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側的深林裏詳談。”
他也顧不得等淩珞了,直接拽着李克忠的衣領往西邊走去。
主仆兩人走到林子伸出,尋了一個十分隐蔽的地方,在黑夜的暗影之下,低聲交流着。
“克忠,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克忠的臉色緊繃,道:“今日,主子您和淩姑娘去迎陽街逛街,屬下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面保護着。在這個過程中,偶然發現有另外兩個人,一路尾随着屬下。”
“屬下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兩個人,穿的都是珈藍帝國的特有的布料制成的衣服,并且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那兩個人都是女人,并且修爲不淺,身上佩戴者珈藍帝國皇家獨有的佩劍。”
李克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是以,屬下就懷疑,太子殿下您的行蹤定然是暴露了。”
軒轅煜的臉色越來越沉,黑眸幽深,陰晴不定,道:“那你又如何得知,那兩個人是漾月那個死丫頭的人?”
若是漾月尋來,他就麻煩了。
算算時間,他從珈藍帝國裏面,外出放逐曆練,也有十個月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不管是怎麽樣的緣由,他都必須要回皇宮一趟。
軒轅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張俊臉拉得老長。
“屬下看到那兩個尾随的姑娘,心裏疑惑且震驚,于是乎就饒了個道兒,從側面的巷子裏把那兩位給堵住了。”
李克忠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道:“誰知,那那位珈藍國的女探子功夫不弱,就是屬下,也沒有辦法在百招之内,破了她們二人。”
“打到最後,那兩個女探子竟然在屬下的面前跪下了,叫了一聲‘少将軍’。屬下隻得罷鬥,那兩個人說她們是漾月郡主的親衛部隊的兩個隊長,奉命前來尋找太子殿下您的。”
聽到這裏,軒轅煜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面色極其嚴肅。
李克忠看到主子的臉色不好,斟酌着詞句,繼續道:“那兩個女探子,自稱是靜影、靜舒,說漾月郡主相思成疾,病重成災,她二人因此特來請太子殿下您回去,看望一趟。”
“病重?”軒轅煜一聲冷哼,“又來這一套?從小到大,那個纏人精‘病重’已經不下幾千回了吧,也不會換一點兒高明的借口。”
李克忠撇了撇嘴,道:“屬下也是這麽想的啊,于是就拿主子您在外曆練不得回歸珈藍帝國爲借口,搪塞了一下。”
軒轅煜的目光邈遠,看向迷蒙的深夜,冷聲道:“她們沒走,是嗎?”
“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李克忠一聲重重的歎息,接着道,“屬下剛剛轉身,那兩個女人竟然不死心地跟了上來,硬是說她們倆要親自見到您,代爲轉達您的話,才肯罷休。”
夜風吹動林葉,沙沙作響,顯得有幾分陰森,寒意逼仄。
“她們人呢?”軒轅煜的聲音比這夜風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