獸……我以前不吃半生牛排的,可我現在,經常忍不住吃生肉……”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暫時放心了!”
“那獸頭是我弟弟請的風水師挂的,是他故意要害我們?”
“他沒想害你們,那獸頭面具本來是辟邪的,牛骨符是非常邪氣的巫術,他把兩者結合在一起,這個獸頭就會招來獸靈。這個物件一般是沖外擺放,他故意沖内,是因爲最近你們家諸多不順,他看出有很強的邪靈作祟,因而想以獸靈鎮邪靈。”
我笑了笑,“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你家人的運現在很弱,那獸靈沒怎麽鎮邪靈,反倒先把你們家人給鎮了。如果是之前,你們家運勢正旺,莫說這一個獸頭面具,就是再擺上一些更邪氣的物件也傷不了你們家人的。”
獸靈必須是跟着運勢旺的家族才能起正面作用,就好比養狗,如果主人鎮不住那狗,狗就會咬主人,再強調說它是人類的朋友,它畢竟也是獸,有獸性。這是一條世間法則,鎮得住,它爲你所用,鎮不住它就反噬你,再多的人性化的自欺欺人,隻能掩飾這個實質,不能改變這個實質。
也許那個風水師是看到了裘家依舊豪富,而沒有察覺到,裘家這個表面光鮮橘子,裏面已經成了敗絮。
“原來是這樣,難怪爺爺臨終叮囑,說我們家的問題不是一般風水師可以解決的,必須去大陸,請能破風水局的高手”,裘海玲仿佛看到了希望,“能請到您,說明命運對我們裘家還是眷顧的。”
“别這麽說,這是你家祖輩有德。”
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覺得積德行善沒用,是上個世紀的事了。其實無論什麽時候,行善積德總是好的,即使一時不能轉化成世人向往的功名利祿,積少成多,總會給自己或者子孫留下一份命運層次上的财富。
裘海玲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小七爺,那我們家的問題,您看怎麽解決?”
“你家裏有一個很強的邪靈,這個邪靈曾經幫助你們家發達,如今你們的運衰落了,它開始起反作用。現在裘家的情況,就像一團亂麻,我們得一步步的來,先解決表面問題,最後再試着解決根本。”
“我聽您的,都聽您的,請您一定幫幫我們!”裘海玲說着從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這裏是一百萬美金,密碼是昨天的日期後六位,請您收下。”
我笑了笑,“不用,我不是說了麽,你送我的兩件禮物,足夠重了。”
“這個請您一定要收下,許墨把您的話轉告我了,我很感激,但是這錢是我一點心意,我們也不能讓您白白辛苦。我家祖上也是風水師,這個規矩我們懂,不能破壞”,她态度堅決。
我想了想,辦這麽大的事,似乎是該慎重點。
“海玲姐,這方面我不習慣自己沾,都是我的助手給我打理。”
她搖頭,“許墨專門叮囑我,一定要親自把錢交給您,她說我家的事情很大,這樣保險。”
“那好”,我拿起那張卡,再說就是矯情了。
中午我和她就在陽台上吃了一餐便飯,她又把家裏的情況給我詳細的介紹了一下。
裘家發迹在基隆,那邊如今隻有公司,沒有親戚。裘家的祖宅在南投山區,那裏至今有兩個留守的老族人在那住着。除此之外,在台北,高雄,花蓮等地都有房産。她們這一支的祖先叫裘大彤,清朝乾隆嘉慶年間人,是嶺南地區比較有名氣的風水師,在兩廣和福建一代頗受達官貴人的追捧,家資豐厚。裘大彤後代中出了幾個風水高手,但是到了清朝末年,他們這一族就再也沒有懂風水的了。台灣光複之後,裘海玲的太爺爺裘錦從廣東來到台灣,定居在南投山區,留下了他們這一支裘氏族人。
“你們這一支人丁一直不是很興旺是吧?”我問。
“是,這一代,隻有我和兩個弟弟,一個堂兄弟都沒有”,她感歎,“沒想到兩個弟弟先後出事,這樣下去……真的是不堪設想。”
“時間有點緊,但我想還是足夠的,我們必須動作快些!”
“我一切聽您的安排!”她看着我。
“首先,你家裏人太多了,給那些傭人和保镖都放假,這裏人越少越好!”
“好的!我隻留下小葉,這個女孩子心很細,辦事穩妥,讓她照顧您。”
我想了想,“也好,我住的那間客房,隔壁就讓她住吧,海玲姐能答應麽?”
“當然可以了!”她笑了笑,“别的呢?”
“别的”,我想了想,“明天出發去南投祖宅,我先去那裏看一下。”
“好的,我一會就安排!”
我看她一眼,“你不能去,讓小葉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