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她還幫着他們的話,就真是無可救藥了。
“景程,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秦詩苑癱在他的懷裏,緊閉着雙眼連說話都很吃力。
何景程心急如焚,這樣的狀況下,要他怎麽開口讓秦詩苑跟顧蔓道歉?
爲今之計也就隻能勸服顧蔓,讓她不要再與她一般計較。
“顧蔓,她已經這樣了,我怕再晚一些送去醫院會出事的。”
“她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難道你還不能解恨嗎?”
顧蔓眸光望着别處,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警示着她這就是懦弱的後果。
現如今,真的要這樣就放過他們?
“解恨嗎?你們硬生生的闖到我家裏來,又那麽氣勢洶洶的打人,難道這些都是我慫恿她的嗎?”
“她現在這樣全是咎由自取!”
顧蔓冷着臉平靜的說道。
何景程神情複雜。
她如今這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她了。
懷中的秦詩苑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音很低,她已經沒有什麽多餘的力氣了。
顧蔓知道何景程是不可能會放任她不管的。
目光淡淡的掃過他懷中的女人,眼底沒有什麽波瀾。
何景程已經實在無計可施,而時間又等不起,他閉了閉眸,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顧蔓蓦地瞪大了眼睛,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居然……
何景程低着頭,聲音壓的很低,“我向你道歉。”
一個男人可以爲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他一定是真的很愛很愛那個女人吧。
不然男兒膝下有黃金,又豈是說跪就跪的。
顧蔓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一旁,冷少桀眼底滿是譏諷鄙夷的目光,忍不住嗤笑出聲,“呵,你爸媽給你膝蓋,就是讓你跪人的?”
别說什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最是不屑這種人了。
甯可死,不可跪。
何景程恍若未聞,他垂着腦袋,手中還抱着秦詩苑。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顧蔓有些猶豫了。
本來無論如何都是想要秦詩苑親口跟她道歉的,但是何景程他……
“桀爺,這道歉夠有誠意了。”顧蔓細聲軟語的說道。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
冷少桀盯着前方,聲音淡漠。
“既然他都已經跪下了,還要另外一個趴下嗎?”
看秦詩苑的樣子應該也不是裝的,冷少桀動起手來沒輕沒重,還能有條命就已經不錯了。
要是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确實也不好。
冷少桀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顧蔓情不自禁的有些緊張。
不過很快冷少桀就命令下屬,“讓開,讓他們走。”
終于聽到這句話,何景程微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感覺到屈ru,但是終究還是有效果的,那這一跪,也算是值得。
目送着何景程離開,顧蔓才收回視線。
乍然發現一旁的男人正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