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執法長老弓良從天而降,擋住了松鶴長老的去路。
“松鶴,咱們之間的賭約,可還作數?”
弓良一雙賊兮兮的眸子,落在松鶴長老背在身後的麒麟玉弓上,略顯得貪婪。
“好你個弓良小老兒,我徒晨兒險些被淩珞誅殺,你還有臉來問老夫讨要賭注?!”
松鶴長老悲憤交加,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很顯然的,并不想給。
弓良是個老狐狸,肯定不依,故意提高了音調,喊道:“松鶴,你身爲我玉弓阙八大長老之首,難道是想言而無信嗎?咱們打賭的時候,其餘幾位長老甚至還有掌門師叔,都是親眼看着的,你可不能賴賬!”
競技台上,三十萬弟子的譴責的目光,紛紛掃射而來,都落在了松鶴長老的身上。
議論聲不絕于耳,當然,都不會是一些好聽的話。
松鶴長老是個極愛面子的,承受不了這種洶湧的輿論譴責,羞憤欲死。
“罷罷罷,你拿去吧。”
松鶴長老滿身都是冷汗,那背上的麒麟玉弓甩給了弓良,眸光悲憤至極。
今天,是他的倒黴日,損失慘重。
弓良從松鶴長老的手裏接過那麒麟玉弓,滿臉喜色,嘴角上揚出一個極深的弧度,把那珍貴的道器放在手裏反複摩挲把玩,愛不釋手。
勝負已分。
淩珞倚靠着那太陽神殿,憑借着生命之木心髒的力量,緩慢地修複着肺腑之内的傷害。
過了好半天,弓良才注意到手上的淩珞,轉過頭微微一笑,顯得有幾分讨好的味道:“哦,淩丫頭啊,老夫扶你回去休息。”
衆目睽睽之下,由執法長老親自攙扶,已經是極大的面子了。
淩珞倒也不拒絕。
這老東西,憑着自己的努力,又平白得了一樣寶物。
讓他伺候伺候自己,也是應該的。
淩珞也把矗立在第九号競技台上的太陽神殿真身給收了回來,變成正常大小的飛劍形态,抓在手裏。
“天,竟然真的是支撐着整個二重天的神器太陽神殿!”
“難怪淩珞能打敗晨公子,原來是手裏有無始大帝遺留下來的傳承啊!”
“别說是晨公子不是她的對手了,我看今年的第一名,很可能也是她了。”
“胡說,我還是比較看好靖容大師兄,哼~”
“就是就是,這淩珞再怎麽強橫,也已經受傷了,最後的角逐,就在下午,她受傷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在這麽快的速度恢複過來的。”
……
天刑台競技觀衆席上,三十萬張嘴,沒有半分停歇。
淩珞也懶得去聽了。
被弓良攙扶着下了競技台之後,軒轅煜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離開了競技台,回到了煉藥署。
“珞兒,你撐着點兒。”
軒轅煜的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嚴峻,一雙宛如黑洞般的眸子裏劃過洶湧的暴戾情緒。
那個晨公子,僅僅是廢了一雙腿,真是便宜他了。
如果是他出馬,一定會把毀屍滅迹,碾碎魂魄,讓那個男生女相的死人妖,從此從這個世界上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