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眼!
來不及顧忌了,我伸手探到祁紅前胸的衣服裏,兩團滑若凝脂間我摸到了一個玉墜類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塊水滴型玉墜。我凝神一看,玉墜上兩團氣在不斷的轉動。
這是被融陣的玉墜!
我還沒來得及破解,一個大耳光抽在我臉上,果果憤怒的看着我,“你幹嘛?這是我小姨!”
“别吵!我是要救她!”我顧不上臉上發熱了,一手抓住玉墜,一手伸到祁紅的後心,調運内氣給她破解。
“果果你别搗亂,曾爺對你什麽樣你不清楚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那些?”老驢一看我挨打,忍不住怒斥果果。
果果也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曾傑你……”
我顧不上理她,一心一意給祁紅解身上的陣法。
這時那三個人突然清醒過來,黃淼一看我按住了祁紅的後心,“住手!快攔住他!”
老驢往我和他們之間一站,一聲斷喝,“都别動!誰動老子廢了他!”
三個人讓他這麽一唬,都愣那了。
托了這麽十幾秒,我把祁紅身上的陣法解開了,兩手一使勁,把她的項鏈拉斷了。
祁紅停止了掙紮,長舒一口氣,慢慢靠在柳樹上。
項鏈一斷,黃淼等人又回到了朦胧的狀态中。
這時候我看清了,第四個女人是隋光遠身邊的貼身秘書,小常,而第三個男人,我看着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是誰?”我問果果。
“馬叔!”果果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怎麽你也有份?我爸對你那麽好你怎麽也要害我們家?”果果激動不已,聲音中帶着悲憤。
“他是誰呀?”老驢問。
“馬志平,我爸的司機!跟了我爸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他竟然也參與了!”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約祁紅見面,來接她的就是這位馬師傅。
果果走過來抱住我,在我肩頭傷心的哭了起來。
“各位,你們回去吧,其餘的事過幾天說!”
三個男人沒說話,先走了。四個女人中小常先走了,其餘的三位整理了一下衣服,也陸續走了。
“他們做了虧心事,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就走!”果果在我肩膀抽泣。
“他們還在夢中,怎麽跟你說話呀?沒事果果,過兩天他們會給隋家一個交代的”,我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她。
她哭了一會輕輕推開我,撫摸着我的臉,“疼麽?”
“腫麽?”我反問她。
“你讨厭你!”她破涕爲笑。
巡視的老頭走過來,“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大爺您放心吧,我們也回去了!”
“忘了問您,您是幾号樓的呀?”
“我住十五号樓,回見您哪!”說完我拉着果果就走。
老頭還想問什麽,老驢趕緊攔住,而我們頭也不回的趕緊跑了。
回家的路上,一陣輕松,就是臉上很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果果嘟囔。
“那麽使勁!”
“誰讓你往我小姨胸那摸,那我一激動才……”
“行了行了,我沒怪你,别激動,注意開車”,忽然肚子一陣劇痛,我忍不住一聲悶哼。
“怎麽了你?”她趕緊問我。
“受寒了,快回家!”
幸虧是離家不遠了,忍了十幾分鍾後到家了,一番上吐下瀉,我徹底虛脫了,躺在床上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果果正摟着我的胳膊打瞌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果果瓜子臉消瘦了很多。
看我醒了,她馬上精神了,“爺,你可醒了,擔心死我了!”
“怎麽你也學阿呆呀?”我笑。
“你睡了五天了,多吓人!我說送你去醫院,老驢就是不讓。”
“他做的對,讓我安靜的睡覺就是最好的休養。”
“我們家被盜了”她淡淡的說,端過旁邊的一杯水遞給我,“喝水麽?”
我坐起來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丢什麽了?”
“别的什麽都沒丢,就是密室裏那個貔貅丢了,就在那天晚上”,果果看着我,“我覺得好神奇,是不是因爲你把局破了?”
“辦公室那個呢?”我問。
“那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新來的保潔不小心給碰到地上,磕掉了一塊,不能用了。”
我會心一笑,“你小姨她們呢?”
“文萱,我小姨都生病住院了,現在都沒事了。”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再睡幾天,别喊我!”我又躺下。
“黃淼去找我爸談了,承認了局是他做的。我爸給了他一大筆錢,他帶着一家人走了,哎你說他藏的夠深的,竟然不知不覺連兒子都有了,都大小夥子了,楚君還跟他好,跟他一起走的!”果果趴在我胸口說。
“什麽?你爸還給他一筆錢?”我推開她坐起來,“爲什麽呀?”
果果苦笑,“我爸跟我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隋光遠當年在部隊是特務連的班長,有個特别好的戰友,江西人叫譚森。後來他們的部隊來了一個新的衛生隊長,叫祁娜。祁娜是**,長得非常漂亮,隋光遠和譚森都愛上了她。于是兩人開始公平競争,都在瘋狂的追求祁娜。
過了一年多,上級來了命令,調集特務連部分人員去執行特别任務,隋光遠和譚森被調到南方某省,原來是有一個監獄發生了越獄,幾個有功夫的罪犯搶了槍支跑到了深山裏。他們來就是爲了配合公安部門和地方武警抓捕這幾個罪犯。
在抓最後一個罪犯的時候,譚森被背後打來的子彈打傷暈了過去,當時除了隋光遠還有另外一位獄警。譚森醒來的時候,自己也已經受了重傷,傷愈後落下了殘疾,不得不退役。
兩年多以後,祁娜嫁給了隋光遠。
譚森越想越難受,整天郁郁寡歡,不久得了重病。他有一個族弟譚淼,自小過繼過來,兄弟倆感情非常好。譚家是江西風水世家,譚森對這個不感興趣,而譚淼天資聰穎,秉承了家學。聞聽譚森病危,譚淼趕回老家去看哥哥,譚森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藏在心理多年的疑問。那次抓捕,那位民警犧牲了,自己也受了重傷,但隋光遠隻是受了輕傷,他抓住了逃犯,立功受獎。譚森一直懷疑,是隋光遠在他背後開了那一槍。
後來他想查這個問題,但是部隊上對這個事情遮遮掩掩,他根本查不出什麽,隻好作罷。自己沒有了前途,失去了愛情,他認爲這一切都是隋光遠造成的,不報這個仇他死不瞑目。譚淼在譚森面前立誓,一定會找隋光遠報仇。
不久譚森去世了,譚淼打聽到隋光遠來了北京,于是他也來到北京改名叫黃淼,想辦法接近隋光遠,并一步步的挑撥利用他身邊的人,一步步的讓他們配合着做成了火眼貔貅局。
“真相是什麽?”我問果果。
果果苦笑,“我爸說,當時開槍打譚森的,是那個獄警,他還打傷了我爸,但我爸反應快,一槍擊斃了他,然後又打傷了那個逃犯。我爸打傷逃犯之後,戰友們趕來了,我爸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那獄警已經成了烈士。他們在山裏打了很多天,彈藥都是混着用了,那年頭也沒做軌迹測試。我爸向領導反應實情,可那獄警是紅軍之後,多年的先進工作者,平時表現也好,當時已經成了烈士,這事就不能再提了。所以就隻能當作他是誤傷了我爸和譚叔叔了。”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我想起了和黃淼初見的時候,我推算他心理有一種爲前人出頭的怨氣,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爸給他解釋清楚了,他還是不原諒我爸,但也覺得對不起我爸。這些年他賺了很多錢,把隋家幾乎都快掏空了,原來那些錢最後都進了他的口袋”,果果歎氣。
“隋先生雖然有點毛病,卻是個大德之人,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以德報怨,不容易。”
“我小姨他們都是被黃淼利用了,我也錯怪楚君了,我爸跟我說了實情,她和我小姨在一起的時候被我媽看見了,所以我媽才跟他離婚的,真沒想到他倆真的是這樣……”果果搖頭。
“局破完了,别的事不要太在意了,你哥哥很快就會回來接管生意了,隋家不久就會東山再起的”,我頭還是有點暈,但心裏卻格外的輕松,正事辦完了,别的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接觸的越少越好。
“我哥下個月回來,你睡吧”,果果附身吻了我一下,輕輕拍着我,“你要睡多久?”
“我至少,再睡半個月!”我迷迷糊糊的。
我又睡了三天,老驢把我搖醒了,“曾爺!你丫還睡呢,果果走啦!去美國啦!你丫還有心思睡哪!”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你說什麽?她去哪了?”
“美國!阿呆剛接到她從美國發來的信息,已經到了,洛杉矶!”老驢說着趕緊給我手機開機,遞給我,快問問怎麽回事?
我接過手機,撥了她的電話,她關機了。
“别大驚小怪的”,我放下電話,“果果不會不辭而别的,我們有約定的。”
“曾爺你怎麽那麽心寬?如果沒事她會不告訴你麽?去美國那麽大的事她會不告訴你麽?”
“去找她媽媽了,很快會回來的,放心吧”,我躺下接着睡,心裏隐隐作痛。
接下來,我每天不斷的給她打電話,都是關機。
我不住的寬慰自己,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我不能像當初黎爽那次那樣了,可是越寬慰,心理越難受,最後幹脆每天借酒澆愁。
她走後第九天,我正在酒吧買醉,手機一陣震動,我沒當回事。過了不知多久,我打開手機一看,一個許墨的未接電話,一條短信,我打開短信,“哥哥,我到北京了,明天上午我們見個面吧,介紹一個美女給你認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