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珞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二十兩銀子,扔給了管事,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把最好的一間騰出來,再幫我把盡頭茅草屋裏那個少年搬進去。”
盡頭茅草屋裏那個少年?
管事的愣了,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張極醜的臉。不是吧,給他?
淩珞一眼就看穿了管事的遲疑,臉上劃過一絲厲色,冷聲道:“怎麽?有問題?”
“沒,沒問題!”管事的心下一顫,戰戰兢兢地收了銀子,“姑娘放心,小的一定辦到。”
學院裏的公子小姐們都是祖宗,他一個小的,哪裏敢得罪。
“很好。”淩珞的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住在盡頭茅草屋裏的那個少年叫劫,是我的朋友,他身子不大好,希望管事的以後還能多幫襯着照顧。”
“哦,對了,我姓淩。”末了,她又補了一句。
“淩姑娘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一片的奴仆都是小的在管着,沒有人敢對劫公子不尊重。”管事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自然沒敢把前幾日奴仆們欺淩那個醜東西的事情招認出來。
“那就好,我會經常來看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會經常來監督的。這是一句警告。
管事的是個聰明人,豈會聽不懂淩珞的弦外之音,當即連連稱是,忙着喚了一個打下手的,騰了幹淨寬敞的屋子出來,幫劫搬了家。
劫雖然病的動不了身子,但是腦子卻是極清醒的。淩珞爲他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念在心底。
接連着七日。
淩珞每天都會來劫的住處,幫他療傷,替他敷藥,并且帶來很多可口的吃食和點心。
劫身上的傷,正在以一種奇迹般的速度恢複着。才七日,他就已經能下床自由行走了。
淩珞對此感到十分震驚。
她自問自己煉制出來的丹藥,就算品相再好,也沒有神奇到在短短的幾日内生死人肉白骨的境地。
這個男孩,身上有古怪。
她再一次确定了。
淩珞幫着劫請了半月的假,如今看來,顯然是多餘的。
随着劫的身體逐漸的恢複,淩珞來看他的日子,漸漸地就沒有那麽頻繁了,逗留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那個死心眼的少年在屋子裏沒有事情做,整日整日地坐在門口,遙望着她每日來的那條小路。
她什麽時候會來……
從早上,等到中午,有時候坐到晚上,都盼不到她的影子。
這一天,淩珞從炎光谷修行回來,心情大好。
她已經按着師父的要求,參透了阿鼻炎獄的第三層,能夠自動發放處炎火之雨了。
盡管規模還不是那麽的大,但是殺傷力已經非常之可觀了。
可巧的是,放出阿鼻炎獄來的時候,天上恰巧低空飛過一群冬林鳥,全部被殃及,燒得毛焦肉嫩。
淩珞瞧着好笑,挑了幾隻肥美的留給了師父,又挑了幾隻肉嫩的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