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軒轅煜的身份這般光鮮,二十年來的日子卻是非人的。
“澤,别說了。”軒轅煜的眉頭輕輕蹙起,他不想珞兒擔心。
“爲什麽不說?”軒轅澤死死地盯着軒轅煜,暗金色的眸子裏洶湧這激狂的浪潮,“老頭子讓你外出遊曆一年,簡直就是把你往死路裏推,這一年來,又有多少人暗中盯上你?就像剛才?”
“還有你!”軒轅澤憤恨地目光又投向了淩珞,怒道,“他爲了你,跟着你到處亂跑,連帶着受到牽連!我想盡辦法地勸說他,可哥就是不肯跟我回去,你這個禍害!”
淩珞的眸子猛然瞪大。
她不知道,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一直以爲,煜外出遊曆一年,隻是爲了逃婚。
“哥,聽我一句,跟我回去吧。”軒轅澤的聲音裏甚至帶了幾許哀求。
軒轅煜卻固執地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回去,一年之期未滿。”
“哥!”
“澤,我是你的盾。”
軒轅澤不說話了,他死死地瞪着軒轅煜,暗金色的眸子裏,甚至浮上一層淡淡的水光。
“我是保護你的盾。”軒轅煜的眸光極爲溫柔,他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了撫軒轅澤的額頭,道,“你就聽老頭子的話,乖乖的。”
軒轅澤不說話了。
他如一個脆弱的孩子,把頭埋在了軒轅煜的肩膀上,肩膀微動,似乎是在哽咽。
淩珞一臉的迷惘,極爲困惑地看着這一幕。
煜是什麽意思?
他是澤的盾?
爲什麽她的心裏會生出不好的預感?
“煜?”她投以疑問的目光,她需要他的一個解釋,“盾是什麽?”
軒轅煜一愣,随即淺笑道:“我是哥哥,當然要保護弟弟,就是這麽簡單的意思。”
淩珞的眉頭深深地蹙起。
“哥,跟我回去吧,外面好危險。”軒轅澤的聲音有些哽。
軒轅煜搖了搖頭,輕輕地拍着軒轅澤的肩膀,道:“宮裏也一樣危險,如果我在外面的話,至少還能把危險因素引到外面來,再說了,外面還有珞兒陪着我,我很高興。”
軒轅澤不再說話了,隻是乖巧地把頭埋在軒轅煜的肩膀裏。
淩珞的眉頭越蹙越緊,定定地看着這兩兄弟,道:“我有一個疑問,你們兩要如實回答我。”
“什麽?”軒轅煜看向淩珞。
淩珞的眸子一黯,道:“你們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太子?”
軒轅煜唇角微勾,道:“珞兒你說什麽胡話呢,當然是我,這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淩珞的眉頭越蹙越緊,她一步上前,猛然擒住了軒轅澤的手腕,按在了他脈搏的地方。
正在啜泣的軒轅澤仿佛被蛇咬了一般,猛地跳起來,甩開了淩珞的手,暗金色的眸子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怒道:“你幹嘛?”
“幹嘛?”淩珞的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道,“我來幫你診脈啊。”
軒轅澤的臉上劃過一絲惶恐,道:“我不需要診脈,我的脈隻有宮裏資曆最老的禦醫才有資格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