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第一次與觀音正面相對,石嶽也不由向觀音看來。
突然隻覺竟有一種窒息的美感,舉手投足間,俯視大地,卻又不屑看上一眼。白衣飄飄,如九天仙子。秀眉蹙起, 清眸幽幽,似蘊含着無盡歲月的孤寂,冷漠,或隻是淡然。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境,也太高冷了吧?
石嶽眸光一閃,直忍不住心道:果然都是元始老貨手下出身的, 你們問過我這位正主嗎?
觀音忽然悠悠開口道:“張三,你意如何?”
靠!
石嶽直忍不住再次眸光一閃, 此時情況倒是想選擇觀音,可關鍵是每次都見面就殺,選擇你豈不就等于自殺?
石嶽臉色不由陰晴不定,隻覺若選擇了觀音,絕對會沒好事!
而若是選擇皈依燃燈門下,那以後說不得咱可就呵呵了!倒要比一比,究竟誰更不要臉!誰更無恥!反正有你這位完全不要臉的佛祖頂缸背鍋,那老子可就不管那麽多了。
“李靖!我佛燃燈叫貧僧傳話于你……”
“文殊!莫非以爲貧道,噢!阿彌陀佛,是貧僧,莫非以爲貧僧不知道你和那豬八戒曾有一腿!”
“地藏王!别以爲你在如來手下,就可以不把我佛燃燈放在心上。”
“我佛燃燈法旨!觀音尊者,你還不跪聽?”
石嶽心思電轉,直忍不住想到:入了你燃燈門下,那以後行事可就方便多了,反正鍋都由你來背就好,倒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無恥不要臉。
或許人人心裏都有着邪惡的一面,石嶽倒不介意以正義的名義, 以我佛燃燈的名義,去做上一些讓諸天神佛跳腳的事。
但隻是刹那,石嶽便已經決定,還是跟燃燈有緣吧!
石嶽遂眸光閃爍着,似是無比喪氣的道:“我願皈依在我佛燃燈門下。”
瞬間觀音就是清眸一閃,一抹幽光閃過,聲音悠悠道:“也罷,你當好自爲之。”
石嶽不由就是一愣,不禁詫異的向觀音看去一眼,這話是何意?莫非我要選了你,你還能不惜跟燃燈幹一架不成?
石嶽突然大感好奇,若是自己不要命的選擇觀音,觀音又當如何讓燃燈同意,難道還會爲了自己,僅爲殺掉自己,而跟燃燈走上一場?
這時觀音卻已向着燃燈微微颔首道:“既如此,那貧僧便不多留了。”
說話間,但見其又眸光一動,忽玉手向着東海方向一揮,瞬間席天卷地的汪洋海水,便立刻轟隆而去。而其白衣飄飄的身影,亦是閃動間消失不見。
燃燈眸光微閃,目光立刻便落在了石嶽的身上,倒是一臉的和藹微笑。
石嶽立刻“識趣”的雙手合十,啓手道:“我願皈依在我佛燃燈門下,請佛祖賜名。”
石嶽卻是知道,這不管是哪教收門下弟子,卻都是根據修爲實力的高低而要求不同的。以自己明顯準大羅的修爲實力,又爲洪荒火龍之身,到得燃燈門下,當是至少也可以作爲一方尊者菩薩。
當然同時石嶽最希望的,就是能夠有自己的道場,最起碼能像文殊普賢或者那靈吉一樣,那樣行事才方便。此時看來自己修爲倒是夠了,隻差燃燈心情的問題,所以石嶽才讓自己盡量顯得乖巧一些。
另一方面卻也是想要去燃燈的二十四諸天佛國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情自己可以方便做的!隻不過這一入得燃燈門下,恐怕這分身短時間内都隻能以佛門身份行事了,不然被觀音追殺的同時,絕對還會遭到燃燈的追殺。
而如今這樣倒也是挺好,哪天老衲便去那瑤池天宮也逛逛,不将你燃燈坑到溝裏,貧僧便誓不爲佛!
隻見燃燈聞聽,亦是明顯眸光微閃,臉上依舊留着和藹的微笑,微微點頭道:“你這小龍倒是也算識趣乖巧,既自願入得我門下,本尊自當禮待于你。你既爲火龍之身,本尊便賜你法号火龍,爲一方菩薩之尊,你可願意?”
石嶽立刻心道:這不廢話嗎!我現在能不願意嗎?
同時石嶽自也知道,像燃燈這般危難時刻能夠拿自己徒孫恩人墊背的人,那是絕對不能看表面的,不然被坑死都會不知道怎麽死的。
但隻是對自己的法号,石嶽同樣有些不滿,因爲是火龍之身,就賜法号火龍!火龍菩薩?火龍尊者?這算什麽玩意……
嘴上石嶽立刻啓手道:“弟子願意。”
燃燈聞聽,微微一笑,但隻是擡手向着石嶽頭頂一指,根本就是一點感覺沒有,結果就成了一個光頭。
忍不住便下意識的伸手在頭上摸了摸,那眉眼中的“喜色”卻也是發自内心,老子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禍禍你佛門了!然而看在燃燈眼中,卻就化作了一個滿意的點頭微笑。
石嶽眸光一閃,忽然又道:“啓禀我佛燃燈,弟子曾無意中得罪過那南海觀音,不知如今那南海觀音可會放過弟子。”
燃燈下意識的便掐指默算,但隻是緊接着便就不由眸光一閃,向石嶽看去一眼,明顯眸中滿是詫異之色。
而石嶽見此情景,卻隻是一瞬便想通,定是燃燈在掐算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那觀音,沒想結果竟是完全算不出,因此而感到詫異不已,怎麽可能?
再不用想都知道,這老貨接着肯定又要想差了!反正無論如何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一切問題的源頭實都是本不該出現的自己,因此而引發一切的不确定性。
石嶽心裏暗自嘿嘿不已,燃燈也但隻是看其一眼,接着便又微笑道:“你既已入得我門下,往後與那南海觀音也自當爲同門,當不會再爲難于你。”
石嶽恍然,不由面露喜色,接着便又小心翼翼道:“再啓禀我佛燃燈,弟子曾聽聞那靈吉菩薩已殒,大好的法場如今卻是空置無用,弟子又尚無個落腳之地,不知能否借用那法場一段時日?”
瞬間燃燈便又是眸光一動,忽淡淡問道:“你準備借用多少時日?”
石嶽依舊小心翼翼的看向其道:“暫時,先借個,十萬年?”
蓦然燃燈眸光就是一亮,但隻是一刹便就掩飾過去,卻是不點頭,也不搖頭。
與此同時,武當山負傷逃離的真武大帝也終于摸到花果山,卻是直接就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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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