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那隻是她的錯覺。
畢竟江海是冷少桀多年的得力助手,他一心隻想着要替冷少桀做事,所以或許在這方面,他隻會考慮到冷少桀。
在江海的眼神之下,顧蔓點了點頭,“我會去。”
江海連忙說道:“可是顧小姐……這樣不妥!”
“對方身份都還沒有查明,并且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何,你要是一個人去赴約的話,這樣太冒險了。”
顧蔓突然感到十分的心虛。
自己剛剛似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海這樣關心她,怎麽可能是她想象中的惡人。
在那五個人之中,江海是最平易近人,所以,她跟他的接觸最多。
“我要拿到碧玺,不惜一切代價。”
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麽,她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雖然戾氣很重,但是應該也不是什麽手段陰險卑劣之徒。
這真是……奇怪的第六感。
……
江海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了身朝着她深深的彎下了腰。
顧蔓一驚,有些手足無措,慌忙說道:“你……你這是做什麽啊?”
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措來。
“顧小姐,謝謝你,真的十分感謝你。”
“桀爺的眼光果然沒錯,隻有你才配站在他的身旁。”
江海神情十分嚴肅的說着,緊接着又深深的向她鞠了一躬。
顧蔓慌忙想要去扶,可是奈何自己的腳傷未愈,稍稍一動就疼的厲害。
隻好開口說道:“請别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沒有做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也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冷少桀的事情本來就是她的事情,因爲冷少桀說,她是他的女人。
既然身爲他的女人,那他的事,就是她分内的事。
……
顧蔓白天一天都在家裏好好休養,腳消腫了不少,可是走起路來還是很疼。
夜裏十點。
江海派來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保镖烏壓壓的站了一排,給人一股壓抑的感覺。
顧蔓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就像個瘸子。
江海上前來扶,顧蔓拒絕了。
“顧小姐,你現在的情況……要不,就别去了吧。”
江海看着顧蔓的腳皺着眉頭神情凝重的說道。
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她傷的不輕。
顧蔓輕輕搖了搖頭,隻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我沒事。”
說完她就慢步走到了車旁,臨上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江海。
“不用帶這麽多人,對方要求我一個人赴約的。”
明知道是一場鴻門宴,卻又是不得不去。
“隻需要司機把我送到那裏就好了。”
其他的,隻能她一個人想辦法應付。
“可是顧小姐,這樣做太冒險了。”
顧蔓頓了頓,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似得,“那就冒一次險吧。”
認識他之後,領略了刺激人生。
認識他之後,向往平淡的心也會勇于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