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不溫不火的一說,一下子惹來了明月仁的一記白眼,明月仁狠狠的剜着明月夜,臉上一股怒氣閃了出來,本來想發火,不過看到明月夜風輕雲淡的樣子,還有老成持重的花海正,自己勢力頭好像不太好,所以他故意平了平心中的怒火道,話歸正題,
“花小姐,蟒蛇可是從你園中搜出來的,你還有何話講?”太子明月仁緩緩從軟榻之上坐了起來,抱着雙肩,有人提起靴子,他的頭發有些散亂,不過他還是咄咄滲着寒光的走到了花若谷的近前,盯了花若谷有幾秒之後,“這些罪,如若是父知曉,會如何,如果被母後那花皇後知道又如何,還有德元太後!花丞相,你可得好好好調教下你的女兒,不然這偌大的花府恐怕……唉,以後還真是不好說!”
太子明月仁的招數與心機越來越是明顯,他現在是逼花海正就範,還趁勢給花若谷飯刨了一個大坑等着花若谷往裏面糊裏糊塗的跳進去。
花海正凝緊雙眸之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微微出口,彎着身子,“太子殿下,如若果真是小女所爲,花某定當由殿下處理,絕不說二話,如若隻是誤打誤撞的抓到一條蛇,就莫須有的指證小女就是傷害殿下的人。豈不是成了千古奇冤。”
“就是!”明月夜一臉的淡然,不過他還是憂心的看了一眼花若谷道,花海正都急了,她卻一點也不着急,明明的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主兒嗎?
“再說皇兄一世英明,協助父皇處理政事,平時一絲不苟,剛正不阿,此理也絕不會冤枉花家小姐的。不過證據呢還得再三斟酌待定,皇兄,你說呢?”明月夜不溫不火。
明月夜非常巧妙的轉了一個圈,把太子明月仁連誇帶損的兜了轉子,半嗔半笑之間卻幫着花若谷說了好話,雖然他是幫着花若谷的,但是他絕對不能太明顯了,他到不是害怕,是擔心有人利用這一點,會傷害她。
“不過要是屬實,那麽花若谷必須由本宮親自處置,如何?”明月仁一陣怪唳的笑意從狡黠的眸了閃了出來,他暴露了自己的底線。
花海正一驚,他知道今天此事如果處理不好,那麽花若谷必……想起來,他不由得一陣婉息與慨歎,可是天下卻是明家的天下!身不由已,他早明白而今天卻是如何的深刻。
明月夜心中也是一驚,看來花若谷今天的運氣好像沒有前次那樣的時來運轉,倒是多了幾分晦氣。
花若谷心底也劃過一絲涼意,不過,剛想說話,大廳之外卻傳來一陣陣熟悉的腳步之聲。她的呼吸一窒。
正在這時,從園外匆匆趕來一人,氣勢沉穩,雄姿勃勃,一身白色的衣衫在春風帶衣飄飄,花若谷的眸子微微一蹙,但很快依舊保持着原來的狀态,平靜、從容、淡定。
倒是花海正眼尖,一下子從正廳之中迎了出來,“花某參見七王爺,今天是什麽日子,人怎麽這麽全,皇子們個個都齊聚到了花府。讓府上一時之間蓬荜生輝啊!”
“花相免禮!”明玉樓一臉的威嚴,淩厲就像從天而降的修羅一樣,冷冷的掃尋過屋風,眸子一瞠之際,卻看到了臉上微微一變的明月夜,還有臉上帶着傷,還有耀武揚威的太子明月仁,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自信還有胸有成竹。
大步跨進正廳之後的明玉樓,正眼也不看太子一眼,隻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微微有些吃驚的明月夜,故意輕咳一聲之後,坐定在太子剛剛下來的軟榻之上。
太子明月仁這個氣啊,明玉樓怎麽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了剛剛自己舒服過的地方,正當明月仁尋思之際,明玉樓的聲音幽遠深沉的傳來,
“花若谷接懿旨!”明玉樓一臉的肅然,緩緩離開軟榻,英姿威嚴的站在了正廳之中,
花若谷一愣,然後就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心中一片愕然,到底是怎麽了,一天兩道旨意,瘋了,還是耳朵聽錯了。
不止是花若谷詫異不已,就連明月夜到嘴的一口茶也差一點吐了出來,頓了頓之後,明月夜的目光掃向鄭重其事的明玉樓,心中的疑團更加的凝重起來,今天倒底是什麽狀況,莫名的其妙啊?
太子明月仁更是驚詫不休,他簡直是瞪着眸子,張開嘴巴,僵着一張驢臉聽完了明玉樓那幾個铿锵有力的花若谷接懿旨幾個大字。
太後懿旨
明玉青主—花若谷:
柔嘉淑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
克娴内則,雍和粹純。着即刻進宮替太後抄念佛經!賜随進入宮的腰牌一件。
欽此
“明玉青主,請随本王進宮!對,倒是忘了一件事,”
明玉樓說的同時,眸子微微一轉,就瞟向了正一頭霧水的明月仁,淡然出口,卻有幾分責備,“那就是在太子殿下的府中發現一條成人小臂粗的蟒蛇,沒想到太子還有如此的嗜好。不過卻是五皇子明月痕發現的,一個孩子,多危險的事情啊,太子妃一見,吓得立刻就背過氣去了,成仁不是皇叔說你,後院之中女眷甚多,玩也要有一個度是吧,月痕說四哥身子虛需要補一補就取走了,也幫你府中除了一害!”
明月仁一聽鼻子差一點氣歪了,胸中的氣鼓了又鼓,卻一個字也不提不上來,你說若是撿個别個時候也好,偏偏這個時候,豈不是到嘴的鴨子又飛了,明月仁這個氣啊,寬大的明黃雲袖之中,他不由得雙拳握緊,心中恨恨意,這唱得是哪出啊?
明月夜心中倒是一松,花若谷脫險了!不過明月夜轉瞬間心又提了起來,不過卻是他不知的事情:明玉樓到底是怎麽得知這合件事的,還如此之快,隻不過是半個辰他是如何知道與趕到的?怎麽還有兩條黃金蟒蛇,到底出了怎麽回事。
心中一陣陣疑惑的明月夜,不過他敢斷定,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是花若谷向明玉樓抛出了橄榄枝。是巧合?他不置可否,怎麽會可能?他相信人爲大于機緣,以花若谷的聰明伶俐的一定能夠辦到。
此時最高興的莫過于花小魚與竹雨了,二人立刻從剛才的愁眉不展、苦瓜臉,下子兩眼咪成了一條縫,一股欣喜映上眼簾,心裏呐着,終于平安無事了。
就連剛才心提到嗓子眼的杜鵑與蘇莞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心中的那種緊張給宣洩了出來,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萬事大吉,杜鵑的嘴中一直喃喃着阿彌托佛,“老天保佑之類的。”
此時,
“太子哥哥!”一聲稚嫩的童音從院外飄了進來,後邊跟着幾名身體體壯的黃衣大漢,呼哧呼哧着,汗珠直冒,幾個大漢的頭上系着紅色的方巾,幾名大漢的中間卻擡着一隻碩大無比的籠子,看上去足足有一人多高,正方體的籠子,細密的鐵絲籠,再往裏面一瞅,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誰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粗壯的巨蛇。
隻有花小魚若無其事的悄悄的隐藏在花若谷的身後,沖着投過銅鈴巨目的黃金巨蟒,一個眨眼,識海之中的話語,就像飛走的針線一樣的閃入到了巨蟒的大腦之中,獸語一出,“主人,我已完任務。”
花小魚的大腦之中意念一閃,雙眸緊緊的閉起,丹田之中一股紫氣升了起來,一股不易察覺的輕煙從花小魚的七竊之中流溢出來,很細很細的一縷縷。
也就是過了幾秒的時間,一切恢複到了正常,花小魚側身閃到了花若谷身體的另一邊,目色平靜而又溫和的注視着籠中之巨物,眸中是熟悉與親切。而黃金巨蟒則單單猛然吐出一長條的信子,絲絲的發着恐怕的聲音。
衆人再次吓得一個寒顫,隻有花小魚平靜的像潭深水,沒有任何波動,而這一切恰好被花若谷逮了個結結實實,她的眸子擰過一團迷霧。
“太子哥哥,府國藏有如此巨寶,也不知道讓弟弟們分享下?”五皇子明月痕一臉稚氣,挑眉不高興的撅着嘴。他的小臉立刻拉了下來。
明月仁撲的一口,差一點吐口血出來,臉色難看,眸底閃過一絲無奈,再看一雙雙投過來的灼熱目光,他才是有口難辯,吱唔了半天,也難以抵上一個字出來,趾高氣揚的模樣下子蕩然無存了。
“哥哥真的沒有藏寶貝!”明月仁無力的辯解着,讓衆人看上去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連明月仁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說什麽現在也是白搭了,明明就是自己誣陷人家花若谷的。人家倒是花落石出,喜氣洋洋,自己則是無力回天,賠了夫人又折了兵,這叫什麽事啊。
明月仁惡狠狠的眸子一瞪,“小孩子家家的弄個怪物做什麽,不如送給花相吧,看着也養眼。”明月仁一臉的奸笑,看你們弄個龐然大物怎麽辦,不得吓死幾個仆人才怪,不是要捉弄本宮嗎,本宮臨走也要讓你們花府雞飛狗跳,永遠不得安甯。
“太子哥哥,可是五弟明明答應了把這個送給四哥做湯喝!”明月痕小臉更陰了起來,比剛才陰得多了,小眉一皺,嘴角微微抽,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
衆人倒沒有什麽反應,隻見籠中的巨蛇,騰大尾巴一搖,撲撲的拍打着籠子的四壁,籠子立刻不穩起來,壯漢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穩籠子,看着巨蛇立刻好像一副生氣的樣子,似乎它聽到人家要把它拿來炖湯,非得搖尾來抗議以示不滿意。明月仁見了趕緊上前,拍着明月痕的小肩膀,一臉的關心與寬慰。太子明月全看着這麽多人盯着自己好像欺負一個小孩子似的,牙一咬,“痕弟,那個怪物怎麽讓你軒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