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沉如水,漆黑的眸中帶着濃重的戾氣。
“裝傻是麽?”男人聲音低沉的可怕,“拿出來。”
顧蔓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眼神中帶着疑惑,詢問道:“什麽啊?”
男人在她的面前站定,以這樣的身高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事到如今,在他的面前,她還敢這樣裝傻充愣。
男人顯然沒有多大的耐性,眉頭緊鎖,厲聲道:“我給你五分鍾時間,立刻把東西拿出來。”
顧蔓眉目淡淡,動作不緊不慢的将耳機線拔下,慢條斯理的将其整理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的手被男人給抓住了,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對你的仁慈已經用完了。”
心抽痛了一下,顧蔓抿唇,朝着他展開了一道明媚的笑容。
“看來我在你心裏不一般啊。”
男人嗤之以鼻,“仁慈隻不過是對弱者的同情。”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顧蔓心底還是沾沾自喜的。不管他記不記得她,總是潛意識裏的會對她有恻隐之心吧……
“在酒會上分明說不認識我,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這才過去多久啊?你就這麽出現在我的家裏,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顧蔓看了看他緊緊抓住她手腕的手,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而且,說話就說話,爲什麽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呢?”
男人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仿佛要将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
疼,是真的很疼。
他的力氣一向大得驚人。
顧蔓隐忍着那份疼痛,臉上依舊挂着明媚如旭日陽光一般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睛。
他不戴面具的時候,更加觸動她的心房。
最初的時候,她以爲他的面具底下會是一張多麽可怕的臉。可能是傷疤、可能是天生的殘缺,反正她想象中要以面具示人的人,一定是他的臉不能見人。
原來并不是她以爲的那樣,他的臉非但沒有任何的殘缺,而且還帥氣非凡。
如今她終于再次見到他不戴面具的樣子,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都是她最熟悉的弧度。
“你說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我今天所說的那些話,他們肯定就相信了,是吧?”她微微的笑着,臉頰兩邊還有淺淺的梨渦。
男人掀唇,毫不掩飾他的那份鄙夷,“這麽迫切的想要跟我扯上關系麽。”
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比她會耍手段的女人也比比皆是。
但是往往下場都不會太好。
“不。我們本來就已經有牽扯不完的關系了。”顧蔓站起來,主動又貼近了他一些,啓唇說道:“我今天在酒會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每一句,都是真的!
男人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她眼底的那份執拗與堅定。
如果說這個女人有什麽地方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話,那一定是她那倔強的性格。
男人突然問道:“你今天說的當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