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花若溪自從那日與探望自己的母親密謀之後,醞釀着一步步對付着花若谷的陰謀詭計。
太子府内的聽雨閣。
不到四更天,太子起來更衣準備上朝,隻聽得随侍的小宮女來報,“殿下,王妃親自熬制了荷葉粥,求見!”
“不見!”太子明月仁一臉的怒氣,現在是一提到王妃的名字,善妒之心路之召召。惹得他很沒有面子。
如煙款款上前,嬌滴滴,籠煙眉一挑,“殿下,生那麽的氣做什麽,王妃姐姐既然有心,殿下何不送個人情?”
“嗯?”太子明月仁挑起劍眉,尾音提起,一肌冷氣從眸子中發出來。
“本宮的事輪不到任何人來管!”太子狠狠的瞪了美妾一眼,直接腰束玉帶,大步向外面走去。
門前的第一道抄手走廊中。
太子看到了安然端着竹提藍的花若溪。
她今天打扮淑妝淡雅,亭亭玉立,月牙白的衣衫襯着花若溪若雪的肌膚更是渾若婉素,沉魚落雁。
恍然間,太子的眼神,漸漸呆滞起來,遠處的一抹倩影,嫣然回眸,百媚而生,像極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花若谷,柔弱出塵,烏雲飛鬓。
“殿下!”花若溪見到明月杜站在遠處呆呆的望着,内心不由得一陣欣喜同時,不過卻是恨極了花若谷,看來那個賤人的影子已經深深紮入太子的心中,拔不得,去不掉,那麽她一定要除掉花若谷才能做穩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花若溪輕蓮微微移動,她像一朵初塵的蓮花緩緩飄動,移動的裙擺飄飄,宛若天仙下凡,明月仁如癡如醉,目光迷離起來。
站在窗内的柳如煙,擰起幽滟的秋水盯着面前發生的一點一滴,看着遠處優雅裝束的花若溪,一副宛若天仙的樣子,柳如煙不禁心頭一窒,太子妃果然是大家閏秀,好一個優雅如仙的女子。平時參拜的時候,并沒有發覺她是如此的美豔,怎麽回事……
柳如煙的嘴角不知不覺的有些泛酸起來,慢慢合上窗戶,轉身對着銅鏡貼起花黃,靜靜的看着鏡中的自己:明眸照水,杏眼桃腮,絲毫也遜于那個太子妃,自己是不是太子故意拿來氣太子妃的,說不準!不過太子這顆大樹,她也是靠定了,誰說太子就一定是太子妃的呢?
柳如煙臉上蕩起一陣陰柔的笑容,她又怎麽能是省油的燈呢?
再說定定的站在走廊上的花若溪,緩緩來到明月仁的跟前,親自伸出凝脂般的小手,整了整太子的衣領,美目流兮,嬌滴滴,啓朱唇“殿下,”軟軟的福了福身子。
“免禮!”明月仁大手向前一把扯過微微垂眸的花若溪,氣息越來越重,“殿下,”該上朝議政了!花若溪适時的提醒,像一盆冷水頓時澆了下來,襲在明月仁的頭頂。
一團幽靜的香氣襲上了明月仁,他在迷離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心念的女子花若谷。
在花若溪再三的提醒小太監的情況下,明月仁才提着大步向着乾坤殿走去,早晨的空氣很清新,明月仁的腦子漸漸清醒起來,忽然想起那個嬌花照水的女子怎麽卻是如此的近密,可望而不可及?
再一看卻是淩厲恃強的花若溪。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自己沒睡好?明月仁無奈的搖了搖頭,邁開流星大步随着掌燈的太監向着深宮走去。
議政回來的時候,太子明月仁懷揣着心事不由自主的踏進了怡芳園。
“小姐,殿下回來了!”站在正要門口的雪雁,小臉上一陣興奮,連忙低低的向着小姐打着招呼。
“知道了!”花若溪趕緊向着青銅鏡照了又照。
“好了,二小姐,一定能夠迷倒殿下!”屋中的菊盞淡淡的笑着,似乎又拍着花若溪的馬屁,不過這一下卻拍到馬蹄子上,被踢了個正着。
“去!”花若溪的眸子一凜,冷冷出口,泛着一層陰險的譏笑。
“殿下!”雪雁她們幾個丫環剛要退出的時候,明月仁一腳踏了進來。
明月仁一揮大手,丫環們紛紛低頭退去,然後給輕輕的關上了門。
明月仁的眸子泛着一絲奇怪,還有一絲迷離的誘惑。
“妾身參見殿下!”花若溪淺笑轉身就要彎身行禮!
太子明月仁一把将軟如酥的花若溪輕輕扶起,花若溪則低垂目,淡淡的妝容,精緻到恰到好處,增之一分則太白,減之一分則太黑。
明月仁的目光不由分說漸漸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喘着溫氣的唇狂風暴雨的襲上花若溪的櫻唇,花若溪則眼一閉,小手緩緩攀附上明月仁的身體,無力的嬌喘着,刺動着明月清風仁心底的那根琴弦!
花若溪渾盡渾身的解數,扭曲着昌蛇般的腰肢……明月仁與花若溪不知道什麽衣服已飛退。黑白相間的身體,慢慢糾纏到了一起。
花若溪暗道母親還是真有高招,姜還是老的辣。
紅色的缦帳之内,一頓頓巫山**,春霄幾刻方才罷息,紅潮退去。
兩汪秋水脈脈,“殿下!”裸露着酥胸的花若溪淺淺出口。
“何事?”明月仁的眸中帶着一層濃濃的倦意,憐愛的撫上花若溪的青絲。
“賤妾有人欲請示殿下,不知當講與否?”花若溪一臉的莊重,紅暈之下的小臉更加的楚楚動人。
“說吧!”明月仁看了看明眸如水的花若溪,剛才明明感到意念之中就是花若谷的身影,并與花若谷糾纏不清,怎麽一轉身換成了……他對自己有些不解……是不是自己的心魔太深了。明月仁心中自嘲着。
“殿下可喜歡谷兒妹妹!”花若溪大方的提問着,眸中泛着水光,并不曾看到那日眸中曾經的一團妒火。
明月仁奇怪的看了看一臉誠摯的花若溪,“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明月仁坦蕩出口,眸底劃過一絲警惕,她想幹什麽?
“殿下,既然喜歡妹妹,爲何不一同接進府中?”花若溪櫻唇微微張合着,顧盼迷離。根本就不當啞炮,直接說出明月仁的心聲。
“你當真不知?花若谷已經與七王爺訂下百年之好,身不爲子又怎能奪得皇叔所愛!”明月仁哀歎了一聲,緊緊盯着抛出這個問題的花若溪,今天的她倒與前些日子有種說不出的異常。
“殿下,以後将是一國之君,天下都是殿下,更何況是谷兒妹妹這樣的美人,再說谷兒妹妹又未曾與皇叔成親入洞房,殿下有的是機會。”花若溪侃侃而言,煸風點火,可是平靜如水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醋意的樣子,倒讓明月仁的眸中悄悄泛出一絲感動。
“王妃真是淑良有度,秀外慧中!賢而德,德而有惠,皇室典範!以後府中的事情你就全權打理就好,本宮大可放心,”太子大手輕輕的伸進被窩中輕輕握起花若溪如凝脂的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以示信任。
“妾身知曉殿下可能對妾身有戒心,不妨聽妾身好好講上一講,谷兒自從前些年被強人所暴之後,逃離相府,遂嫁一個陌生男子,生下一個小男孩子,因爲生活困頓,才又想起父親,所以又回到花府。”花若溪不由得輕歎。
明月仁聽罷心中一陣異常的感覺襲來。
“父親就想着如果有合适的趕緊給谷兒妹妹嫁出去,省得落下了單,因爲谷兒妹妹,唉,妾身這個當姐姐的怎麽說呢,她在府中也不加檢點,居然與父親的侍衛在竹林之中私通,被母親的丫環當場抓獲,後來驅逐那個侍衛離開相府,叫什麽天的;還有本應嫁給七王爺的花家三妹,若美,可惜谷兒妹妹以死相逼,父親隻得将谷兒配與了七王爺,還不知道七王爺知道不知道呢,妾身還擔心如果谷兒妹妹以後不居身自檢,有辱了爹爹門風。”
花若溪自責着,擔着家中的門風清譽,倒讓明月仁高看了一眼。不過明月仁心中揣測,那日看上去花若谷并不曾是主動招惹蜂蝶的女子,是否有出入……他擡頭看了看口若蓮花的花若溪,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爹爹曾歎氣對着妾身說道,如果谷兒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他就放心了。妾身現在倒想,如果殿下喜歡谷兒妹妹,也許是她前世修來的福份,何不如妾身姐妹一同伺候殿下?也許有朝一天傳爲蛾黃女嬰那樣的佳話!”花若谷溫溫柔語,并沒有一絲吃醋泛酸的樣子。眸中流露關對妹妹的婉惜,對家族的看重,對世事的大度。這倒是吐出明月仁的心聲。
花若溪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明月仁結實的胸脯上緩緩遊走,絲絲扣扣,細細麻麻,當遊走到明月仁低低的小腹處,明月仁的心頭一團悸動。
花若溪柔聲似水,“殿下,妾身隻想要一個屬于你我的孩子,”說完一頭烏黑的青絲朝着明月仁的腹下探去……
兩具黑白相着的身體又很快的糾纏在一起,如一幅絕佳的潑墨畫,床缦之中,莺歌燕舞,嘤嘤淺語,不絕于耳,連站在屋外的丫頭們都羞紅了臉,不敢再輕言薄語。
又過了許久,二人才大汗淋淋的從紅色的缦帳之中爬将出來,明月仁一把摟過媚眼如絲的花若溪,微微喘着粗氣,
花若溪再次一本正經的歎了口氣,“妾身很想将妹妹納入殿下的身邊,而且妾身也多了一個說話貼已的人,畢竟是自己妹妹,總歸是血濃于水的。合了民政的意,也合了妾身的意,殿下何樂而不爲?妾身何樂而不爲?”
“如何娶得谷兒妹妹?”明月仁吸了口氣,想到那日被花若谷婉拒的情景,怎麽會如花若溪所言,他的心中更是一團迷霧!他臉色淡定的望了望眉間一籠愁霧的花若溪。
容妾身想一想,花若溪緊繃着嘴角,美眸微波流轉,“殿下,不如你這樣……”花若溪湊近明月仁的耳邊就是一陣低語……
“這個……”明月仁聽完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深鎖雙眉。
“殿下,妾身就有這樣一個主意,也想不到其它的法子,隻急殿下所需!”說完花若溪淡淡的哀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吃醋了?”明月仁一臉的寬慰,不過他的嘴角卻是勾了起來,玩味看着面前的花若溪。
“豈能,隻要殿下與妹妹好好的,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讓妹妹再幫着管一些府中雜七雜八的小事,妾身也能省省心,多陪陪殿下。”花若溪很快的爲自己開脫吃醋的嫌疑。
“好,本宮明日就着手準備!”明月仁呵呵的笑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一位傾城女子的模樣,至少現在的目标是一緻的!
想着那天花若溪與花若谷虎視眈眈的樣子,再看向眼前如此溫柔如水的太子妃,明月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泛着一種幽靜的寒芒,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寒芒。
再說花若谷回到相府的當晚,七王府中就有一個探子來報,“王爺,兩輛馬車連同女子去至府,奴候了一個時辰也未見得相幹人等出府。”
“呵呵,有意思,居然弄個障眼法到了花家,”明玉樓邪魅的眸子閉了閉,然後冷冷出口,撤了眼線!
“遵命!”探子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中廳。
“玉寒出來吧?最後的那個華風露怎麽樣?”明玉樓呷了一口茶沖着門外邊喝道,躲了多長時間?然後頭也不擡的自飲起來。
“茶不錯!”花玉寒故意抽動鼻了嗅了嗅,一撩白袍閃進了正廳。
“來來來!”明玉樓非常高興的端起酒盞,“玉寒看來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連皇上都嘉獎你了。”
“是啊,誇獎我是爲華風露的早日問世吧!”花玉寒撲的一聲坐在椅子上,一仰脖痛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