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沒有回答,又拿了一杯酒。
跟南亦琛碰了一下杯,仰頭一飲而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是在逃避?”
“逃避?”容易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我容易會逃避?”
他這輩子什麽事情沒有碰到過,見過生見過死,随意掌控着人的生死。
從來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他,也從來沒有什麽事會讓他逃避。
“琉璃姐跟了你那麽多年,你現在,不準備去陪陪她?”
她一個人在島上一定很寂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待幾天也就罷了,若是要待上三五十載,恐怕……
“去陪她嗎?”容易若有所思。
唐向暖仰頭跟南亦琛對視了一眼,南亦琛沒有發表意見。
有些事,旁觀者清。
容易對琉璃早就已經依賴成性,琉璃的離開,讓他很不适應。
以前從來都不曾發現,原來他堂堂神醫,竟然離不開一個女人。
容易略帶自嘲的又拿起一杯酒,南亦琛涼涼的開口道:“你這次來該不是就是來喝酒的吧?”
“當然不是。”手中的紅酒杯搖曳,“找你陪我喝酒。”
“我?”南亦琛突然低笑出了聲,“找男人陪喝酒,這聽上去感覺怪怪的。”
容易眼底閃過一絲嫌棄,說道:“怎麽回事?現在的年輕人滿腦子都是什麽東西?”
南亦琛笑而不語。
他不是也聽懂了嗎?還裝什麽呢。
“不就是陪我喝酒?啰嗦什麽,你們夫妻倆一塊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南亦琛不動聲色的将唐向暖攬到身後去,淡淡說道:“她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難不成又有了?”容易肆無忌憚的朝着她的肚子望去。
唐向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我是豬啊,生完一個又一個。”
容易聳了聳肩,不耐的說道:“那怎麽就不能喝酒了,未免護的也太好了吧?”
唐向暖從南亦琛身後冒出一個腦袋,朝着他嘿嘿一笑,道:“我喝醉了會獸性大發,所以他不敢讓我喝。”
“哎喲。”容易眼神變得暧昧起來,戲虐的笑道:“那不是挺好嗎?南四少怎麽一點都不懂享受?”
南亦琛嘴角抽了抽。
享受?
她喝酒了之後簡直就夠鬧騰,這裏所有都不夠她一個人玩的。
唐向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眯眯的對着容易說道:“我跟你講啊,當初我就是因爲喝醉了酒,所以才會拉着南四少去扯證的。”
南亦琛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她還好意思說出來告訴别人。
容易眼神更加的暧昧起來了,說道:“車-震?一見面就車-震,這樣不太好吧?”
唐向暖眯着眼睛無語的睨着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是扯證!領證!”
誰知容易依舊邪邪的笑着,“有什麽區别嗎?還是你們沒車-震過?”
“……”
容易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太過不羁。
他什麽都不放在眼裏,又喜歡直來直去。
很多人都很羨慕他的直爽,從來不用顧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