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幼稚了,也太笨了。
淩珞的唇角勾起一個淡笑,道:“吵架啊,好啊,我最喜歡看人家吵架了。走,笙歌,我們去看戲。”
笙歌拉成了苦瓜臉,三小姐怎麽能這般淡定,她這個做奴才都快急死了啊。
淩珞一路走到了淩府宴客的正廳,才剛剛跨入門檻,就聽到了淩戰如鍾磬音一般的深沉咆哮。
“老夫說了多少遍了,既然是你這個小娃娃輸給了我家珞兒,就該願賭服輸!”
淩珞被這一聲獅子吼震得腦仁兒發麻,她搖了搖頭,唇邊挂着一抹頗爲無奈的微笑,上前親昵地喊了一聲:“爺爺,您找孫女啊。”
淩戰一看到淩珞,臉上的怒意頃刻間斂去不少,眸子裏隐隐有了笑意,道:“珞兒,你過來,坐到爺爺身邊來。”
淩珞點頭稱是,笑吟吟地走過去,坐到了淩戰的身邊,落落大方地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道:“半月不見,爺爺身體可好?”
淩戰的臉上劃過慈祥之色,笑道:“你爲爺爺争了那麽大的臉,爺爺的身體當然好的不能再好了。”
“争了什麽臉?”淩珞有些疑惑地放下茶杯,看向淩戰。
“老夫今日因爲東宸國的邦交問題,跟于鳴深那個老東西起了争執,皇上竟然偏袒于他,讓老夫很沒有面子!”淩戰一聲冷哼,眉宇之間隐隐浮現怒意,“沒想到今日,老東西的子女又上門來尋晦氣。”
淩珞淺笑,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對面那對正襟危坐的姐弟。
于子安甩着一張臭臉,似乎是對淩戰的說法很是不爽,而相對起來,于子岚就要淡定的多,精明的臉上一直挂着有禮的淡笑。
“可是老夫一聽說珞兒你赢了那個老東西賭石坊裏一塊頭顱大小的貴重源石的時候,頓時暢然開懷!”
淩戰的臉上劃過得意之色,略顯得蒼老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源乃是極爲貴重之物,那麽大一塊源就連老夫也是見所未見,珞兒你當真是給爺爺長臉了,那塊源至少抵得上于鳴深那個老東西三分之一的身家。”
說到三分之一身家的時候,淩珞注意到對面于子岚嬌豔欲滴的容顔上,挂着的笑容,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淩珞看着忍俊不禁,道:“爺爺高興就好。”
遭到奚落,于子岚沉得住氣,可于子安那個兔崽子可就沉不住氣了,當即拍案而起,對着淩戰怒聲相向:“淩老将軍,請您尊重家父!虧您還是朝中極有影響力的大臣,怎可一口一個‘老東西’如此羞辱家父?”
淩戰斜眼瞥了于子安一眼,冷聲道:“羞辱?叫他老東西,已經是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了。你一個小輩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于子安大怒,胸口劇烈的欺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