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在明玉樓頭頂響起,明媚的眸子劃過抹心疼。***早就醒了,深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明玉樓。
明玉樓動作利落的從地上站起,俊眉緊蹙,“嗯,你,沒事了吧?”說不上關心,畢竟***是爲了他才受傷的,禮貌的詢問還是有必要的。
***微微點頭,臉蛋拂過抹羞澀,“沒事了,多謝你。”
看着***如此害羞,如此女人的一面,明玉樓隻能選擇了無視。微微側身,不去看***。
山洞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尴尬,兩個人都不說話,藏着心事。
***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沒有了血色,烏黑的頭發有些淩亂,但依舊掩飾不住她與生俱來的美貌。臉色蒼白的***此時看起來格外的柔弱,是個男人就會對她動心的吧。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離開吧。”精緻的唇角微勾,勾起抹苦笑。這種尴尬的氣氛快要讓***喘不上來氣,選擇了離開。
明玉樓深吸一口氣,并沒有回答。身體處在緊繃的狀态,背對着***,腦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掙紮着起身,卻因腳下無力,踉跄一下,沒有站穩,摔在地上。堅硬的石頭劃破了她的手臂,鮮紅的血迹順着手臂緩緩流下。
因爲跌倒,***雙眸赤紅,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下背過身的明玉樓,心中微涼。兩行清淚挂在***蒼白的臉上,真的是我見猶憐。
***咬牙堅持自己站起來,背影稍顯落寞,腦袋微微垂下,走到明玉樓身邊時,停住了腳步,猛地抱住了明玉樓,清澈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緩緩落下。
明玉樓身體微顫,本能的想将***的手掰開,“你這是幹什麽?”性感的聲音中夾雜着些許慌張。
***緊貼着明玉樓的身體,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幸福的很,“别動,就讓我抱一會,好不好?”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沖撞着明玉樓的心。
可心裏隻有花若谷的明玉樓又怎能趁着花若谷不在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呢?鷹眸微閃,還是生硬的掰開了***的手。
“别這樣,你受傷了,趕快回去吧。”明玉樓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成了親的男人就要潔身自好,這是明玉樓做男人的最低底線。
***擡眼,眼淚汪汪的看着明玉樓,和平時嚣張跋扈的***簡直判若兩人,“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心中滿滿都是怨氣,眼淚又緩緩落下。
明玉樓深吸一口氣,做不到殘忍的拒絕,隻能婉轉的說明自己的意思,“***,我成了親,有一個很好的妻子。所以我真的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你産生了瓜葛。”唇角勾起抹苦笑,淩厲的鷹眸微閃。
***深吸一口氣,忍住心痛,勉強微笑,“你想知道嗎?我什麽時候遇見你,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秀眉微挑,再加上臉上挂着的清淚,真的是可憐至極。
俊眉微挑,明玉樓表達出來自己的好奇心,“是很想知道,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我無所謂。”聳了聳肩,明玉樓使出了計策。
***心有不甘,明玉樓越是表現的不在意,她就越是想要說給他聽,下巴微揚,臉上的淚痕消失不見,“你不想聽?我偏要說給你聽,不聽還不行。”***又恢複到了往日活潑的樣子。
精緻的唇角微勾,明玉樓不留痕迹的笑了,激将法成功。反正也閑來無事,不如就當聽故事好了,或許他還能找到什麽關鍵的線索。
明玉樓坐在青石上,俊逸的臉上依舊挂着抹漫不經心的神色,雙腿翹起,鷹眸微眯。
夜還是那麽的寂靜,偶爾有奇怪的鳥叫聲,在這漆黑的夜中不免顯得有些詭異。
手臂上新弄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此時的***臉蛋雖然還是蒼白,但眉眼間盡顯興奮的神采,還夾雜着女人獨有的羞澀。
輕咳了幾聲,***開始緩緩講出和明玉樓相遇的一幕幕。神采飛揚,臉蛋因爲羞澀而泛着淡淡紅光,掩飾住了她的蒼白。
這件事還要從明玉樓因爲執行任務下江南的時候說起,也沒有特别的經曆。就是在酒樓中,明玉樓高調的懲罰了一個小偷,惹得同樣在酒樓用餐的***對他一見傾心,從此欲罷不能。
幾番打聽明玉樓的身份和下落,在得知明玉樓的身份之後,***驚呆了,華風國的王爺,身份懸殊。
***這才沒有想和明玉樓發展下去的想法,從而将明玉樓深藏在心底。直到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遇見了從前的白衣道長,也就是現在的“男人”。
兩個人一拍即合,也就有了這樣惡毒的計劃。因爲想得到,所以***也變得和“男人”一樣,殘暴無比,視人命爲草菅。
明玉樓靜靜的聽完***的叙述,鷹眸微眯,掠過抹清冷,“你覺得這樣值得嗎?”性感的聲音藏不住的無奈,人真的是個奇怪的動物,爲了愛情可以做出如此慘烈的事。
明媚的眸子微閃,***緩緩轉身,“值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出,如此的堅定,讓明玉樓十分的無奈。
“你,你真是沒得救了……”明玉樓氣憤起身,雙手緊握成拳。
“對,我是沒救了。從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你,非你不嫁,我是一定要得到你的。”***激動的大聲吼道,和明玉樓之間的這層窗戶紙被捅破,***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明玉樓勾唇冷笑,俊逸的臉上洋溢着明媚,“得到我?你認爲你配嗎?我的谷兒從來不會爲了自己的私欲而亂殺無辜,所以,這點你就比不上她。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
一番深情的告白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纖長的睫毛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伸出玉手,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冷哼一聲,忽然勾唇笑了起來。
一種不安的感覺自明玉樓的心底湧出來,深邃的鷹眸微瞪,“你笑什麽?”身體本能的上前,想知道***爲何無緣無故的笑。
收起笑聲,***揚起秀眉,“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好可憐,什麽都不知道。”語畢,俏麗的紅色身影便消失在明玉樓身前。
俊眉微蹙,因爲***的話,明玉樓立即緊張起來,可偏偏他又放走了知道真相的***。此時的明玉樓憤恨不已。
他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内,等待着花若谷的到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自投羅網。
明玉樓頹廢的坐下,青石闆上冰冷至極,可和他的心相比,根本是鳳毛麟角,不值得一提。無聲的歎息,身爲男人,身爲一國之君,明玉樓第一次有了無助的感覺。
三日後,馬不停蹄趕路的花若谷總算到達了邊境的小城鎮,天色已晚,她和竹雨不得不找個客棧休息,明天再去軍營和王副将等人彙合。
邊疆的夜晚總是那麽的寒冷,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冷意,拂起花若谷白色長裙,愣是彰顯出些許的寂寥。
“娘娘,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竹雨輕聲的叮咛,一路趕來,最了解花若谷的莫過于竹雨了。
“竹雨,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在外面要叫我小姐。”鳳眸微眯,勾唇一笑。唯有這淡淡的笑意才能讀懂花若谷此時的心情,還是顯得有點沉重。
“是,小姐,奴婢忘了。”臉蛋微紅,竹雨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去睡吧,我睡不着,想在這裏站一會。”淺笑過後,花若谷又恢複了不理人的狀态,環着雙臂,美眸閃過抹清冷。
紅唇微啓,竹雨支吾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無聲歎息之後,走到床邊坐下,主子不睡,她哪裏敢睡。微微閉眼,算是休息了。
夜深了,一道矯捷的黑影攀上房頂,悄無聲息的來到花若谷的房間房頂,掀開一片瓦片,能清晰的看見屋子裏站着的花若谷,一身白衣的她宛若天仙,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勾人魂魄,靈動而絕美。
房頂上的黑衣人正是小黑子,他好不容易才打聽到花若谷的下落,一直等到深夜才敢上房頂,看看房間内的情況。
眉心微蹙,花若谷早就發覺房頂上的異常,勾唇冷笑,微微揚起下巴,“藏匿的态度還是有待提高啊,有什麽事就下來說,本姑娘沒有心情和你藏貓貓。”清冷的氣息瞬間爆發,化成無數利劍直接襲擊小黑子。
小黑子鬧了個大紅臉,原本以爲自己的行蹤沒有暴露,誰知還是被花若谷洞悉,丢了面子,身體靈活翻轉,從房頂躍下。
而昏昏欲睡的竹雨也醒來,挪到花若谷身邊,作保護樁。
小黑子一把推開花若谷的房間門,還是剛才那一身黑色的裝束,“打擾了,我家尊主請姑娘去一趟。”雙手拱成拳,态度極其的恭敬。
“你家尊主是誰?”鳳眸微眯,迸發出道道冰冷的寒光,白色的衣裙随風飛舞,美麗異常,靈動而絕美。
“這個……”小黑子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說本小姐便不去!”嬌喝連連,花若谷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尊主說了,他的身份由他親自告訴姑娘!”烏黑的眼眸快速亂轉,小黑子瞬間便想出了對策,躲過了一劫。
精緻的唇角微勾,花若谷莞爾一笑,“挺機靈個小子,跟着你們尊主簡直浪費人才。”這話題轉的速度也太快了,小黑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好了,我再問你個問題,你若是不好好回答,本小姐便不客氣了。”玉手緊握成拳,淡淡的淺笑也轉變爲冷笑。小黑子連連後退,因害怕,身體不住的顫抖,“姑娘請問……”“是不是你們尊主抓了明玉樓?”嬌喝一聲,鳳眸驟然瞪大,劃過抹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