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獸頭面具

這次同行的除了老驢,還有一個許墨的弟子,綽号山貓。

山貓三十多歲,廣東人,自幼習武,擅長擒拿格鬥,因爲他長期往來台灣和大陸,對這邊的情況了解的比較多,因此許墨把他派給了我。

老驢和山貓一見如故,幾根煙抽下來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哥們兒。我一路上話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凝神,邊聽兩人喳喳,邊思考接下來的安排。

台灣,桃園機場。

取了行禮出來,一個女孩高舉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接北京來的曾傑先生。”

我定睛一看,橫山明夜!

她怎麽會在這?來接我?走到她面前,她好像不認識我。

“橫山小姐,你怎麽在這?”

她今天換了一副裝扮,氣質也完全不同了,簡直就是台劇裏的鄰家小女生,戴着一副大鏡框。

“先生,你說什麽?”地道的台妹味兒。

“你不認識我了?上周才見過面的!”

她一臉茫然,“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還要接一個重要朋友,不好意思”,她抱歉的笑笑,繼續看着出來的旅客。

山貓走過來,“這位就是曾傑先生,你是裘海玲女士派來的麽?”

那女孩一聽,趕緊點點頭,過來握住我的手,“原來你就是曾先生,我是海玲姐的助手,我叫小葉!”

“小葉?”我笑了笑,“你姓葉?”

“我叫葉明珊,大家都叫我小葉”,她笑起來天真無邪。

這時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她介紹,“這位就是曾傑先生……曾先生,他們是海玲姐的保镖,海玲姐特意讓他們跟我一起來的。”

橫山明夜……葉明珊,我打量着這個女孩,她到底再搞什麽?

上了車,她坐在我身邊,“曾先生,我已經在陽明山訂好了酒店,您和您的助手今晚泡下溫泉,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海玲姐會親自來接您。”

“橫山小姐……”

她笑的時候,鼻子稍微會皺一下,很可愛,“我是小葉,不是橫山小姐……橫山小姐是您的朋友?”

她這一笑,完全就是日本人的笑容。

“你是日本人麽?”

“我媽媽是日本人,我爸爸是台灣人”,她眼神從容,看不出一點破綻。

好吧,我就當你是小葉吧!我心想,橫山家族和隋明有戰略合作,橫山明夜來台灣做裘海玲的助手一定有原因,既然人家不願意承認,我要是應給揭穿了,也許會對人家不利。于情于理這都不合适,我就姑且當她是葉明珊,是小葉吧。

我閉目調息,靜下心神,用身心去感知她的氣場,奇怪了,她就是個普通女孩,氣息很幹淨,沒有橫山明夜身上那種冰雪般的氣場,難道她真的就是碰巧長的像?名字也像?

也不對,既然橫山明夜是個高手,隐藏氣息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我不由得笑了笑,剛落地台灣,較量就開始了。

台灣的氣候我不是很适應,潮濕悶熱,身上潮乎乎的,不怎麽舒服。小葉像個導遊,不住的給我介紹着台北的風景,我看着窗外略陌生的城市,心裏沒有一點波瀾。

晚上,小葉安排我們入住陽明山一家著名的溫泉會館。

吃過晚餐,老驢和山貓嘻嘻哈哈的準備去泡溫泉,我不想去。小葉一看,主動留下陪我聊天。

“小葉,你是台北人?”我問。

“我爸爸是台北人,不過他十幾歲就去了日本謀生,我的童年是在日本度過的,十二歲回到台灣的”,她把果盤推到我面前,“曾先生,試試,很好吃的。”

我吃了一塊,味道不錯。

“你的确很像我那個朋友,名字都像!”

“是嗎?”她笑的很甜,“也許是因爲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吧。對了曾先生,你晚上都不玩嗎?陽明山的夜色很美的。”

“哦,那你帶我出去轉轉吧”,我站起來。

在外面散了一會步,我從小葉嘴裏大概了解了一些裘海玲的情況。她四十多歲,離異,有一個兒子跟爸爸生活。她的兩個弟弟,一個叫裘海星,正在和愛人打官司離婚;一個叫裘海倫,因爲一宗殺人案嫌疑,被高雄警方拘捕了。

“今天開庭是吧?”我問。

“嗯,海玲姐是證人,必須出庭,所以沒能來接你,她一直跟我說讓我一定跟曾先生say sorry的,她明天就會趕過來”,小葉的口氣很認真。

“沒什麽,正好我也先适應适應,”我看看她,“你跟裘女士幾年了?”

“一年又三個月”,她數着指頭。

我點點頭,“咱們回去吧,我想早點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點,裘海玲來了。

絲毫看不出她是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神情焦慮不安,身上隐隐一陣黑氣。

“曾大師”,她一見到我就要跪下參拜。

“别别别!”我趕緊攔住她,“我又不是出家人,可受不了您這一拜!”

“大師太謙遜了,您當然受得起”,裘海玲一陣激動,“我上次去北京,不巧大師出去辦事了,本來這次我應該親自去接您,隻是我弟弟突然出事了……”她眼淚下來了。

“别叫我大師,您是裘家的後人,曾家與裘家是世交,您比我大,我也學小葉,叫您海玲姐吧?”

“不敢當,這個不敢當的!”她趕緊推辭,“曾大師您……”

“海玲姐,别推辭,這樣我也習慣些。”

“那……好吧,哎大師您請坐!”

我們坐下之後,大家都沉默了。

“曾大師!”

“在大陸,他們都稱我們曾爺叫小七爺”,老驢漫不經心的來了句。

裘海玲點點頭,“小七爺,我這麽稱呼您更好!這次您能來台灣,是我們裘家的大幸……”

“海玲姐,不要客套了,看您這心情已經焦急萬分了,咱們直接去你家吧,其餘的路上說,先辦事要緊!”

“好好好,小七爺,那咱們現在出發”,裘海玲轉身吩咐保镖,“小七爺坐我的車。”

裘海玲的車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紅色真皮内飾,透着富豪的驕傲,我坐在裏面卻也沒什麽感覺。當初跟老七爺一起坐過大奔,也做過驢車,老爺子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感覺。人的幸福感,并非來自這些豪華的外在,而是來自内心的安甯。像我身邊這位美婦人,她坐擁金山銀山,換不來此時一刻的安甯。雍容華貴的紅色,在她眼裏,愈發顯現出的恐怕是躁動和不安。

裘海玲的家在台北一處著名的别墅區,三層别墅,外面是精緻的花園。

進門之後,走了沒幾步突然覺得後背發緊,我回頭一看,門後沖裏挂着一個獸頭面具。

“那個……什麽時候挂的?”我問裘海玲。

“三個多月前,我弟弟請的一位風水大師挂上的”,裘海玲說。

“哦,是你三弟吧?”

“嗯!對!”裘海玲點點頭。

“獸頭面具後面有道符,海玲姐,派人取個梯子過來,老驢,你上去摘下來!”

小葉立即吩咐,不一會有人把梯子拿來了。

老驢一撸袖子,走到我面前,“是不是要給咱修道符帶身上?”

“不用,你煞氣大,鎮的住它,符在獸鼻處,先摳出符,再取獸頭!”

“好!”老驢動了動鋁制梯子,看看山貓,“老貓,過來給咱扶着點,有點晃!”

山貓放下包,走到梯子前扶好,“上吧驢爺!”

老驢幾下爬上去,先把獸頭掀起來,另一隻手進去摸索了半天,“沒有符啊?”

“不是紙符,是用骨頭做的符,像個大扣子,你再摸摸看!”

老驢又摸了摸,“有!有有!有有有!……操,扣不動!”

裘海玲倒沒什麽,小葉一聽老驢爆粗,明顯有點尴尬。

我想了想,“你旋轉一下試試!”

老驢又摸索了一會,“行了,行了行了!……出來吧你!”他一使勁,啪的一聲,手伸出來給我看,一個塊小盾牌似的牛骨,上面彎彎曲曲的刻着很多紋飾。

“扔到地上!”

老驢把牛骨符扔了,摘了獸頭面具,慢慢下了梯子。

“小七爺,這個不好麽?”裘海玲問。

“你弟弟出事就出在這面具上了,地上那符你拿起來!”我吩咐。

裘海玲撿起牛骨符。

“你先拿着它”,我看看這房子,“我也甭客氣了,看來我們得在這住幾天了!”

“我就是這麽想的,還一直擔心,怕您不滿意”,裘海玲如釋重負,轉過來對小葉吩咐,“退了圓山飯店的套房,我帶小七爺去房間。”

我笑了笑,“讓小葉給我們安排吧,海玲姐你一會怕不方便。”

裘海玲看看小葉又看看我,“好,小葉你把最好的三間客房給小七爺和這兩位先生。”

“他們兩位住一間就可以了,我自己住一間,兩間正好!”我看看小葉。

小葉笑着點點頭,“好的曾先生,海玲姐,那我先帶他們去客房”,自己先拿起一個包。

老驢和山貓住在二樓,我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

“你住隔壁吧!”我對小葉說。

“我?”小葉一聳肩,“我可不夠資格住在這裏,晚上我還得回家的。”

“回家?怎麽回家?”

“機車啊,就在外面花園裏”,她把我的行禮簡單的歸置了一下,“我在這附近租有一個房子,一個人住,蠻好。”

“改天去那看看,方便麽?”

“好啊,我可以在那裏給你煮面吃”,她笑的很開心。

“你好象總是很開心的樣子”,我看着她。

“那不好嗎?人生本來就很艱難,我們不是更要堅強些,開心些嗎?”她收拾好了,拍拍手,“滿意嗎?”

“滿意”,我站起來,“走吧,看看你老闆去,她一會該難受了。”

我們剛走出房門,樓下的裘海玲一聲慘叫,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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