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之鑒,所以,她就算這個念頭再強烈,都還是忍住了。
否則會有什麽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你怎麽辦?”顧蔓想起他也是受了傷的,并且傷勢并不比他輕。
他把手帕給她包紮了,那他自己就沒有了。
顧蔓想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對着自己的裙子下手了。
她今天穿的裙子本來就不長,她又一不小心撕的太多了,感覺彎腰就會走光了。
她沒顧得了那麽多,在男人嫌棄的目光之下,還是将他受傷的那條手臂給拽了過來。
男人神情冷漠,出聲冷冷的命令道:“放開你的手。”
顧蔓擡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你這個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剛剛你碰我的手我都沒有說你什麽,現在輪到我碰你手怎麽了?你不讓我碰我偏碰!”
真是野蠻不講理,又莫名其妙。
男人沒有再說話了,他還真是,非要教訓一下才老實是吧。
顧蔓自己手上本身就有傷,所以在幫他包紮的時候動作顯得笨拙了不少。
他們兩個……還真是互幫互助啊。
這是不是也算是有難同當嗎?
……
他們兩個在這邊包紮着傷口,而洛寒,就站在另一邊的不遠處。
他十分的奇怪,捧着匣子一言不發。
剛剛顧蔓跟面具男所有的一切,他完全都沒有在意。
目光死死的盯着它,仿佛這個時候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跟這個匣子一般。
還真是……怪異的人。
顧蔓朝他看了一眼,看着他這奇怪的模樣,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了。
在洛寒沒有其他的動作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洛寒隻感覺手中的匣子似是突然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微微的顫動……
隻有他能夠感受的到,聽得到,匣子真實的在動,并且,還能夠聽到齒輪轉動的聲音……
洛寒眼底閃過一抹吃驚,擡頭朝着顧蔓望了過去。
顧蔓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對他已經有了陰影。
他不在是她印象中那個被關在籠子裏沒有危險的少年了。她本來就應該認清這個事實的,可是她心裏總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承認。
而現在,她終于隻能接受。
他是動真格的,并不是開玩笑的耍嘴皮子而已。
沒想到洛寒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緊接着就帶着匣子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過後顧蔓還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洛寒走了?就這麽走了?
而她的命還在,她還活着?
顧蔓僵硬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面具男,喃喃的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嗎?”
“走了。”雖然他也并沒有看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此地不宜久留,不是說話的地方。
顧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男人回頭,疑惑的看着她。
“你能幫我個忙嗎?”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沉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