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清澈的季節,春暖花開,雪褪清風來。ai緷赟騋有成堆的花兒錦簇而開,有泥融的燕子醉春光。
雲菱就是在燕啼聲中緩緩張開了眼,隐約似乎還能嗅到泥土的氣息。看起來是下了雨,雨水将土壤的味道發掘出來了。
而睡到自然醒本來就是一件極美好的事情,何況張眼還發覺自己在喜歡之人的懷裏。那起伏的胸膛,那隐隐的心跳聲,那溫涼适宜的胸懷,那抱着她腰肢的猿臂。
雲菱舍不得動,聽着燕子呢呢喃喃的聲音,嗅着那自縫隙裏傳進來的清新空氣。再有美男胸膛,簡直是樂不思蜀。
盛啓早也醒了,但他的心思如同雲菱一般不想動。隻覺得過去二十八年餘,從未有一天晨起是這樣的舒适。身上小人兒身子柔軟,均勻的呼吸聲綿長,似乎再美的聲樂不過如此。
那會知道雲菱還睡着,他不忍心打擾。所以隻是安靜的躺着,去聽她的呼吸聲,去感受她的溫軟。
到了此刻知雲菱也醒了,他才将小人兒撥了下,額頭輕而凝着她。此時夢裏初醒的小人兒,水眸有一層迷離的光。渾身散着慵懶的氣息,身體嬌柔得不可思議。那粉潤潤的唇,嬌俏的臉蛋兒十分誘人。
“菱兒。”盛啓修勻的指尖落在雲菱的臉上,黑眸裏是一片柔波。
雲菱挪身往盛啓的頸窩裏鑽,柔軟的臉蛋蹭在他的頸上,那種親昵之情湧上心頭。她鑽了一會,停頓下來時還要以長睫輕掃着他的頸。
那酥酥的微癢,就像她磨人的小身體,能夠輕而易舉的騷動他的心境。他翻身将人兒壓住,習慣性的以一膝支着身。否則以他的身量,每次都能把雲菱壓得嗷嗷叫。這小人兒嬌氣得很,在他這兒半點委屈不肯受。
雲菱雙手搭在盛啓的肩上,知道他這個姿勢充滿了侵略性。但是她亦是清楚,若非有她同意,他絕不會破開禁忌。隻是有時火鬧得深了,受苦的是他自己而已。
“小娘子。”可盛啓凝着雲菱,卻幽幽的來這麽一句。而這話說出來,他自喜笑顔開。那笑容幹淨瑰麗,驚豔了雲菱整一片世界。
而盛啓隻覺得,在他喚出這個稱謂時。從前所有的冷漠,那些種種破碎的經曆,都随之消散得幹幹淨淨。從此以往,身邊因爲有她而隻有溫暖。所以他笑了,沒有任何添加的情緒。隻有暖暖的開心,那笑容便如此純粹。
“盛啓。”雲菱撐起身子抱住盛啓的肩膀。那一刻她隻覺得從前受過的委屈,穿越過來的迷茫,對于父母的不舍,對于那個時空的眷戀。所有的所有,都在他這樣的笑容裏過去了。她知道她生命中有了愛人,她知道他們再不是任何人和事可分離的愛人。
雲菱覺得自己的生命像花兒一樣,在這個春天開到了最奔放美麗的狀态。晴空一望無垠,隻有溫暖的風,和那和煦的陽光。
如果在盛啓生機将消失的時候,雲菱知道她喜歡他。那麽此時此刻,雲菱知道她愛着這個男子。爲着他的所有,爲着他讓她覺得幸福。
那時候什麽都不重要了,他性格上的自以爲是,他生活背景的複雜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深信他的愛,深信他能給她幸福。
“乖,叫一聲夫君。”盛啓抱着小人兒,聲音柔得不可思議。讓人隻覺得被他寵着,便再也無憾了。
“夫君。”雲菱低聲在他耳邊喚道。
盛啓聽言抱緊了雲菱,一陣輕笑聲自他喉間傳出。
他的喜悅感染着雲菱,她亦是緊抱着他笑道:“傻樂什麽呀?”
“自然要樂。”盛啓微松開雲菱,朱色的薄唇已熱烈的落在她那菱唇上,似宣示着主權占用……
待盛啓松開攫取時,他還要微重的咬一口道:“從此以往,你就是本王的了。”
“誰是你的,我還是我的。”雲菱反口駁道。
“本王的,全部都是本王的!唇是,臉兒是,哪裏都是,再反駁本王全部咬一遍。”盛啓說話間伸手輕撫着雲菱的唇,末了眸光侵略的凝着她的身體,再看着她的眸充滿邪佞道!
“無恥之徒!”雲菱抱住身體要滾開,小臉已經通紅。
盛啓伸手攔着,俯聲在雲菱耳邊低語:“說,是不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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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讨厭,滾開啦——”雲菱雙手捂着臉,沒法跟盛啓溝通。
盛啓略帶喑啞的笑聲添了幾分魅惑:“小菱兒是想本王現在就開始咬一遍?嗯?”
“不要!”雲菱縮了縮身體,這樣下去萬一擦槍走火。到時候她也忍不住了,那不是玩完了!
“那說,是不是本王的?”盛啓這話說着,張嘴還咬着雲菱的耳垂,那暧昧的氣息吞吐,撓得雲菱直顫。
“是,是——”雲菱不敢玩火,這火不好玩啊,分分鍾會發生火災的!
“跟着本說,你的唇,你的臉,你的……是本王的。”盛啓一字一句的誘惑道。
雲菱隻覺得盛啓絕對是個悶騷的死男人,這種不要臉的話居然要她說出來,真是讨厭死了!
“剛才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麽多項目!”雲菱抗議!嚴正抗議!
盛啓咬着雲菱的臉,大有往頸下去的動作:“昨夜未洞房就算了,便宜也沒占太君子了,不如現在補辦了。”
“别!你會忍不住的,我是爲你好。”雲菱抱住盛啓的頭道。
盛啓擡眸看着雲菱,一雙黑眸晶亮如星炬,微挑間惡劣得讓人想揍他一頓!
“說。”盛啓的手掌在雲菱的腰肢往上,大有入侵之态勢!
雲菱蒙住臉:“欺負我,盛啓是大壞蛋!欺負人!”
“那讓本王寵你。”盛啓的手指挑開雲菱的一根衣帶,手指已觸碰到她衣下的肌膚。
雲菱一看這陣仗大有不對,連忙抱起身來道:“好嘛好嘛,我說嘛。”
盛啓這才松了手,黑眸籠着她淺笑道:“乖。”
“我的唇,我的臉——”雲菱揉了揉眉心,這些話可真夠丢人的。
可在雲菱遲疑瞬間,盛啓又有動作了,手掌是直接滑入,驚得她大叫:“我的……都是盛啓的,都是你的——别來——”
那聲音可真不低,連着門外遠遠守着的長風和墨夜,都真的是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真的不是故意,天地作證!
“乖!”盛啓擁住雲菱,笑得如奸詐的狐。那手更是沒縮回去,結果自然就是雲菱被逼着說了沒節操的話不說,還被吃了豆腐!
沒天理!
“讨厭死了。”雲菱捂着淩亂不堪的衣物,怒瞪着一旁其實情況也不太好的盛啓。
“菱兒,本王忍不住了。”盛啓黑眸幽亮,那模樣可真跟叢林的狼相近,吓得雲菱要爬起身跑路,可惜的是她的身手不如他,立馬就被拉到在床。
“讓你不要折騰不信!”雲菱控訴道。
盛啓低頭攫住雲菱要開始叽叽喳喳的唇,而後……而後……春色滿園關不住,這一鬧直接鬧到了午膳時分。
總之據傳當日午膳,厲王妃自己吃不了,是厲王給喂的。
總之據傳當日的厲王,是一面的春風得意,那絕對是洞房給洞出來的。
總之據傳……
種種的傳言,傳到那已在路上的赫連繁燼,以及秋清風的耳中,就隻有讓他們吐血的沖動!
“該死!”赫連繁燼收到來信,一股内力湧上指尖瞬将紙條粉碎。雖然知道這一切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偏偏就是要去知道,要去打探這一切。結果無非讓自己本就痛着的心,越發的怒無可洩!
“小王爺,屬下有主意鬥膽一提。”赫連繁燼身邊的青衣女子如是言道。
赫連繁燼面色青黑,冷漠道:“說。”
“您這心裏不舒暢,自可發洩在屬下身上。屬下等人,從來都是太後娘娘默許給您的侍婢。”青衣女子跪地道。
赫連繁燼聽言面色沉靜下來,但一身的氣息卻冷得驚人。簡直可以跟盛啓的溫度睥睨,青衣女子因此知道他怒了!
“屬下該死,屬下僭越,求小王爺恕罪!”青衣女子磕頭間有些換亂道。
“滾!”赫連繁燼呵斥一聲,聲音夾有極大的怒意。
青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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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菱聽言撇撇嘴:“誰想去了,不過是念着怎麽說也是你母妃。”她知道盛啓這人面冷心有情,否則不會還讓娰太妃住在厲王府,更不會讓她出席婚宴。
“留着她雖有一些是念着畢竟生了我,但也有别的需要。”盛啓不否認對于娰太妃,他留着其實是念着那一份母子情。但是更多的,他亦覺得在娰太妃的背後,并不是那麽簡單。
“說起這些問題,你說赫連繁燼是不是盛繁華?”雲菱這是第一次問盛啓這個問題。
盛啓聽言停下手中時,伸手招雲菱過來。後者挪臀往他腿上坐去,他抱好了人才道:“按客觀查到的事實來分析,赫連繁燼不可能是盛繁華。但從本王的臆斷來說,此人是盛繁華的可能有八成。”
“從哪方面讓你有這種猜測?”撇開那些合理的邏輯性推測,雲菱也覺得赫連繁燼是盛繁華的可能達到了八成。但是她知道盛啓的評估會更嚴密,在他的心裏有八成的可能,事實應該*不離十。
“第一是語氣語調,這一點你應該也有同感。第二是招式反應,這一點是在帝陵時,生死關頭他的反應可察。第三是他看你的眼神,跟當年盛繁華的目光相差無幾,隻是更多些本王不喜歡的東西。”盛啓将心中的看法直接說明。
雲菱聽着也明白盛啓爲何能那麽肯定,尤其是第二點。因爲一個人在生死關頭,所做的反應自然都是本能的。那麽本能也就是最真的反應,看來真有可能了。
“但無論他是與不是,因爲他帶兵征戰大盛,如今他就是本王的對手。對于敵手,本王從不會手下留情。”盛啓握住雲菱的手掌道,他不需要她一定支持他的作法,但他會告訴她作爲一朝的王爺,他的位置和必須要做的事情。
雲菱明白盛啓的意思,她反手握住盛啓的手掌:“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盛啓聽言黑眸一亮,須知在雲菱嘴裏,要聽到這種話可真不容易。
“菱兒。”盛啓伸手握住雲菱的側臉,她這是在直言。他那些小心眼的不舒服,其實都是自找沒趣。
“戰場即殺場,你的每一個決斷都意味着生死。我不需要你爲我遲疑什麽,我既然嫁給你,支持的隻會是你。”雲菱不是沒心沒肺的人,盛啓爲她做的事不少。
抗先帝遺诏,瀕死也要爬起來護她,甚至可以說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他明确的拒絕美人送懷,他向天下人表達他獨寵她的決心。
凡此種種,盛啓在做的時候都沒有給自己後退的路。他也不曾去想如果她拒絕,或者她沒有回應,以他的地位和威嚴,該會如何沒面子。他隻是這麽做了,坦坦誠誠的,直接的就做了。
盛啓抱緊雲菱,小人兒的身體就這麽緊緊依靠着他。她這是在告訴他——夫唱婦随的意思麽?!
“如果我真的殺了他們呢?”盛啓假設道。這種假設他從前不會做,但不知爲何,此刻就是這麽問了。
“若非你死就是他們死,我自然希望活着的是你。”如果是從前,雲菱必然會鄙視這樣的問題。但是她知道他很快就要帶兵出征,而赫連繁燼以及秋清風,都是他的敵手。而如果在生死關頭,他心裏有遲疑,很可能就會造成他的絕境!
雖然赫連繁燼和秋清風有事,她也不會太好受。但是如果出事的是盛啓,她會無所适從。他們是有差别的,她也确實是自私的。
“菱兒。”盛啓本以爲雲菱至少會要求,說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下重手。但是她沒有說這些,她隻是告訴他,無論任何情況下,她最希望沒事的人是他。
這就夠了,還有什麽不夠的?
“盛啓。”雲菱可察抱着她的男人情緒有波動,心裏頭肯定也十分高興。所以趁此時機,她亦是賊眉鼠眼的追襲道:“我有個事。”
“嗯?”盛啓尚輕撫着雲菱的背,心頭正如她所猜測的,一片愉悅美好。
雲菱坐起身手掌滑入盛啓的掌心,十指握着他五指道:“你這次出征呢,我也不是很放心。我一個人在京都呢,難免會做出什麽調皮搗蛋的事情,你肯定也不放心。這樣你惦記着我,我惦記着你的,也不太好是吧?”
“然後?”盛啓接着話道。
雲菱悄悄看着盛啓的臉色,沒察覺半點可偵探的情緒。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着說,但是她真的不想一個人留在京都裏。所以她最終道:“我跟着你出征吧,我想好了。我就當軍醫,這一點我絕對可以勝任!一定可以救很多人,你不反對吧?”
盛啓沒吱聲,一雙黑眸盯着眼前明顯情緒有忐忑的少女。他這陣仗倒是讓雲菱越發不安,她這麽一不安生,就會習慣性的絮絮叨叨道:“這辦法真的不錯,你想啊!我在京都呢,太無聊肯定會幹點什麽。而且赫連繁燼還有秋清風都能來去自如,指不定我還會被捉走的……”
雲菱叽叽喳喳的說了一大堆,可具有決定權的盛啓卻一直不吭聲。
“你到底什麽意思,快給個爽快話!”雲菱最終不耐煩了,她說這麽多他也不表個态,這不是讓人捉急麽?
盛啓薄唇微抿,其實他一早就決定出征帶上她。正如她說言,不把她帶在身邊,他怎麽可能安心。估計打仗的時候都不能安生,到時候戰場上走神就麻煩了。
不過看她不經意賊眉鼠眼的算計,他就是舍不得破壞。這小人兒的心思一套一套的,果然是會過日子的。當初看她整治那村官,後者就被算計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她這賊眉鼠眼的,心中藏壞水的模樣,簡直就是可愛至極!
“喂!你答應不答應!”雲菱急了。
盛啓莞爾笑道:“本來就要帶着你。”
雲菱聽言先是歡呼,接着沉下臉色,雙眸不善的盯着盛啓道:“你的意思,剛才我是在浪費口舌?!”
“自然不是,說得真好,本王愛聽。”盛啓嘉贊道,還順勢揉她的青絲。
雲菱甩手跳下身來:“愛聽你大爺,哼——不跟你玩了,大灰狼!心眼太壞了,居然讓我瞎忐忑!”
“哈哈哈——别走,來——菱兒,讓本王親一下。”盛啓伸手攔住小人兒調戲道。
雲菱躲了身,這回真是生氣了。
盛啓忙起身抱住小人兒:“不聽你這麽說,本王都不知道你這心思跟本王一樣。小菱兒,本王越發喜歡你了。”
“你就逗我玩吧你!”雲菱惱怒要掙開。
盛啓笑眯眯的橫抱起她道:“不逗逗你,怎麽能看到你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宮裏來信,晚膳要入宮去用。你可以準備一下,一會随本王進宮。過兩日回門之後,本王就會帶你先行出京都,有什麽事要處理的,這兩日就抓緊了。”
“先出京都?”雲菱倒不覺的這時間太急,因爲她很清楚現在的戰局很吃緊。其實按她的意思,就是不回門都可以。但有些事她确實要準備,尤其是那些青黴素。
在過去一年多裏,在魅夜的安排制作下,他們手上已經有不少青黴素。但要将這些東西運送出去,并且保證其後能源源不斷的供應上戰場,是一個關系到制作産業鏈的問題。所以她必須仔細的落實,否則她去到戰場之後,不能保證藥源不會斷。
“不錯,養好精神。”盛啓早已有安排,雖然他一直沒有出戰,但對于戰事和戰局的了解完全不亞于前鋒将士。
尤其是戰場在大盛,對于盛啓來說是非常有優勢的。因爲在大盛,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地勢!
而現在最關鍵的戰場——洛州,更是有他二十萬精兵駐守着。這也是大齊軍打到這裏後,便一直攻克不下的緣故。
因爲在洛州,有堅實的城防,以及嚴密的布控。這一切都是盛啓親自督建,并且安排部署的。所以即便他人不在洛州,但洛州守城的兵絕對不容小觑!
這也是盛啓敢于大婚之後再帶兵的倚仗,他素來雖狂傲嚣張,卻從來都不會是沒有底蘊的張狂。這才是他讓敵手害怕的地方,沒有人會害怕驕傲自大的主帥,隻會擔心有真材實料且信心十足的智将!
雲菱聽言點頭,她知道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辛苦你了。”盛啓其實何嘗不想在戰事了了之後再娶她,可是那樣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帶着她去軍營。她從前已因他的傷勢,沒名沒分的住到了府上。如果他一人離開,又或者期間真有什麽變故,尚且沒有厲王妃名分的她,必然會遭到欺負。
可能隻是語言上的,但是幾百年如此他也不同意。所以雖然倉促,但他仍舊這麽決定。而且盛啓知道,以雲菱的能耐,絕對不會隻是軍醫這麽簡單。在這一場空前大戰裏,他希望她分享他所有的榮耀!一起攜手,走過
大盛最苦難的時期。
雲菱聽言笑眯眯道:“那知道我這麽辛苦,回頭你幫我看賬本?”她這一年多可是挖掘出盛啓的會計天賦,這絕對是個管賬的能手啊!
“好。”盛啓答應得爽快,反正看賬本對于他來說沒什麽難度。
雲菱這才歡呼着親了盛啓一口,脫了身道:“那我去準備啦,你忙完喊我一下。”
“去吧。”盛啓寵溺回着,看小人兒幾乎是小跑着出門,他不忘叮囑她慢點。
一直到長風進房禀報時,還能看到盛啓嘴角含春的模樣。
“恭喜王爺新婚。”長風大聲賀道。
盛啓心情愉悅,聲音一掃平日的冷調道:“昨夜發生之事,全數禀報。”
“是!”長風在墨夜的組要職責成爲保護雲菱後,便要擔負更多的事務。
“樓月關?”盛啓聽言眸微凝,起了身道:“去一趟樓月關。”
長風聽言知道盛啓是要親自去查問,自追誰而往……
彼時雲菱已召見魅夜——
“如今咱們手上有多少青黴素。”雲菱做統計道。
“連并明日出來的一批,一共有三百零二支。”魅夜對于這些東西照看很嚴謹,因爲他親眼看到一名又一名傷口潰爛得不可醫治着,在用了此藥後神速康複!他很清楚,這種在雲菱嘴裏稱之爲“青黴素”的藥,謂之神藥不足爲過!
“你将這些全部秘密運送道洛州,同時此番去洛州你不必前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辦。”雲菱覺得這一場戰曆時不會斷,那麽戰場會需要很多的青黴素。此前沒用運用在戰場上,是因爲這其實算是出其不意的一招。此外她人不在戰場,不能把控用藥量,所以也不放心。
“是。”魅夜眼見雲菱雙眸睿亮,心知她有精妙的安排。
其後雲菱将部署的廠房,流水線生産計劃提出後,魅夜聽得眼神晶亮,最後敬佩道:“菱兒姑娘神思巧妙,屬下佩服!”
“記住安排加入制藥者,都必須是可信之人。而且這個地方,将列爲首要機密地,就是當今聖上,非有我與王爺之令也不能告知。”雲菱很清楚一旦青黴素廣泛運用,它的作爲會震驚這個朝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否是對的。但是盛啓能察覺的一些事,她本身亦能敏銳捕捉。
那猶如喪家之犬的盛京,那幾乎成廢物的邪先生,爲何一直查找不得。以盛啓的能耐,以大盛的國力,不可能查不到一絲的蹤迹。就算是逃亡别國,也不可能意思線索都沒有。
那麽原因隻有一個,他們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而這個靠山,極有可能就潛藏在大盛朝裏。一旦爆發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是當四國圍困京都,他們舉步維艱的時候,這隐藏的炸彈就更危險了!而她決不能讓自己和盛啓落入這樣被動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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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更新推遲的緣故:昨晚我這兒忽然雷暴導緻停電,那時候大約是十點多十一點,我還沒發定時。然後請我家老二(熾小妖)幫忙發個更新推遲的公告,于是去睡了。結果一早起來發現這個二貨,居然把公告定時在23号(也就是明天)淩晨發!求不二,求不二啊┭┮﹏┭┮我中麽有個這麽二的基友呢?如此極品,大家可以去圍觀她新文《毒武女皇》
熱烈推薦我家老三種田文——《農女狂妃》: 大婚前夕她意外産子,驚吓了相府上下所有人。
相爺大怒,要殺此孽子,連那兩個剛剛出生的孩兒也不放過……
離相府歸田園,帶丫鬟養娃兒,上山挖藥下地種田,豐胸瘦身美容健身。
金子銀子滾滾而來,鄉紳土豪上門求親,渣爹後娘前來認親,天上還掉下來了一個絕世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