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敏/感的詞彙,怎會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連唐向暖,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格外的複雜,憤怒中帶着驚訝,驚訝中又帶着幾分暧昧。
“你這個女人,你有完沒完啊?你又想要做什麽!?”阿成憤憤不平的斥道。
顧蔓沒有理會他,她深深的凝望着男人,又重複了一遍,“還算數嗎?”
男人亦是用深邃的眼神凝視着她的眼睛,良久,他忽然勾起了唇角。
“所以,你是想要我在今天宣布了我的未婚妻之後,再一并對外公開我的情/fu是嗎?”
是在嘲諷?還是在提醒她?
特意對她強調了一遍他有未婚妻?是這個用意嗎?
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深深的灼痛了她的心房。
顧蔓吸了一口氣也跟着慢慢揚起了嘴角。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了,她還有什麽可在乎的?
顔面早已蕩然無存,她還在乎什麽呢?
顧蔓盯着他面具底下的那雙黑眸,啓唇,聲音低吟婉轉,“那你同意嗎?”
……
她想她肯定是瘋了,竟然會當衆與他說這樣的事情。
她自小家教甚嚴,從小打到都規規矩矩的,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她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所有陋習都與她沾不上邊。
而她墨守成規的活了那麽多年,造就了她的包子性格,以緻現在誰都能欺負她,誰都來欺負她也包括他也要欺負她了是嗎?
沒事,他怎麽欺負她都沒事,但唯獨,不能說不認識她、與她沒有關系。
爲了這個,她可以不惜一切。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染着一層墨色,審視着她,嗓音低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她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
她很清楚,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清楚過。
她萬分确信自己要做什麽,并且非這樣做不可。
男人嘴角微勾,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掃在場的所有人,掀唇,果真開口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好,所有在場的人都聽着。”
“……”
本來就十分安靜的場内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阿成似乎有些急了,急忙想要把他給勸住。
“先生,今天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宜說這些啊,雲曦小姐就快要出來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男人臉色冰冷,聲音透着骨子裏的涼,“以後我要怎麽做事,都需要你來教了嗎?”
阿成頓時不敢再出聲。
今天的這場酒會,注定要成爲濱海的頭條新聞。
但是主導這則頭條新聞最關鍵的,還是作爲主人公的他接下去所要陳述的話。
顧蔓已經下定決心了,未婚妻又如何,情/fu又如何。
隻要能夠在他的身邊,還有機會能夠接近他,那就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就算一輩子都背上罵名,被人瞧不起的指指點點。
男人的話在她的頭頂響起,“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