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不斷有人跟果果打招呼,二小姐在公司人緣還不錯。走到休息廳找了個茶座我們坐下,果果去倒了兩杯茶。
“馮叔叔這你看出什麽了?”她遞給我茶杯。
“他這幾年混的不錯呀,他一年的獎金,分紅,期股什麽的反正是所有收入加一起能有多少?”我問果果。
果果想了想,“需要确切的數字麽?”
“大概就行。”
“應該在二百萬左右吧。”
“那就不對了,我看他的面相和氣色以及他辦公室的風水,他一年下來至少收入五六千萬。”
“啊!”果果差點把茶吐出來,放下茶杯,“不可能吧?”
“愛信不信,要不你就提請檢察院去查查他。”
果果猶豫了一陣,“他是我爸的老部下了,沒聽說他外面有什麽産業,除非是……可那不可能吧?”
“剛才那個女孩,和他有一腿”,我頓了頓,“不僅僅和他。”
“這很正常,辦公室地下戀情哪都一樣”,果果滿不在乎。
我心想要是你知道另一個是你爸,看你還能這麽淡定?
“她辦公室在哪?我想和她聊聊。”
“她們辦公區那邊不合适聊天,我讓人把她喊過來吧,在這怎麽樣?”果果端起茶杯。
“我自己去找她吧。”
果果一皺眉,笑的有點壞,“小七爺那麽大本事,找個人應該不難吧?那就你自己去找找呗。”
“好,在這等我!”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光遠集團的辦公區很龐大,我不是光遠員工,沒有工牌想随便走動那是不可能的。但這點小意思難不倒我,我直接下樓奔前台了。
“先生你好,請問您?”前台女孩很秀氣。
“我要給馮愛國通個電話,麻煩幫我通報一聲,我叫曾傑!”我說。
“曾先生啊,好的您稍等”,女孩眼睛一亮,趕緊給馮愛國打電話,一邊不住的偷偷瞄我。
“曾先生,馮總電話”,女孩把電話遞給我。
“喂,馮哥,我是曾傑。”
“曾先生,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馮愛國笑着說。
“沒有,這不是想你了嘛嘿嘿,剛才有句話忘了說了,您今天晚上十點以後最好哪也别去,尤其是不能去醫院,不然會有些麻煩。”
馮愛國楞了一下,“呃,好的,謝謝你,我知道了”。
我把電話還給那女孩,女孩很激動,“您就是隋先生請來的大風水師曾先生?您能幫我看看我的婚姻麽?”
我端詳這姑娘一番,“姑娘,别急,離你遠的那個就别惦記了,身邊這個也别當真,你真正的男朋友還得過五個月才會遇上你。好好愛惜自己,别把身體太透支了。”
女孩臉一紅,“您是說我國外那個我倆真的沒戲?”
“你倆隻有兩年的戲,今天恐怕到期了吧?”
“對,今年第三年了,他突然就對我很冷淡,打電話也不怎麽接了”,女孩很懊惱。
“我身邊這個到是對我不錯,就是……”
“行了姑娘,我還有點事,你幫我再聯系一下公關部的文萱文秘書,我要和她通個電話,你的事咱一會再說好麽?”
“好好好,您稍等!”女孩趕緊又拿起電話。
“文秘書嗎?我是前台,曾先生要跟您通電話……對,曾傑先生……好的”,女孩把電話遞給我。
“文小姐,我在下面等你,能下來聊會麽?”
“這個,不好意思曾先生,我正忙着,要不……”
“十分鍾就可以,我在這等你!”
文萱沉默片刻,“那好,我馬上下去,您等我一會。”
把電話給前台女孩,她放下電話趕緊又接着說,“我接着說啊,您看我身邊這個能行麽?”
我笑了,“姑娘,不是說了麽,這個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你要愛惜自己,别太透支了。”
“我知道了”,她不好意思。
“我去那邊等文小姐,回頭有時間再聊你的事好吧?”
她隻好點點頭。
我走到旁邊的沙發那坐下,茶幾上有報紙,我拿起來翻了翻。
幾分鍾後文萱下來了,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我,直奔沙發而來。
“曾先生久等了。”
“坐吧,我們聊會。”
文萱坐姿很得體,身段也好,身上的香水味很迷人。雖然我不懂這個,也能知道這肯定是法國的高檔香水。
“您找我什麽事?”
“閑聊會。”
文萱很納悶的看着我,那神情似乎再說你喊我下來就是爲閑聊?
“文小姐真漂亮,氣質很好,很迷人”,我贊歎,其實她比果果差一大截子,但是在女孩面前,贊美永遠不過時,況且她的确算個美人。
“謝謝”,文萱很大方,沒有扭扭捏捏。
我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一邊扯着一邊凝神觀察她的氣色,這女孩身上隐隐約約有陣陣紅光,這紅光和果果身上的不一樣,确切的說是粉色光。
一個女孩身上有這些,要麽是桃花太旺,要麽就是她背後有強勢的男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外來靈力的作用。我暗中推算了一下,她十九歲初夜,到現在有過五個男人,前兩個都是二十一歲之前。
“文小姐芳齡幾何?”我問。
“我二十六了”,她有點不自然。
我點點頭,這麽說,她現在應該有三個男人。
“你進光遠多少年了?”
“大學畢業就進了光遠,這是我第一份工作,在這裏從前台做起到現在七年多了。”
“我很想和文小姐交個朋友,能否把手機号給我一下?”我把手機遞給她。
她點點頭,拿過我的手機按下了自己的号碼,“你一會給我撥一下,我也存上您的号。”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号,用這個手機号起了一卦,山火贲,有三個男人在養着她,這女孩真夠有魅力的。
三個男人,除了隋光遠和馮愛國,那一個是誰?
“文小姐有很多追求者吧?”我笑。
“都是些無果之因”,她苦笑。
“有的人是你愛的,有的人是無奈的,有的人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你知道?”
“對麽?”
她笑了笑,沒說話。
我注意到她右手上帶着一串紅瑪瑙,上面一隻瑪瑙貔貅。
“開過光的?”我指了指貔貅。
“嗯,朋友送的,從南方帶過來的”,她看看自己的手腕。
“你身上還有另一件寶貝,能讓我看看麽?”
她似乎沒聽懂,“寶貝?我沒有什麽寶貝呀。”
“在你脖子上。”
“您說這個呀!”她從胸衣裏輕輕拽出一隻小挂墜,這挂墜隐藏在她的職業裝下,不仔細看不到。
“可以給我看看麽?”
她點點頭,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我。
挂墜很光滑,帶着她的體溫,上面的紅線很長,這樣挂墜正好被夾在她兩乳之間,可以用她的氣息滋養。材質非金非玉,非瑪瑙,而是藍色天石。
挂墜上雕刻着一隻小獸,這種獸不是常見的瑞獸,而是罕見的六角麒麟,也叫天石獸。
麒麟是古代“四靈”之一,相傳爲神仙坐騎。六角麒麟在平時很少見,隻有用作鎮物時才偶爾見到。将六角麒麟雕刻在天石上,其威力就會大大增強,甚至能鎮服貔貅。
我凝神觀察,這個天石獸挂墜上不斷有粉光閃現,非常有靈氣,這是經過高手煉養過的,不是一般開光能做到的。
“這天石獸,是誰送給你的?”我看着她。
“一個長輩”,她說。
我沒多說,把挂墜還給她,“你帶上這個,财運會非常好,而且辟邪,還能美膚,隻是要增加營養,不然你的身體有點吃不消。”
“的确是,現在是經常頭暈”,她很欽佩的看着我,“曾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你聽說過我?”我好奇。
“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您呀”,她說。
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陣波動,她不是從公司裏聽說我的,有别人跟她專門說過我。
“以後咱們交個朋友,找時間一起吃個飯吧,我很想和文小姐多聊聊。”
“好的,那今天就先這樣?”文萱聽出了我的意思,起身準備告辭。
“還得麻煩你帶我上去,你們二小姐在樓上等着我呢!”
果果是個很有耐性的女孩,一杯茶還沒喝完,在那靜靜的看着窗外。巨大的落地窗,從裏面往外看,的确是無限風光。
“你看,我今天就沒忘了你,有進步吧!”我笑着坐到她對面。
“怎麽着?我就那麽容易被您遺忘麽?”她調侃我。
“瞧你說的,大美女别那麽斤斤計較,有失風度。”
“嘿!還沒說你,你倒來勁了,還跟一姑娘計較上風度了”,她很可愛的瞪了我一眼,坐正了,“你還真找着她了,怎不讓她一起過來坐會?”
“人家還忙呢,再說了她跟咱們太近了不好,會讓人懷疑的。”
“曾傑,我剛才仔細考慮了你的話,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家的局是被自己人做的?”她看着我。
“自己人下不去手,不過外人也下不了手,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内外勾結”,我說。
“我爸媽這麽多年,沒聽說得罪過誰,會是誰跟我們過不去?”她歎氣,“還有多長時間?”
“時間很緊了,具體我沒估計過。”
“哎哎哎”,她拍拍桌子,“你就是這麽對我?”
“一個星期,把局破了!”我看着她。
“有把握麽?”
“不好說,隻能說盡力!”
“我相信你的能力,那我們抓緊吧!”,果果端起茶杯跟我一捧杯,“剛才我有個重要發現,她帶着貔貅和天石獸!”
“我不懂,你就說結果吧!”果果認真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