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自然知道她會把握分寸,可是這個南亦琛,真的是一個非常難搞的人。
淩墨從剛認識唐向暖開始就知道她的心裏一直藏着很深的仇恨,那個時候她才不過十六七歲。性子冷的從來不讓人靠近,完全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個時候的她急需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所以她來淩家當了保姆,可一個月不到就走了。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黑市飙車場上。
她一身英姿飒爽的黑色勁裝,看的他都移不開眼。
而真正讓他看傻眼的,是她的實力。
從那以後,他就經常會去那裏找她,後來,她有了飙車女王的稱号。
還記得他第一次跟她說話,他說:“我想跟你賽一場,我給你錢,你輸給我怎麽樣?”
他知道來這裏豁出命去賽車的人都是爲了錢,這個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唐向暖第一次正眼看他,她說的話他至今都記得。
“你這次可以給我錢,那下次呢?我去問誰要?”
她一旦輸了一次,那别人就會對她失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就毀于一旦。
爲了長遠考慮,她是不會因小失大的。
後來,淩墨将她帶走了,把她送入娛樂圈,打造成了炙手可熱的國際名模。
可是沒有想到他一手捧紅了她,她卻在一年前毅然決定要回國。
他當時氣得快要殺人,在機場裏,他憤怒的撂下話:“如果你不決定回來,那麽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聯系了。”
這一句話,讓他足足一年找不到借口去找她。
“安然,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淩墨漆黑的瞳孔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唐向暖點了點頭,“你問。”
“你跟南亦琛,隻是夫妻之名吧?”
低沉醇厚的聲音帶着一絲試探,也帶着一絲期望。
唐向暖怔了怔,她喝醉酒的那個晚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南亦琛,可是他們現在都當那一晚沒發生過一般,從來都沒有提過。
而且現在他們之間也是有約定的,不會有過密的肢體接觸。
唐向暖點了點頭。
淩墨見狀突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就好。”
“……”唐向暖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好什麽?”
淩墨沒有回答,隻是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心情一好,什麽起司跟牛奶都抛到了一邊去,他一邊喝着豆漿,一邊高深莫測的對着她笑。
唐向暖隻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唐向暖把她公寓的鑰匙給了淩墨,雖然她的公寓比不上淩墨以前住的房子,但是長住的話,酒店怎麽可能會比家裏方便呢。
唐向暖走了之後,淩墨躺在唐向暖的床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被子上枕頭上都還殘留着她的香味,他整個人都沉醉其中。
淩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變/态一樣,但是這又怎樣呢?
才沒走多久,唐向暖就又打了電話過來。
淩墨閉着眼睛懶洋洋的問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才這麽一會兒時間就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