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發現,花若谷立即羞紅了臉。即刻附上一抹羞憤的表情,“呸,不要臉。”說完就要掙脫開明玉樓的魔爪,想要起來。
忽然感覺胸前一涼,不知何時明玉樓竟然将她胸前的衣服脫下。花若谷臉上閃過一抹嬌羞,“你……”話還沒有說出口,餘下的話就被明玉樓霸道的吻堵在嘴裏面。鼻間飄過濃重清香……
春光無限,正如這天上挂着的太陽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一樣,盡是溫暖。
太子明月仁那裏也是春光無限,自從在花若溪身上找到花若谷的影子之後。花若溪就力壓柳如煙等太子府的姬妾,明月仁整日都在花若溪房間裏。
剛剛“運動”過後,明月仁攬着花若溪一起享受**過後的餘韻。花若溪秋水眸中泛着淡淡嬌羞目光,朱唇微啓。
“太子爺,您準備好了嗎?”花若溪修長如蔥白的手指在明月仁的胸膛上打着圈圈,輕挑起秀眉,輕輕的問道。
明月仁淡淡一笑,幽黑的眸子中劃過一道暗沉,“準備好了,今天就會給我那父皇加頓大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冰冷的尖刀一樣。
花若溪笑了笑,不在說話。清澈的眸子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鼓動太子弑父,也隻有花若溪這表面溫柔内心毒辣的女人才能做的到。看來她真的是瘋了,爲了除掉花若谷什麽都能做出來。
明月仁知道他父皇有喝參湯的習慣,所以買通了他身邊的宮女,在他喝的參湯中加入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就算是太醫也差不出來。他似乎都能看見自己穿着明黃色五爪龍袍坐在龍椅上的模樣。
想到這,明月仁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翻身壓在花若溪身上,眼神迷離,“谷兒……”他輕輕的呢喃出聲,卻讓身下的美人冷了臉
花若溪嘴角的笑意僵住,卻不得不聽着明月仁呢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而這個女人還是她的敵人,是她最恨的人。
太後寝殿
“皇奶奶,您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小魚兒乖巧的坐在太後床邊,一勺一勺的喂着太後喝藥。這本來是花若谷的工作,卻被小魚兒搶了下來。
“小魚兒真是乖巧的很,真好。”太後寵溺的盯着小魚兒看,心情很好。自從她病了之後,花若谷每日都帶着小魚兒來她寝殿看她,也讓她體會到了平常人家的祖孫之情。
小魚兒被誇獎一番,卻不害羞。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光,驕傲的像是開屏的孔雀,惹得太後和花若谷笑個不停。
“皇後娘娘駕到……”忽然,殿外面太監尖細的嗓子高喊一聲。随後珠翠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傳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踱步而來。
花若谷優雅起身,拉過小魚兒沖着皇後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過禮了。
“臣妾參加母後,母後的身體可好些了?”皇後笑盈盈的沖着太後行禮問安,仿佛沒有看見花若谷和小魚兒一樣,目不斜視。
太後秀眉爲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好些了。皇後這麽忙。怎麽今日想起來到哀家這裏了?”
皇後臉上的表情微微頓住,嘴角的笑意也僵住,“母後說笑了。”垂下了頭,掩飾住眼底閃過的冰冷目光。太後竟然當着花若谷的面這麽不給她面子,多少讓皇後有點難堪。
“喲,弟妹也在啊。請恕本宮眼拙了,竟沒有看見弟妹”皇後微微偏頭,裝作剛看見花若谷,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花若谷抽了抽嘴角,沒有在意。垂下頭,領着花小魚站在一邊,乖巧的很。心中忽然湧出一股不安的感覺,花若谷擡起頭看了眼殿外。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
皇後冷冷的瞪了花若谷一眼,坐到太後床邊,裝模作樣的和太後說起話來。
“不好了,太後……”忽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傳來。花若谷心裏一驚,狠狠的揪了起來,猛地看向殿外。
一個年輕的小太監跑了進來,滿頭大汗。臉上還噙着絲絲淚珠,撲通跪在太後面前,“太後,請節哀。皇上……皇上駕崩了。”
一句話像枚炸彈猛地爆炸,把寝殿裏的人炸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太後,一手捂着胸口,臉色蒼白的怒指着那小太監,冷喝道,“哪來的狗奴才,不要胡說。”
皇後的臉上已經噙滿了淚水,低聲哭泣起來。
“哭什麽!他在說謊,你聽不出來嗎?”太後雙目赤紅,倔強的眼淚盈滿眼眶。臉色蒼白如紙,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怒光。
花若谷垂下了頭,掩飾住眼底劃過的暗沉。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有人想謀權篡位。畢竟誰敢輕易拿皇上駕崩這件事亂說……
“哀家要去看看,不可能。不可能的……”太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下了床。花若谷最先反應過來,撇下小魚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太後。
三清殿
“快叫太醫來,要不然本王就殺了你們。”三清殿内傳來明玉樓的暴喝聲,還有斷斷續續的低泣聲。
明玉宸在批奏折的時候忽然吐了口鮮血,當即暈了過去。剛巧明玉樓在和他一起議事,被這一幕吓到,立即傳了太醫。
太醫診斷了半天,什麽症狀都沒有檢查傳出來。都說明玉宸已經不行,可明玉樓就是不肯相信,非要再傳太醫,再給明玉宸看病。
他怎麽也不肯相信,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就沒了?鷹眸中劃過一抹暗沉,明玉樓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肯定有人心存不軌。
“太子呢?太子在哪?”明玉樓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沖着殿外面怒吼着。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冷冽氣息,吓的在低泣的宮人都止住了哭聲。
明玉樓雙目赤紅,宛如地獄裏的修羅,一股濃烈的詭異氣息不胫而走。此時的他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寬大的衣袖中盡是狂風怒吼。
皇帝駕崩的消息來的十分突然,但文武百官也都換上素服,在三清殿外候着。低沉的哭泣聲如鍾鼓一聲聲的敲擊在明玉樓的心中,讓他不得不相信,他皇兄已經歸去的消息。
而那個給明玉宸下了毒藥的宮女早已經被明玉樓控制起來,還好有人看見她行蹤詭異,還往明玉宸喝的參湯中放了什麽東西。她的嫌疑最大……
明月仁也換上素服,在明玉樓的怒喝中趕到了三清殿。撲通一聲跪在明玉宸的床前,哭個不停,做戲也要做足全套嘛。
太後在花若谷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三清殿明玉宸的床前。見他四目緊閉,唇上一片烏紫,玉手探到他的鼻間,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明玉樓跪在太後身前,一行清淚緩緩落下,“母後請節哀。”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了明玉宸歸去的事實,不想讓太後更加難受,
“皇上,怎麽會……這麽突然?”太後緩慢轉身,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落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一點血色都沒有,花若谷早已經拿出速效救心丸,等着太後不行就給吃上一顆。
明玉宸垂下頭,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戾氣息,“兒臣不知,太醫也診斷不出來。許是,許是中了毒。”明玉樓非常的慚愧,連皇兄死因都查不出來。
太後閉了閉眼,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樓兒,你來主持吧。”說完,揮開花若谷扶着她的手,徑自離去。
花若谷眼底劃過一抹心疼,深情的看了明玉樓一眼,追上了太後。
皇帝駕崩,太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皇位是十拿九穩,可是……如果皇帝留了遺旨。又如果,有人出來指正太子弑父,那又如何呢?
三清殿外
明玉樓和太子肩并肩站在明玉宸的靈位前,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天生王者氣息,詭異妖冶。一個眉眼間都透出狡猾算計,充滿了暴戾。
“國不可一日無軍,請太子殿下上位……”太子的擁護者,率先說出皇位人選。明月仁的眉間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微露出些許興奮的笑。
花海正微微皺了眉,寬大的衣袖下仿佛藏了什麽東西。令他的手臂微微顫抖,好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樣,恨不得立馬扔出去。
“太子殿下?不知你對你父皇的突然駕崩有什麽想法?”明玉樓忽然出聲,陰沉的鷹眸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明月仁心中微震,卻很快止住了慌亂的心,“皇叔這話是什麽意思?父皇突然離世,侄兒心中也悲痛萬分。”說完這話,明月仁立即垂下頭,掩飾住眼底那慌亂的目光。
明玉樓冷笑,挑了挑眉,“是嘛?來人,把她帶上來。”明玉樓揮了揮衣袖,擋住了明月仁的視線。
等他再次看去時,才發現張景壓着那個被他收買的宮女走了出來。明月仁有點心慌,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後退了一步。
這慌亂的表現被不少大臣都看在眼裏,還都是老臣。在朝中地位頗高,他們都對明月仁産生了懷疑。
“太子殿下,救奴婢啊。”那宮女被吓的不輕,看見明月仁之後,忽然出聲求他救她。這一幕讓在場的大臣都赫然,震驚不已。
明月仁上前走了一步,怒喝一聲,“哪來的妖女,快把她殺死。”這麽急促的表現,隻會更讓人覺得他這是心虛的表現,用怒吼來擺脫心理的恐懼。明玉樓冷哼一聲,鷹眸仿佛是啐了毒藥的刀劍,直擊明月仁的心底。讓明月仁産生了一種錯覺,像是他父皇在看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