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如此,他依然還要死魚嘴硬:“有……有麽,我怎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
梵汐笑了,道:“你的記憶裏那麽差,怎麽可能會記得?不過,自從五歲那年,我被你拖回去之後,你也沒有把我當奴隸對待,也沒有賜予我奴籍,反倒是把你珍貴的玩具都拿來跟我一起分享了。”
“……”潇翎遠目。
梵汐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再取笑他了,道;“說說正事兒吧,跟聖火堂的堂戰,你打算怎麽辦?五對五的賽事,你找好隊友了麽?”
潇翎搖了搖頭,道:“我沒想那麽多啊,就是想折騰那個臭丫頭一下,到時候不行我一個人上打翻全場就是了。”
“話不是這麽說的,堂戰有堂戰的規矩。”梵汐笑得有些無奈,道,“藍淚和寒栀也在聖水堂吧,她倆是從小貼身伺候你的,帶着她倆一起。然後再從聖水堂的三代弟子中,随便抽兩個過來。”
“嗯。”潇翎随意的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心裏還在琢磨着,他以前真的跟梵汐說過那種話麽?
果然,記性真是不大好了。
*。*。*。*。*。*
聖火堂的大殿之内,一派肅然之氣,六個弟子按着長幼,從左到右依次排開,在大殿之内站着。
高座之上,閻翔一臉肅穆之色,面色隐隐有些不善。西陵雲沁坐在一邊,唇邊挂着慣有的溫婉笑意,漂亮的桃花眼裏,卻潛藏着憂色。
“聽說,你們跟聖水堂的二代弟子潇翎結仇了,一個月後要在大武鬥場進行堂戰?”
閻翔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淩厲的目光從下面的六個弟子的臉上一一掃過。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們知道潇翎是什麽來曆麽?!”
宛如鍾鳴一般的呵斥聲,響徹在整個大殿裏,所有人的耳膜俱是一震,内耳嗡嗡作響。
師父的修爲,又精進了。
“回禀師父,弟子不知潇翎的來曆。”傅東作爲大師兄,每到這種時候,第一個上前說話的總是他,“但的确是潇翎欺負小師妹在先,又蓄意邀戰在後,我們不得不接。”
“哦?那潇翎是如何欺淩珞兒的?”閻翔臉上的怒色低了一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傅東把詳細的情況,跟閻翔彙報了一遍。
“混賬!”閻翔聽完之後,又是一聲暴呵,“竟然敢欺淩到我聖火堂的頭上,就算你潇翎是海族的皇族,也不能忍!”
“海族的皇族?”淩珞有些詫異的擡起頭來,“潇翎不是鲛人麽?”
閻翔一聲冷哼,道:“潇翎是現任海王的第九子,自三千年前開始,北冥之海忽然出現了鲛人一族,一統海洋。有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古文書記載,鲛人有可能是魔族的後裔,曆來跟人類交惡,關系非常緊張。”
魔族的後裔?
這種說法,淩珞倒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