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來找煜的是漾月郡主的心腹,這一次,來的就是煜的親弟弟。
她的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兩人一道,往雪松林子深處走去,依稀間,一陣蕭瑟的埙聲傳了過來。
“是澤的曲子。”軒轅煜黑眸微眯,牽着淩珞的手,指了指東邊的方向,“我們往這兒走。”
最終,兩人在雪松林子東側盡頭的小冰湖邊上,看到了一個穿着紫衣貂皮大衣的男子,他的手裏拿着一隻埙,放在唇邊吹奏。
感覺到有人靠近,埙聲戛然而止。
紫衣男子緩緩地穿過身,露出一張略顯得蒼白的絕世容顔——一張跟軒轅煜一模一樣的臉。
淩珞的眸子猛然瞪大。
雖然曾經在煜的月光石記憶裏見過軒轅澤,但是當真人站在眼前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狠狠震撼了一下。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發型,一樣的微笑,就連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都很像。
煜曾經說過。
軒轅澤最大的愛好有兩樣,一是模仿他戲弄别人,二是漾月郡主。
淩珞擡起頭,細細地打量着這個人。
很像。
又很不像。
如果說軒轅煜的氣質是沉穩和霸氣,那麽軒轅澤的氣質則是頑皮和明朗。
“哥,你果然在鄞都。”軒轅澤看到軒轅煜的那一刹那,臉上揚起一個明朗的笑容。
一陣冷風刮過,軒轅澤不小心灌了一口,而後就是一陣猛咳,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蒼白中又透出幾分病态的紅暈。
軒轅煜一驚,趕忙上前,扶住了自己弟弟的肩膀,一隻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你身體不好,自小帶有肺疾,不好好地在珈藍帶着,一個人跑來東宸做什麽?”軒轅煜的眉宇之間凝着輕愁,言語之間充滿關心,“鄞都冰天雪地的,根本不适合你。”
“可是漾月哭了。”軒轅澤擡起頭,逐漸才順過氣來,晶亮的黑眸裏帶着一絲心疼。
軒轅煜的眉頭微微蹙起,沉聲道:“漾月哭了,你大可以去哄她啊。”
“不行。”軒轅澤苦惱地搖搖頭,“這一次不行,不管我做什麽,她總是哭。”
“所以你就不管自己的身子,爲了那個女人不遠萬裏的來東宸來找我?”軒轅煜的神色之間,多了一絲責怪之意。
淩珞看着這兄弟相見的一幕,心裏大緻也能猜到個大概。
她從黑玉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古樸的青色瓷瓶,塞到了軒轅煜的手裏,道:“這個可以暫時減輕他的痛苦。”
看軒轅澤一副幾乎快要把肺給咳出來的樣子,她就沒有辦法僅僅隻是站着。
這個人,跟煜是雙生子,身體裏流淌這跟煜一模一樣的血。
軒轅煜從淩珞的手裏接過古樸的青色藥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趕忙倒出兩粒丹藥,直接塞到了軒轅澤的嘴巴裏。
軒轅澤還 沒來得及抗議,就被迫咽下去了。
“哥!”軒轅澤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驚慌,“你怎麽能讓我吃别的女人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