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要到你的轎子裏,”花小魚從另外的轎中再探出頭來,嚷嚷着,花若谷微微一驚,“小魚兒,趕緊回你的轎中,”花若谷沖着兒子就是狠狠一瞪。
連明玉樓也非常奇怪看着花若谷對着可愛的小魚兒這麽兇巴巴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對小魚兒太兇了,花若谷連忙又扯出一團笑意,咪起了媚眼如絲,“乖乖的,娘親實在不是舒服,等一會兒再找娘親好不好?”
好!小魚兒不高興的把腦袋鑽進了另外的馬車中,感覺娘親今天怪怪的,娘親從來不舍得訓斥小魚兒。
小魚兒水汪汪的大眼迸着委屈,杜鵑趕緊上前一把摟了小魚兒道,“一會兒鵑兒給孫少爺拿好吃的?好不好?”好歹加上蘇莞哄了這個機靈的小男孩子半天,馬車之中才安靜下來。
看看身後小魚兒的馬車一如既往的平靜,她提起的一顆心,方才落到了原位,腦袋收回到馬車中,躲開了明玉樓那一又如熾如火的雙眸。
花若谷的腦袋臨鑽入轎中之時,曾無奈的皺了皺眉,這一細小的動作卻補精明、強幹、冷魅的王爺捕捉了一個結結實實。他現在敢确定花若谷身處危險之中。
剛想喚過張景,此時的花若谷又皺着眉頭,擦出腦袋,歎了口氣道,“王爺不好意思,媽家忘了一件事,得去東城巷子給我女兒取些藥材,奴家花十兩銀子,在藥材鋪隔壁買了一把刀,那天好像還遇到了王爺!”
“怎麽好意思再讓王爺相送?”花若谷故意矯意出口。
明玉樓聽着花若谷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一陣擰眉,尋思良久豁然開朗,立刻微微一笑,冷俊的臉上卻片一道陽光明媚,“你是說那個藥材鋪的李老闆,正好府中小妾偶感風寒,本王替她抓些藥來,一同前往!”
妾你個頭!居然訂婚也這個王八蛋,這麽的妻妾成群,還娶什麽娶,姑奶奶算是看出來了,古代的男與現代的男人都一個樣,看着鍋裏的,瞅着碗裏的,嫁什麽嫁人,還不如丁克算了。
花若谷的眼眸明顯的出現了一絲厭惡、煩燥,然後扭臉立刻朝着轎中鑽去。
“張景!”明玉樓喚過張景,低低耳語幾句,張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立刻擡步向着停轎的地方跟去,眸中卻是一團燃不盡的烈火。
轎中安然的黑衣人自以爲是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也扯動了自己臉上的蒙臉布,好一個心思活泛的女子,如若是不曾見過她的人,肯定會爲她的假像蒙憋,就等着坐以待斃吧。
馬車很到了東城巷,在路過一家豪華的府邸之時,黑衣人低音冷喝,“停車!”花若谷的眸子微微錯愕下,趕緊探頭微微低喝,“停車!”
然後花若谷向着明玉樓面露難堪之色,還請王爺前行一步,小女子從有不便!
明明離着那邊的藥材館還有一段距離,她怎麽提前下車了,明玉樓好奇的眸子一閃而過,“小姐不是要到藥館嗎,怎麽又中途改了主意。”
砰的一聲,花若谷從被黑衣人點了穴位,然後她靈巧的身體縱身一躍向着旁邊的深宅大院閃去,因爲連黑衣人所鑽出的轎簾,正對着豪宅的大門,一個燕子般的騰身而躍,轉眼間黑衣人不見了足迹。
看到花若谷突然之間倒向轎内,明玉樓微驚,向着周圍侍衛立刻一擺大手,有幾個厲害的守衛立刻上前包圍了花若谷的轎子。
等了幾秒,卻不見花若谷的回音。明玉樓更加迷惑起來,迅速提劍輕下馬車,倏的一跳來到花若谷的轎簾前,猛然一挑,卻見到卧倒在馬車之中的花若谷。
他鑽進轎中,聞着轎中淡淡的幽蘭之味,不過卻夾着另外一股男人的氣息,明玉樓确定賊人已借着深府大牆逃夭夭,還好那個機靈的女子安然無恙。明玉樓繃起的那股勁也漸緩下來。
不禁啞然的明玉樓親昵的抱起花若谷,伸出大手,沖着花若谷的前胸砰砰就是兩聲,花若谷頓時微微張櫻口,慢慢睜開如絲的媚眼,正好抵上明玉樓那雙邪魅的雙眸。
“你!”花若谷的眸了一股嫌惡閃過,因爲她剛剛聽到他的小妾如何如何,她斷定他不過是一位跟太子類一樣追風逐月的有些小資本的纨绔子弟而已。
明玉樓看着女子幽黑的目光中,對自己的一絲不歡迎,明顯沒有剛才求助般的眼神,立刻恢複了之前他所見到此女子,橫眉冷目。
花若谷的眉頭立刻挑了起來,目光凜然,黑得一如一潭望不到的古井,帶着一股不容易接近的清冷與孤傲。
花若谷一看明玉樓抱着自己不安分的看向自己,目光更加如秋霜起來,倏的就要起身離開明玉樓的懷抱。
可是有力道的大手卻扣着她如素的小蠻腰,她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怎麽?剛剛利用完本王,這麽的想立刻過河拆橋?”
花若谷嘴角微微扯過一絲笑意,“不是過河拆橋吧,起碼是卸磨殺驢!”,殺驢兩個字她加重了力度,最後連她自己也呵呵的笑了起來,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很痛快。
“放手!”她最後冷喝一聲,“你難道想要當街強行對民女施暴?”花若谷迸發着一股小火苗,激怒了明玉樓,希望他借以離開。
沒想到花若谷卻從明玉樓上的臉上看到一股奸笑與淫威。後悔剛才自己的冒失語言,看來這個主兒清淡、葷腥統統收的!
“你做什麽?難道你不怕天下之人恥笑你一世的英名嗎?”花若被明玉樓扣着的腰部越來越疼。
然後明玉樓向前一個傾身,立刻就将花若谷明明壓倒在了轎中,花若谷的臉立刻騰的竄紅起來?
“我做什麽,你說呢,難道上次讓本王吃得不爽?這次要不要再試試……”明玉樓的眸子咪了起來,形成一條弧線。“如果讓本王一時高興,那麽五十萬兩的銀子……本王一高興或許就不追究了。”
“那麽上次就抵了?這次不算!”花若谷的眸子劃過一絲狡猾,聲音低低,兩個人足夠能聽到。
溫熱的氣息在轎中漫延着,她能嗅到他的獨特的氣息,他能嗅到她身上有淡淡的幽蘭氣息,不禁他的腹下傳來一陣燥熱。
不等花若谷反應過來,明玉樓狂風驟雨的吻就襲落了下來。花若谷的纖纖雙手被明玉樓探出的一隻大手給牢牢擒住,蠻橫的舉過她的頭頂。
“嗚嗚嗚!”花若谷的身體被明玉樓兒狠狠的壓制在身下,吻開始變得越來越溫柔,輕輕舔過花若谷微微翹起來的嘴角,淺淺滑過身下女子柔滑的櫻唇,不過此時的花若谷牙關緊閉,死活卻不松開性感的櫻唇。
明玉樓的嘴角閃過一絲壞笑,輕勾唇,空閑的大手猛然就襲上了女人的小酥胸,“你,”一個你剛剛出口,花若谷就着了明玉樓的道。
一道遊龍卷着明玉樓的獨有氣息,迅速的遊進女人的芝蘭這室,軟軟、滑滑,一團丁香左右糾纏着。細滑的液體緊緊的交融在一起,甜淡清香,溫馨漫漫……花若谷由起初的掙紮,漸漸放下了手臂,身體由緊繃的狀态,慢慢随着這個吻的加深,也松馳了下來。
雖然她理皆不喜歡眼前的男子,但自己的身體卻和明玉樓有着一種難以控制的興奮狀态,她忽然想到那顆什麽珠子。她恍然……自己現在卻是如此的迷離。
她暗想明玉樓明明與花家結了親,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這樣的男子不配得到真正的愛,風流成性,花若谷對着明玉樓自以爲是的劃定他的定義。
望着媚眼如絲的女子,明玉樓的心底劃過一絲悸動,剛想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之時,一聲稚氣的童音從轎外傳來。
“娘親,小魚兒要做你的馬車!”花小魚噌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明玉樓不由得一驚,沒承想還有一個搗亂分子,不然此次非得讓身下的女子爲自己承歡不可?
當花小魚重新站到花若谷眼前的時候,看到一臉紅撲撲的娘親,忽閃着大眼睛,壞壞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冷峻、又玉樹臨風的明玉樓。
“小魚兒要去找杜鵑姐姐!”小魚兒一眨花眼,詭異的笑了笑,撲的一聲,小魚兒又把窗簾又拉上了。
明玉樓嘿嘿一樂!“娘子,春霄一刻值千金啊!爲夫可是等的太久了!”說完明玉樓再次沖着花若谷猛撲過去。大手還不安分探進了她的上衣之中……
“王爺!”一道急促的聲音從轎外傳來。
“百順?”明玉樓心中一驚,難道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王爺,”那道急促的聲音再次把撲倒在花若谷身上的明玉樓拽了起來。
“好!”明玉樓扣明衣帶,一低頭,緩緩鑽出轎子,身上還散發着一陣陣幽蘭的香氣。
臨出轎前,明玉樓極其暖味的望了眼眼前的女子。
他記起剛剛在身下的女子,明明稱道,“你不是要娶花家的五小姐嗎,哪能還在外面狂蝶亂舞。”
“她怎麽會知道?”明玉樓一臉的疑惑。可是剛剛百順的事情太重要了,關系着大華國的百年基業。
明玉樓連轎也沒有去坐,而是直接上了一匹棗紅戰馬,揚鞭陣陣。
當馬蹄一路揚塵而去,明玉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第三次與女子擦肩而過,卻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姓甚名誰……看樣子應該是哪戶人家的小姐!再一回頭那兩輛馬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心中劃過一絲異常的感覺,明玉樓駕馬揮鞭揚塵而奔。
那廂明玉樓有急事離開,這廂花若谷卻急急忙忙竄回了相府。
“這一路好險!”好在花小魚及杜鵑她們并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麽,還好,等到進了竹園的正廳,她才緩過勁來
“杜鵑,近幾日,哪裏也不要去了,剛剛路過明陽巷子的時候,明明聽到那個殺死人家幾百裏口的賊目前不是沒有抓住嗎?”花若谷的眸子故意閃過一團冷厲,“聽見沒有?包括花小魚,”
竹園的人手實在不夠了,不行還得給周芳玉要個人來。
花小魚這兩天跟着杜鵑玩得很是高興,一天介吃吃喝喝,提籠架鳥,杜鵑領着花小魚特意從花鳥市場購買的兩隻一紅一綠的鹦鹉!天天能言善辯。
花小魚沒事就天天教鹦鹉學說話!打悶子,逗樂子!
寂寞鹦鹉的籠就高挂在竹園的月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