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下次這種事直接通知股東大會就好了!不用讓我跑一趟了,我倒還不知道老爺子這麽多年不在公司,倒是連公司的辦事流程都忘光了呢!”上官文昊語氣裏不乏冷嘲熱諷。
上官坦放在拐杖的手上青筋暴露,死死的握緊拐杖,似乎就想順手将拐杖就朝着上官文昊的頭上敲下去!
夏洛特什麽都沒有說,還是一副沒有多少情緒的臉,深邃的眼眸裏似乎還多了幾分笑意。
“夏洛特教父可以在這裏陪爺爺多聊會,我就先失陪了!”上官文昊仔細打量了下夏洛特,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
“那是當然,上官總裁請慢走!”夏洛特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直到上官文昊走遠了,上官老爺子将手中的拐杖扔出老遠,“紳雨,你看到了吧!現在這個臭小子的翅膀長硬了,就這麽對我了!”
一直都在房間聽着動靜的上官進,知道上官文昊走了,這才推着輪椅出來,看着上官文昊離去的方向,滿眼都是瘋狂的仇恨。
上官坦看着上官進的這幅模樣,更是氣得不行,起身讓管家扶回房間休息。
上官金推着輪椅到上官紳雨身邊,“哥,就是他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就是他!”
上官紳雨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更深的沉默和更加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沒有聽見上官進的話,又像是已經記到了心底。
上官進見上官紳雨沉默着,也不再敢說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面,他印象中的大哥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要不是爹地說他是大哥,說什麽他也不會把眼前這個完全的西方面孔和上官紳雨聯系起來。
“知道了,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似乎是過了好久,上官進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爲什麽覺得渾身的緊繃一下子就松懈下來,他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推着輪椅回房。
不知道爲什麽,待在上官紳雨的旁邊,會有一種很接近冰庫的感覺,讓人很想逃離他身邊。
上官紳雨,也就是夏洛特,看了一眼上官坦和上官進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這個家,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了,即便那兩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弟弟。這麽多年,自己在外面摸爬滾打,陰謀算計,一顆心早就已經麻木,甚至有了厚厚的繭子,現在什麽事情在他看來似乎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尤其這種争權之事,更是不少見。
上官紳雨默默喝了口茶,環顧一眼房間,轉身離去。
這裏,和印象中,似乎還是一模一樣。難怪上官文昊會那麽讨厭這裏。呵呵,很好,他一定還記得,他一定忘不了。
又是一段住院時間,這似乎已經是免不了的了,上官文昊是每天必然會來看望,有時候還會帶着公務就在醫院看文件,甯語晴對上官文昊的行爲很是不解。這樣一個工作狂,爲什麽要每天這樣兩頭跑來跑去的,最近公司似乎很忙的樣子,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
關于黑貝事件,這兩天蔓甯甯那邊都在抓緊線索仔細查探,但似乎總有一股神秘力量從中阻撓,每當有點線索的時候,就被人從中掐斷。
媒體最近也沒有閑着,有記者發現上官文昊最近常常往醫院跑,尤其是得知住院的是甯語晴以後,更是大肆報道,從上次的楊市長之女的新聞他們沒有搶到頭條開始,這件事就是媒體界的一根刺,這次這麽勁爆的新聞怎麽可能放過!尤其是上官文昊還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
甯語晴對這些記者表示無語,爲什麽每次住院的時候,越是想要清淨,這些記者就越是會鼓噪呢?
上官文昊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隻是害怕會有記者到醫院來找甯語晴的麻煩,于是決定将她接回家好好療養,自己也好不必每天往醫院跑。家中幸虧還有兩個能幹的小寶貝,總能夠在放學以後将家務和晚餐做好,免了上官文昊很多後顧之憂。上官婉淩和小七也已經于昨日抵達A市,目前就住在A市最大的賓館裏,本來一開是想就直接住在兩個小寶貝家裏,反正他們老爸的别墅很大,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他們的别墅被他們彪悍的老媽給炸了!哎,本來還想要省一筆錢呢!
幸好上官文昊的别墅也已經開始在修複了,據說是兩批工人輪流,日夜施工,進展還是很神速的,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夠恢複到最初的模樣了。
吃過晚飯,上官文昊坐在沙發上看着文件,兩個小寶貝縮回自己的房間了,甯語晴也在自己的房間看着雜志。
“哥哥,你說這都快秋天了,爹地每天晚上睡在沙發上會不會比較冷吧?”甯沫依想着這幾天爹地都很辛苦,有時候半夜醒來還看到爹地的客廳燈還亮着。又一次還看到爹地去給媽咪蓋好被子,那時候就覺得爹地對媽咪一定是有愛情的。
“我也不想爹地一直都睡在客廳啊,可是媽咪又沒有說什麽,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更何況爹地自己也沒有說!”甯淺哲靠坐在椅子上,兩隻小手抱着腦袋。
“不知道爹地最近都在忙些什麽,似乎每次都到很晚的樣子!”甯沫依趴在床上,小手支撐着下巴,嘟着小嘴巴,很是可愛。
“我想,一方面是媽咪的事情,一方面就是秋季珠寶展和打壓楊氏企業的事情吧,或許,還有爲了夏洛特的事情。”甯淺哲一副很淡定的語氣,分明就是什麽都知道的模樣。
“哥哥,你知道這麽多,怎麽都沒有跟我提起過!”甯沫依有些不滿了,怎麽這些都沒有聽甯淺哲說過。
“這個我覺得無關緊要啊,爹地會處理好的,對了,關于那條黑貝,威廉那邊已經有消息了!”甯淺哲一邊說着一邊拿出電腦,打開威廉發過來的資料。
甯沫依一聽,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隻見甯淺哲打開一份資料,上面記載着一種新的藥物,這種藥物目前市場上并不是沒有,隻是這種新的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經過加工改造,以至于它的整體效果有了質的飛躍。這種在市面上就是廣爲人知的增長素,也就是一些飼養場會常常用到的。隻是這條狗,應該是用了新型的增長素,會從根源上改變細胞結構,甚至會把原有的一些比較弱勢的細胞破壞掉,重新植入一種新的更加強勢的細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的新的細胞會有一種很強的侵略性,在一定的時間内,會在體内占據優勢,導緻被植入的主體會變得更加有侵略性和攻擊力,同時在外形上也會有一定的擴張,導緻形體變得更加高大,超越原本的種族形體。
很多時候,這種藥物會被用到動物身上,尤其是那些需要有一定攻擊力的動物身上。但是這種藥物有其自己的弊端,這種藥物在使用之後,會有一段時間讓主體非常痛苦,因爲細胞的撕裂重組都會造成異常的疼痛。而且,在使用過這種藥物之後,主體的壽命會大大的減少,畢竟這種超越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根據調查,目前有很多科學家藥理學家都曾經在這個領域做過一定的研究,包括中東的墨蘭,尤其是墨蘭,在這方面更是貢獻突出,但是都因爲這種藥物的惡性影響太多,所以沒有一個人推出過。
但是,早在兩年前,據說在俄羅斯黑幫的地下監獄中,就有使用這種體型巨大的狗來看守。這些狗喜歡食肉飲血,因此異常兇殘。但是要把這種狗訓練好出來殺人,不是一般的訓狗師可以做到的。
甯淺哲和甯沫依看完資料,都在内心唏噓不已。雖然這篇資料不能直接就去破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背後可能比大家想象的要更加複雜。
甯語晴看着雜志,直到有些困了,放下書。看了眼門外,燈還亮着。她想要去下洗手間,卻不好意思去喊上官文浩。白天的時候有護工在,還好一些,可是晚上,自己的行動也很不方便。甯語晴糾結了好一會,覺得就這樣憋着将就一夜還是不行。決定還是自己嘗試着去吧。
她拿起靠在床邊的拐杖,用半邊的身體的重量支撐着想要站起來,可是背部立刻傳來一陣疼痛,上次的脊骨受傷還沒有修複好,隻要一用力,就會扯着傷口,甯語晴疼出一身薄汗。
休息了下,甯語晴還是想要努力自己下床,隻要從床上下去了,走在平地上還是可以的。但是房間的木地闆太過打滑,拐杖一下子沒有承受住力,甯語晴又摔倒在床上。幸好在這中間用手支撐了一下,要不然那脊背肯定又要回到醫院去了。
上官文昊聽到甯語晴屋裏有什麽動靜,擔心有什麽意外,馬上起身跑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斜靠在一邊的拐杖以及甯語晴一臉的冷汗。上官文昊突然有些生氣了,甯語晴的行爲嚴重傷害到他的自尊心。她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不依賴他的表現。上官文昊的臉色一下子就拉長了臉。甯語晴看着上官文昊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麽,兩個人沉默着,似乎有點尴尬。“額……我隻是想要起來去下洗手間!”最終還是甯語晴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