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端了邪先生老巢

醫絕天下之農門毒妃,第47章 端了邪先生老巢

彼時秋氏山莊、皇宮内俱得雲菱已進太子府的消息。舒悫鹉琻而這兩方人,本就一直盯着厲王府的動靜。

“娰太妃沒有擋路?”秋清風聽到回報卻有好奇,因爲來人分明說娰太妃就在盛啓所在寝殿的院門口。但盛啓出府之際,她卻沒有上前阻擋。

“據回報,确實如此。”劉潛雖心中也有疑惑,但來報上所寫正是這般。

秋左棠卻在此時令道:“調集莊内所有人馬,暗中前往帝陵所在。”

“爹這是?”秋清風愕然,他完全不能夠理解這些事與帝陵到底有什麽關聯。

秋左棠卻揮手示意劉潛退下,而後他才道:“從近來朝堂的局勢發展,以及娰太妃此番的态度,基本可以确定他們在醞釀一場大陰謀。”

“孩兒不明白。”秋清風并不是不懂而裝懂的人。

秋左棠沉吟了一陣,似乎在整理思緒後才道:“在你看來,京都城最近一年是否很亂。”

“不錯,權鬥激烈,根本就是一層過一層。”秋清風颔首。

“而這一切的主導,你認爲是皇帝還是厲王?”秋左棠反問。

秋清風聽言本想說是厲王,可是才要脫口出來,卻察覺情況并非如此。這一切的局勢裏,厲王基本是被動應變。雖然他顯得很強大,而且在有雲菱的相助下,總能旗開得勝。然而這并不能改變他被動的先決,也就是說其實主導的是皇帝?!

“你是覺得皇帝落得太狼狽?”秋左棠看出了秋清風的想法,提點問道。

“确實,若真的是皇帝主導,他也一定覺得心力交瘁。但是以成果來看,厲王如今内力喪失,且身負重傷。皇帝的作爲是成功的,然而他就要被逼退位了,這難道就是他的終極目的?”秋清風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有帝皇會把自己逼到這麽狼狽。

“這隻能說厲王太強,而他身邊的雲菱,也太出乎人意料。所以娰太妃不得不出面,但是此時她沒有阻止盛啓出府,也沒有與之發生不愉快之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要去的地方,能夠達成娰太妃某種目的。”秋左棠知道秋清風對娰太妃不了解,所以不清楚也正常。

“娰太妃此女,本身的出現就是一個謎。她是在先帝還是太子時,外出征戰帶回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身世經不起推敲,但她卻能穩坐宮中寵妃之位,并與太後姐妹相稱。明山十年,得成般若大經。”秋左棠簡要的将娰太妃的過往做了簡介。

秋清風聽出了端倪:“爹的意思,娰太妃很可能是細作。”

“若是細作,恐怕已被棄。”秋左棠卻不這麽看,他更認爲娰太妃本人,就是某個勢力的主導者。

秋清風沒有再提問,他卻很快的将許多事情過濾了一遍。最終他擡眸看向秋左棠:“包括忽然出現的,這位大齊的公子,無論是皇帝、還是娰太妃,他們的目的都是帝陵!”

“不錯!”秋左棠見秋清風想明白了,眸中不自覺露贊賞之意。

“我秋氏山莊——”

“也是爲帝陵,你随爹來。”秋左棠知道,秋清風到了該知道秋氏一切的時候了。

秋清風清眸微動,踱步跟上秋左棠。他并不是完全沒有察覺,而當猜測就要被揭開,他似乎多了某種期待。

一直以來,不得不否認,他在大盛朝中,以一名商人的身份,他就是強不過厲王。可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麽這一切就都不存在。

那麽菱兒的困局,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就能有一手蔭蔽的能力!

……

皇宮之内,卧于病榻上的皇帝,此時卻已端坐而起。小張子随侍皇帝爲時已經不短,卻從未見過這般精神的皇帝。

正此時,殿外太監禀:“太後娘娘駕到——”

小張子聞聲後,很快就看見太後神色穆嚴而進殿。而皇帝已揮手讓衆人回避,顯然有事與太後相商。

待一衆宮人退下,大殿内這一對母子對坐。

“娰太妃傳信,厲王去帝陵。”太後先開口說了一句。

“已有信報傳來,時機總算是到了。”皇帝的聲音很沉,那語氣是盛京都不曾聽過的莊重。

“京兒這樣一頭撞,也不知是吉是兇。”太後畢竟是女子,心中牽挂親情是必然。

皇帝的手指敲了敲案幾:“能闖得過去,才能登基稱帝。若是這些挫折都過不了,以外強内患的朝局,他怎麽可能保住大盛。”

“你父皇可是失敗了……”太後提醒一句。

“我這身體本就破敗,再如何也活不過這兩年,爲何不拼此一搏。”皇帝倒是不以爲然,說話間已站起身走到窗台上。

隻聽皇帝往黑暗中打了一道手響,很快就有黑影攢動到他所站的窗台前。

“召集所有人,一刻鍾後前往帝陵。”皇帝下令。

黑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在得令後當即離去,仿佛幽魂一般撲朔不定。

太後見此知皇帝心意已決,她亦是起身:“你放心做你的事,宮中自有哀家主持。”

“謝母後。”皇帝知道太後也很想去皇陵,因爲那裏将會發生她一生都很想知道的,關于先帝的一些事。但是她爲了穩住宮中時局,選擇了留下來。

“去吧。”太後沒有多說,已轉身踱步往殿外走去。

“恭送母後。”皇帝揚聲送道。

太後走出宮殿,在範和的陪同下,直接回到佛堂内誦經。

……

大盛帝陵,地處京都之北,大盛王朝龍脈之首的位置。是大盛的風水寶地,鍾林毓秀而氣清怡人。

大盛帝陵并非隻葬一帝,而是大盛建朝三百年來,所有登基過的,累計二十八位帝王都葬身于此。其中太祖皇帝陵墓所在,又是帝陵中風水最佳之地。

與尋常帝陵不同的是,大盛的帝陵群在地下是勾連的。它像是一座盛大的地下宮殿,其中以太祖皇帝所葬處爲主宮阙,其後由各輔宮阙雲集而成。

如此一來,則造就了大盛的帝陵地下宮阙恢弘大氣,宮殿群如迷宮的格局。若非有地宮圖引,或者非常熟悉地宮格局者帶路,根本就很難走出來。

連公子此時就已經發覺了這個嚴重的問題,因爲他們已經順着這條“繩索”走了數十裏路,結果就已經看到了無數個分叉口。若非有這潛藏的“繩索”指引,他們恐怕不知道走到什麽鬼地方去了。

“這還要走多久?”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後,連公子忍不住問道。

“看運氣,帝陵之大,我也知道其中之九牛一毛。”雲菱倒是沒坑連公子,而這後期他們走得也不太急。因爲這裏岔路很多,相信即便是邪先生,也不能夠精準快速的确認他們走的是那一條。

而且這地方幾裏路就有岔口,若是真被邪先生盯上了,他們也能及時的做出有效夾攻。且有連公子在,他手上可是有炸藥。

趁此時機,雲菱還謄抄了幾分毒方,分别給墨夜和其餘五名影衛各備一份。

暗道漸行,走在前頭任命開路的連公子忽而停下腳步。

“怎麽——”

“噓——”連公子回頭示意淨聲,他自往後退下來。

衆人隻得梗着他的步伐往後退,一直退到最近一個岔口。連公子示意拐入一方暗道之中幾裏後,這才讓衆人停下來。

“弄什麽玄虛?”雲菱青黛微擰,不知道連公子搞什麽鬼。

連公子搖搖頭:“在方才我退下的地方,再往前走一百裏,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地方。”

雲菱聽言話就直接出口:“一百裏外你就能察覺?你這是什麽狗鼻子?”

“你說誰是狗鼻子?”連公子聽這比喻,妖娆的臉都黑了。雖然這暗道裏光線不好,原本看着也是黑的。

“不是狗鼻子能這麽靈敏?”雲菱還铿锵而反問,頓時讓影衛們忍俊不禁。

連公子看着雲菱那一臉笃定的模樣,隻覺得想撞牆。這要是别人說這話,絕對不能說得這麽繪聲繪色。搞得他的鼻子就真的是狗鼻子似的……

“還想不想聽了。”連公子無法,隻得妥協一步道。

“當然聽,說說你偵查到的結果。”雲菱見氣氛愉悅了,自然也不拿連公子開涮。

“也就是這些,說說咱們怎麽進去?”連公子反問雲菱,後者聽言瞪眼:“你耍我呢?我怎麽知道怎麽進去!”

“你不知道我跟你合作什麽?你不是有地圖麽?”連公子更覺得頭腦發脹,他不是攤上個無賴了吧?

“不是說了隻認得部分地方麽?”雲菱理直氣壯。

連公子頓時被噎住,他本以爲雲菱隻是不與他說實話。現在看來是真的不認得了,否則這種生死将到的關頭,不可能再藏着掖着。

“我不知道裏面有多少灰衣術士,但是其内的陰邪之氣很濃,恐怕一個不小心,都被吞得屍骨無存。”連公子倒不是說笑,否則他也不可能百裏外就能感應到内裏的陰邪之氣。

雲菱走得也累了,聽言不由盤腿坐下身來:“按照正常來說,裏面除邪先生不在,應該還有四個老不死。這四人應該還沒醒,否則以咱們到了此處的動靜,必然瞞不過他們。”

“你這分析有道理。”連公子見雲菱坐得舒适,也學着坐下來與之面談。

“墨夜,按照你的分析,會有多少灰衣術士。”雲菱知道墨夜其實說白了,就是給盛啓做安保工作的。那麽也算是極有經驗,這種情況下問他總沒錯。

墨夜聽言沉吟片刻才回複道:“若有機關,則約有二十至五十;若無機關,則約有五十至百人。主要分布在入口,以及所要護之人左右。”

“陰氣這麽重,必然是有機關。機關這種東西卻更棘手,扔幾枚雷丸進去倒也可以。我就是怕沒把人炸死,倒是把人炸起了就麻煩大了。”連公子的顧慮,也是雲菱擔心的問題。因爲這些老怪物中任何一個醒來,都夠他們吃一壺了。

“你袖箭不是很厲害麽,一下子就能解決十個,就是有五十個,五下就搞定了。”雲菱吹捧道。

“别!先不說其他,本公子的袖箭也隻剩下十餘支。”連公子這一路的消耗也不少,他是在前頭開路的,遇到的灰衣術士多般都被他宰了。

“準備不充足就是麻煩,若是現在我的毒夠,别說數十幾上百個,随随便便都能弄死數百去。”雲菱一直就是太忙了,所以都沒有精力卻研毒。身上大部分的毒藥,還都是從魅夜哪兒剝削來的。

連公子聽言沉默不語,對于雲菱話語中的幾百個,還是随随便便感到驚心。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用毒之能,比一名武功蓋世的強者還要令人害怕而寝食難安。

“把你的雷丸拿來我看看。”雲菱在吐槽完了之後,伸手向連公子要炸藥。

“幹什麽?”因爲雷丸比較危險,連公子不敢輕易給雲菱,還真怕她把他們這一夥都給炸沒了。

“我看看。”雲菱伸出手掌要道。

連公子見雲菱并非兒戲,這才小心的拿出雷丸,并且鄭重給出道:“要小心,别捏太大力。”

“知道了。”雲菱自然清楚炸藥的危險性,她在研究了這枚雷丸一陣子後道:“誰有辦法弄點水來。”

“這時候隻有尿。”連公子脫口而出。

“呸,你惡心不惡心。”雲菱白了連公子一眼,把眼神看向素來萬能的墨夜。後者卻尴尬的搖搖頭,他身上也沒有帶水。

“我說吧,要不你就将就點。”連公子調侃道。

“啓禀令主,藥酒可以麽?”一名影衛弱弱問道。

“可以,你有?”雲菱這倒是有些好奇。

影衛颔首道:“此前傷了些胫骨,身上正好還帶着。”他說話間給雲菱遞出一隻瓷瓶。

雲菱取去後,自翻了一隻小布囊。這原本是她和崇王合議後,她以防萬一準備的簡易小醫囊。她自其内取了一隻小針管,材質還是金的。沒辦法,金的屬性穩定一點,所以她隻能如此土豪的用金針管。

連公子見雲菱搗鼓起來,不由湊近了看。這麽一看,差點把他心髒吓出來。

“你幹什麽?!”連公子的口氣很重,因爲他看見雲菱竟然要用那金色古怪的東西往雷丸上紮!

“别碰我,不然炸死的是我們自己。”雲菱的聲音很嚴肅。

墨夜下意識護住雲菱,以确保她不會被連公子打擾。後者見這陣仗,倒是真不敢動雲菱。可是他的額頭都被吓出了冷汗來,作爲雷丸的擁有者,他太清楚這東西的殺傷力了。

事實上雲菱是往雷丸裏送毒,其實這麽做很危險。她清楚但是沒有辦法,因爲隻有這樣才能确保即便那些老東西被弄醒,他們也還有機會跑。

但爲了确保自己的生命完好,雲菱在做着一系列事時,精力都非常集中而且動作很慢。她覺得這就像是在做一個腦科手術,一旦不小心弄到某一條中樞神經,很有可能就讓被施手術者一命嗚呼。

半個時辰後,雲菱才松了一口氣的停下來。她同時也聽到一旁有喘了一口重氣的聲音,那時候連公子都盯着她屏氣凝神了半天。

“天,你是專門來驚吓人的吧。”連公子抹了汗,隻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墨夜當即給雲菱遞上帕子,後者接過去擦汗道:“一會你就大膽的往裏面扔,我剩下的毒都弄裏面了。就是把那些老不死炸醒了,咱們也還有機會跑。”

“這麽神奇?”連公子看着雲菱遞出來的雷丸,卻有些不敢接手。他真怕一拿過來,就把自己給炸了。

“不敢拿?”雲菱揮了揮手丢出雷丸,連公子吓得心髒差點停了,但眼明手快的将其接住道:“他娘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就是那邪先生被炸,我估計也要出事。”

“别磨叽了,趕緊走。辦完事,好歸家。”雲菱有些疲倦的站起身,她今天也夠折騰了。

連公子看得出雲菱很疲倦,知道再拖下去不好,所以也起身辦事。

而當這頭籌備炸掉邪先生的老巢時,那頭盛啓已帶着數百影衛到了帝陵。而緊随其後的,是秋氏山莊和皇帝的人馬,雖是慢了一些,卻都暗中潛伏而來。

“王爺,前頭開始有灰衣術士守衛,要進去恐怕很難。”魅夜來過帝陵,倒是比其餘人更有經驗一些。

“稍等片刻。”盛啓下令衆人原地休整,倒是沒有急着行進。

後頭跟着的人,看見盛啓停頓下來,倒是都原地做歇,亦是做了商讨。

但盛啓可不是那種能被人當槍使的人,他自來沒這樣的善心。除非對方是雲菱,那他可以無條件去沖在前頭。可對方明顯不是,所以他也不需要憐香惜玉。

所以在秋氏山莊和皇帝的人才歇下不久,他們就被算計了!

在他們的駐地,有數支亂箭飛射而來。這種動靜自然傷不得人,但是卻足以驚動守陵的灰衣術士!

“該死,這厲王小小年紀就這麽陰險,真他娘的招人恨。”秋左棠忍不住咒罵,但也知道自己跟在别人後頭不是很厚道。

彼時盛啓已下令避開灰衣術士潛入帝陵,他是直接用後面的兩撥人開了路。魅夜這才知道盛啓這般招搖的出來,還不給後面的人設障礙,是留着在最後這裏刮風,讓他們陰溝裏翻船。

與此同時,雲菱那頭也有了動靜!而且這動靜還真不是一般大,直接讓還身處帝陵外的盛啓等人都感覺到了!

那時地宮之内,雲菱在墨夜的背負下逃命罵道:“去他大爺的,這地方是什麽豆腐渣工程,怎麽一炸就成連鎖反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跑都跑不赢!”

連公子逃命中不忘鄙視的看向雲菱:“你需要跑麽?而且一下就将人的老巢全被炸翻了,還沒跑出不對勁的老東西來,你就該偷着樂了,你還嫌棄人家地方破。這地下的東西,又是好幾百年的,破一點怎麽了?”

“好吧,比太子府的密室材質差多了。那邊一炸都沒什麽大反應,這邊一炸整一座山都要塌了似的。”雲菱忍不住吐槽,實在是太誇張了好麽。他們就丢了一枚含有毒藥的雷丸,結果這都跑了多久了,後面還有“轟隆”的倒塌聲不絕于耳。

同時同刻也在帝陵之中,準備關門打狗的邪先生,卻是暴跳如雷!

“這是?”盛京也察覺了動靜,不由站起身細聽。

“九陰彙集之地,九陰穴被炸了!”邪先生手腳顫抖,簡直是被氣瘋了!

因爲那裏正如雲菱所料,是他和其餘四名能人異士的老巢。其中四人并未醒,而是在其内由陰氣養着。

“雲菱幹的?”盛京也知道那地方必然是邪先生的重要之地,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态。

邪先生簡直是咬牙切齒道:“除了她,絕對不會有第二人知道這地方的存在。看來她比老夫預測的知道得更多,真真是好極好極!該死的賤人,老夫要用盡平身手段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邪先生——”盛京尚要說甚,邪先生卻已經暴走而去。

“九陰彙聚之地,九陰穴。”盛京卻在邪先生走後念了這句,他對帝陵也不算太陌生。但是他隻知道在帝陵的圖譜上,隻有九陽穴,也就是在太祖皇帝的陵寝前。那麽所謂的九陰穴,又是怎麽來的呢?

“看來這關系到的,就是邪先生幫忙的緣故。”

盛京想定,又想到按照邪先生所言,雲菱似乎是要被活埋在九陽穴上。他想着雲菱既然連九陰穴都毀了,不可能不去毀九陽穴,是故往此處而去。

……

彼時雲菱等人是真正的慌不折路,除了她本人,其餘人都跑得累得像條狗。畢竟這密道裏,并不怎麽好施展輕功。主要還是靠腳力,輕功也隻是做輔助。

“有完沒完!”雲菱忍不住咒罵,不就是那幾個老不休的老巢麽,怎麽牽引力這麽大。這不應該是帝宮的主位啊,不可能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能耐才對。

“這麽大陣仗,又是老巢被炸,我懷疑那老東西要來了。”連公子覺得更棘手的是這問題。

“你說的不錯,老夫确實來了!”邪先生的聲音,應着連公子的話來。

“靠!”雲菱終于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了,簡直是慘得不能再慘。

墨夜聽聲音整個人都戒備了,握劍的手立即舉起,以随時可作戰。

然而連公子反應更快,他在快速的丢出又一枚雷丸後,伸手拉過雲菱不容反對道:“往這邊!”

“你放下菱兒姑娘!”墨夜卻不依。

“你跑得不如我快。”連公子一句話,堵了墨夜所有的理由。

“分開走,一定要有人活着出去!”雲菱也同意連公子的作法,并且讓墨夜他們與她和連公子分開走。

“屬下——”墨夜辦不到要說。

雲菱卻令下:“你們六人,必須活着一個出去,這是本令主的命令!快走!邪先生由我引着。”

“菱兒姑娘——”墨夜目看雲菱,其内有不忍。他知道雲菱的意思,如果她真的逃不出去,那麽他們身上的毒方,至少可以救活他們的王爺。可是——

“滾!”雲菱不想磨叽。

“墨夜,你當知道若無你帶領,他們五人絕對活不出去。如論如何,一定要讓盛啓活着,你跟他說我會想辦法回來。”雲菱見墨夜不肯離去,不由再次說明。她知道在被惹毛了的邪先生跟前,她可能很難有活路。可是她總覺得既然她連穿越都幹了,還有什麽離奇的事情發生不了。

“咱們走。”雲菱說完就趴回連公子背上道,後者那琥珀色的眸動了動。他感覺到雲菱的纖腿自覺的盤在他的腰間,他的喉結滑了滑,速度也越發快了。

墨夜最終沒有跟上去,而是取了另外一道,帶着其餘五名影衛走了。隻是他在出發前說了一句話:“無論是誰,隻要活着出去,一定要告訴王爺,菱兒姑娘說她必然會回來!”

“是!”五名影衛齊聲回答,他們都爲雲菱的心意而動。這種時候即便是他們,都害怕去面對邪先生。可是那樣的少女,卻爲了讓毒方能被送出去,而自己去當誘餌。

如果以後誰不服雲菱當厲王妃,他們一定将誰揍一頓!這樣的少女,能爲王爺做到命都不要,又如此有勇有謀,她如果不當厲王妃,誰人能當?!

那時另一條道上,連公子問道:“值得麽?你還沒嫁給他,你就爲他做這麽多,若是往後他負你呢?”

“值得,他不會。”雲菱的回答決定果決,沒有一絲的猶豫。

連公子笑了笑,并未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輕輕道:“我也不會讓你死在這裏,相信我。”

雲菱聽言心頭略有異樣,正待要問話。連公子卻加快了速度,耳邊隻聽到“嗚嗚——”的風聲。她知道他不欲多說了……

邪先生的強悍,很快彰顯無遺。無論他們怎麽跑,他都如附骨之蟲般緊随而至。這讓雲菱甚至認爲,她身上是不是被弄了類似追蹤器的東西!

“該死,這老東西是炸不傷的麽?”連公子再是嚣張,這時候也感到焦頭爛額了。

“賤人,老夫要你生不如死!”邪先生就像是鬼魂般嚎叫。

雲菱有幾次回頭看過去,看到的是邪先生頂着盛繁華的身體在追。事實上他身上血迹斑斑,顯然是受了傷了。可是那速度卻越來越變态,原本一枚雷丸可以支撐一刻鍾,到如今隻有半刻鍾了!

“他是用着盛繁華的身體不心疼,簡直卑鄙!”雲菱握拳怒罵。

“你很在意盛繁華?”連公子再度丢出一枚雷丸後,在奔馳間不忘問道。

“當然,這妖孽我還是蠻喜歡的——”

“原來如此。”連公子斷了雲菱後面要說的話道。

雲菱見連公子已經渾身汗濕,青絲幾乎貼在他的臉上,那夭容亦是蒼白,顯然已經力疲。而他們已經被邪先生追了近一個時辰,加上此前的消耗,他會如此疲怠也正常。

“放我下來吧,你逃你的路。他們要用到我,暫時不會把我如何。”雲菱忽然道。

連公子聽言反道:“我以爲你這人對我沒心沒肺,巴不得我當了替死鬼。怎麽良心發現了?舍不得我去死了?”

“嘁——往左——”雲菱看着前頭的路況,明顯熟悉了!她知道天無絕人之路,這是可以通往九陽穴所在,也就是地宮主支的地方。那麽若是邪先生死死逼迫,她就給他來一個功歸于盡!

“好!”連公子折左奔走。

兩人又是苦苦支撐了一陣,終于是要到那九陽穴所在。然最令人絕望的是,在他們的跟前,站定這帶領灰衣術士的盛京!

這可真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連公子停了下來,他喘着氣盯着眼前的盛京。雲菱也自他背上下來,知道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不跑了?”盛京這卑鄙小人,還要廢話一句道。

那時候緊随其後的邪先生也到了,同時後者也看到了盛京,他那殘忍陰毒的語調諷刺道:“跑啊,怎麽不跑了?不是很能跑麽?”

“邪先生,您可還好?”盛京見邪先生一身是血,又是蓬頭垢面極其狼狽,不由詢問道。

“好極了!”邪先生伸手拂開眼前的發,尚且将淌血的手放在嘴上吸允,那邪惡的模樣跟惡鬼沒有分别!

“細皮嫩肉,先喝三月的血,再慢慢讓人折磨你,好好圈養着玩弄必然是一件很爽之事。”邪先生看着雲菱的眼光,有這兇殘的邪惡。

“在此之前,你已經死了。”一道雲菱熟悉的,恍如冰川碎裂,冰寒中帶着動聽的聲音穿透而來。

盛啓帶着人,出現在邪先生的身後。他在雲菱近乎絕望的時候,再次出現了。而他本不應該,也不能夠出現。

“盛啓——”雲菱忍不住驚叫,在這裏她最想不到會出現的人,就是應該在府上昏迷的盛啓!

“别站得那麽靠近别的男人,本王會吃醋!”盛啓的話,卻讓雲菱哭笑不得。然而更多的,是暖暖的感動,和深深的刺痛。

……

------題外話------

感謝:傾19送了1顆鑽石和四朵花花、sophiass投了1張月票~麽麽╭(╯3╰)╮

高考都完了,有參加高考的親可以好好放松了~

今天順劇情,發現最近的劇情有些亂了,我因此重新撸了一遍劇情,并做一些精簡~

最近的劇情應該會很緊湊,第二卷也到了收尾的時刻。第三卷按照設定,是完結卷。第二卷裏,常因爲趕時間而寫得不夠細緻。且最近修稿審核較長時間,所以不敢随便修。對此,對所有支持我的親愛的們感到抱歉。之後的章節,我會盡力做到細緻,以對得起你們千字三毛錢的花費。

總之,毒妃是我在謀後寫完後,展開的輕松暢寫,準備沒有謀後充分,所以可能比之有所不足,希望親愛的們可以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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