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内,當明玉樓将想要回京城的想法說出來之後,花玉寒和***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有難言之隐。
明玉樓勾唇微笑,本能的抓緊身邊花若谷的手,輕聲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花玉寒垂下頭,喃喃的說道,“玉樓,這次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要和***浪迹天涯,***也是這麽想的,你也知道我的個性,皇宮那地方不适合我。”
花玉寒的話使一邊站着的***猛地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玉寒說的不錯……”
俊眉緊蹙,明玉樓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完全愣住,以前花玉寒都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如今卻要離開,這讓明玉樓有些不太适應。
見明玉樓半天都沒有反應,花若谷坐不住了,她上前一步,甩開明玉樓的手,從而抓緊了***的手,勾唇一笑,“好啊,能看見你們這麽幸福,我們都爲你們高興。”回頭,賞了個白眼給明玉樓,讓明玉樓有點表示,明玉樓這才回過了神,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來人……”回過了神的明玉樓仰起頭,高聲喊道。
話音剛落,帳篷外面立即進來兩個士兵,垂着頭,态度恭敬至極,“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嚴肅且認真的明玉樓渾身都流露出不怒而威的威嚴,輕咳了幾聲,“吩咐下去,明日啓程回京!”
“是,奴才遵命!”兩個士兵立即點頭,退下,整個過程連頭都沒有擡。
命令吩咐下去了,帳篷裏瞬間安靜了很多,面對明日的分離,不管是誰,都流露出些許不舍,畢竟是經曆過生死的交情,已經不能和别的相比了。
明玉樓的内傷還沒有痊愈,花玉寒害怕他在回京的路上出什麽情況,便将自己身上剩餘不多的救命丹藥全部給了明玉樓,隻要是治療内傷的丹藥,都給明玉樓帶上了。
回京的命令一出,軍營裏頓時忙碌起來,每個人都在爲回京的命令做準備。
次日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浩浩蕩蕩的隊伍從軍營出發了,明玉樓和花若谷在最前面的馬車裏。
這馬車是花玉寒親自準備的,裏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軟墊,還散發着淡淡的藥香。馬車窗戶上挂着香囊,淡淡的藥香是從那裏面發出來的。
這是花玉寒特意爲明玉樓做的,裏面的藥材是有助于内傷康複的,花玉寒的貼心讓明玉樓覺得十分的溫暖。
坐在馬車裏的明玉樓此時腦中正在想着昨晚發生的事,他清楚的記得花玉寒爲他所做的一切,貼心的叮咛也都時刻萦繞在他耳邊。
“想什麽呢?眼睛都直了。”花若谷調皮的在明玉樓眼前晃了晃,聲音歡快的如水裏的魚兒。
“沒什麽,就是再想花玉寒和***會去哪裏?”明玉樓的聲音極其渾厚,性感非常。
輕挑秀眉,花若谷側着頭,眨了眨清澈的眼眸,“我想,他們一定是去了個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在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美麗如深谷幽蘭的花若谷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沉靜美好。
“也許是吧,隻要他能幸福就好了。”明玉樓勾唇微笑,回頭抓緊花若谷的白嫩小手。這兩個人之間盡是幸福的味道,馬車裏的氣氛溫馨至極。
明玉樓臨時決定回宮,這個消息并沒有傳回宮裏。這也是明玉樓和花若谷之間的默契,離開皇宮這麽長時間,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麽變故。
皇宮
一身金色四爪蟒袍的花小魚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寝殿的窗戶前,烏黑的眉頭緊鎖,像是有萬千煩惱情緒萦繞其中。
寝殿一個人都沒有,連伺候的太監和丫鬟都不存在,隻有花小魚一個人。此時的花小魚渾身都萦繞陰郁氣息,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
花小魚被軟禁了,才***歲的年紀就坐鎮朝政,任誰都不會服。再加上前線軍營一直傳來不好的消息,讓原本就有異心的人控制住了整個朝政,軟禁了花小魚,花若谷的兩個孩子和奶娘也都被軟禁。
整個朝政都被花海正把持,連另外一個輔政大臣李泰都被軟禁在府裏,不能出府半步。
自從明玉樓和花若谷離開之後,花海正一直都流露出對掌握朝政的野心。
女兒是皇後,花海正便是國丈,這樣顯赫的身份花海正都沒看在眼裏,他的野心是坐上最高的位置,以滿足他的野心。
花若谷和明玉樓離開之後的一個月,花海正便将朝政完全掌握。掌握朝政之後的第一件事,花海正便随便找了個理由将李泰軟禁起來。
沒有他的命令,李泰不能随便出府門半步。第二件事情便是拉攏人心,讓那些大臣們看清現在的情勢,主動倒戈在他這邊。
慢慢的,花海正便架空了花小魚的權利,讓他成爲了個傀儡,什麽主也做不了。直到最近明玉樓身受重傷的消息從軍營中傳出來之後,花海正便明目張膽的将花小魚軟禁起來。
什麽事都變得理所當然了,花海正光明正大的在朝廷上指揮起文武大臣。當然會有不服氣的,不服氣的人花海正便随便找個緣由發配的發配,處死的處死。
整個朝廷被花海正弄的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花海正還在做着皇帝夢,殊不知現在明玉樓和花若谷已經趕了回來。說來也奇怪,這個消息并沒有傳到花海正的耳朵裏,如果被花海正知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駛了一個半月總算到了京城的郊區,清新的空氣,鳥兒美妙的叫聲,這一切都異常熟悉,讓花若谷和明玉樓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停下馬車……”明玉樓揚起頭,高聲喊道。
馬車瞬間停住,立馬就有士兵前來掀開車簾,“皇上有什麽吩咐?”垂頭的樣子極其恭敬。
明玉樓深吸一口氣,貪婪的吸允着新鮮的空氣,朗聲說道,“讓隊伍停下來,朕和皇後想下來走走,你們就呆在這裏,沒有朕的命令哪都不要去。”
這就是典型的不怒而威,明玉樓渾身都彌漫着一股尊貴氣息,與生俱來的尊貴與霸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是,奴才遵命!”
一身墨色長袍,腰間用金色腰帶鑲嵌,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麽紮眼。一頭烏黑的長發垂下,玉冠鑲嵌于頭頂,泛着淡淡的金光。
五官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尤其是那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透着淡淡精光,眯成月牙形狀,滿眼的溫柔隻屬于身邊的女子。
而花若谷則是一成不變的白色衣裙,腰間僅用一條粉色絲帶鑲嵌,裙擺上盡是白色的小碎花,這也是白色紗裙上的唯一裝飾。
烏黑的頭發随意披散在肩上,簡單大方的發髻懸于頭頂,僅用一根玉钗鑲嵌。将她白皙如天鵝般的勃頸展現的淋漓盡緻,整個人顯得高貴美麗又大方。
白嫩的小臉不施粉黛,***的鼻子,彎彎細細的柳葉眉,紅潤的唇,尤其是她的一雙美眸,如注入了一汪秋水一般,泛着淡淡精光,比天上的繁星還要閃亮,仿佛會說話一般。
“谷兒,我們随便走走吧。”粗壯的手臂很自然的攬上花若谷纖細的腰肢,深邃的眼眸緊盯着花若谷璀璨如星光的眸子,聲音性感且帶着點沙啞。
明玉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如今突然殺回京城。他們必須要打探一下朝廷最近發生了什麽事,這樣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去比較好。
“好,天氣這麽好,我也想下去走走。”花若谷莞爾一笑,連周圍的美麗的花朵都不及她的莞爾一笑。
就這樣,明玉樓和花若谷進了城内。就像一對普通夫妻一樣,在城内逛着。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眼,一同走進了位于京城最大的酒樓,喜悅酒樓,他們想知道的消息在這裏應該就能打探到。
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酒樓,花若谷和明玉樓坐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周圍人的談話内容也都傳到花若谷和明玉樓的耳朵裏。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什麽時候出征回來,再不回來的話,這朝廷都要改姓花了。”
“是啊是啊,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花國丈把控了朝政,連太子都被軟禁了呢。”
“你這消息可靠嗎?我怎麽聽說太子被花國丈殺了呢?”
這樣驚心動魄的對話全部傳到花若谷和明玉樓的耳朵裏,這樣的議論每天都會上演,能聽到這樣的對話也不是巧合。
氣流暗暗湧動起來,花若谷和明玉樓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沉重,俊眉緊蹙,明玉樓的大手攥緊。
花若谷覺得沒臉見明玉樓,自己的老爹簡直就是個強盜,而且還是個趁人之危的強盜。
白嫩的小手穿過桌子底下握上明玉樓緊攥着的大手,無需言語,用動作安慰他。宛若星光的璀璨眸子散發出濃濃歉意。
明玉樓勾唇一笑,反手握住花若谷的手,“沒事……”心情異常的沉重,果然不出他所料。
花海正心術不正,明玉樓是早就看在眼裏的,這也是當初李泰提出再添個輔政大臣,明玉樓一口就答應下來的原因。
如今真的出事了,還好,他們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回來,而是選擇先打探一下京城内的消息。隻不過京城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花若谷和明玉樓都不知道,要想知道具體情況,必須要找人問清楚。兩個人再次相視一眼,連點的菜都沒有吃,一同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