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女人以外,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
那道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這讓顧蔓很是不自在。
冷少桀看着顧蔓,說道:“怎麽樣,現在記清楚她的長相了嗎?”
顧蔓怔怔的點頭。
恐怕因爲剛剛那一下,她已經把這個女人的模樣死死的印到了腦子裏去了。
冷少桀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好,那你也可以出去了。”
那個女人站着沒動,她這會兒終于将目光從顧蔓的身上移開,朝着冷少桀望去。
那眼神跟剛剛看着顧蔓的完全不同。
溫柔、哀怨、可憐……
就是沒有一絲的恨意。
“你早就知道我今天會動手,所以你早就有所防備了是嗎?”
“對付你,還需要有什麽防備。”
他那狂妄的口氣,卻絲毫沒有讓女人有任何的不滿與憤怒。
仿佛他說的什麽都是真理一般,她從來都不會去質疑他所說的話。
“我到底是怎麽暴露的?你明明之前都沒有跟她住在一起。”
她的這番話……難道,她已經暗中觀察了很久了?
顧蔓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想到自己或許每天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别人的觀察之下……
“這麽愚蠢的問題,你還用問我?”依舊是狂妄到沒朋友的語氣,可是從冷少桀的嘴裏說出來,卻一點都不會讓人反感。
他們之間……像是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
“回濱海去,要是你再敢不自量力,我會讓你後悔。”
如此絕情冷漠。
女人憤恨的跺了跺腳,憤然離去。
她清楚冷少桀的手段,她來之前,根本都沒有想過後果。
房間裏隻剩下顧蔓跟冷少桀兩個人。
顧蔓目瞪口呆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隻不過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之後醒來,就……
而她爲什麽突然生了睡意,她也覺得很奇怪。
“被吓到了?”冷少桀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顧蔓輕輕的搖了搖頭。
因爲他說的啊,隻要有他在,就不用害怕。
隻是……多少還是有些心驚的吧。
尤其是,在那個女人用刀刺向她的時候。
她要她死。
并不隻是想想而已,是真正的,想要她死。并且還付諸于行動。
“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她一頭霧水,沒頭沒尾的感覺十分的不爽。
“她叫梁沫,原本是我手底下的一名手下,沒想到是個女人。”
冷少桀不冷不淡的說着。
“發現之後她就被我趕走了,後來才知道,她是我父親一個故人的女兒。”
顧蔓咬唇,聲音有些低,“那爲什麽,她要害我?”
顧蔓自認自己從來都沒有與人交惡,除了……和景程跟秦詩苑。
冷少桀眉目淡淡,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個女人要害人,你覺得是什麽理由?”
能是什麽理由呢。
無非就是,嫉妒。
“好了,你繼續睡吧。”
顧蔓眼神追随着他,脫口而出的問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