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款款下了馬車!花若谷刷的打開一折扇,輕輕的搖着,輕掃着身上的悶熱,回頭看了看小魚兒,一臉的興奮,看上去就是他在相府明顯的憋壞了,不過小魚兒已經被杜鵑收拾得老老實實。
吳天早就一個箭步就來到涼棚前,“小二,來6碗茶水!”大步流星的就朝着左側的大桌子走了過去。
“客官,馬上!”說完店小二毛巾輕輕往肩上一搭,閃了,眸子發出幾道狡猾的光芒。
“娘親,小魚兒怎麽看那個店小二哥一臉的奸詐,還有壞笑!”小魚兒握着極好看的小流星錘,悄聲道,明顯有着一絲戒備。
“嗯?”花若谷挑了挑音,然後輕撫過小魚兒的腦袋,後來想到是男裝,不禁一愣,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玉手。
“天氣燥熱,聽說南方的暑氣又犯了。”吳天抿了口茶水,她側着眸子關心的掃過臉色不太好的紫葉,然後目光投到自己那碗水上面。
“小姐真是聰慧過人,如若不是小姐上次的功勞,你們倆哪有今天?”蘇莞故意開了一句玩笑。
竟然不知道土豆放胳肢窩,居然能讓大華國舉世聞名的許大夫,掐不準懷孕之事,小姐真是絕招,幾個人低低的樂了起來,再一看旁邊喝茶的主顧也多了,幾個人便不再言語。
茶喝到一半的時候,一陣陣急燥的達達馬蹄音由遠及近,前方騰起一陣陣塵煙,花若谷手搭涼棚向着遠處看去,卻發現一隊幾十号一色的棗紅馬朝着涼棚這廂奔來。
爲首的卻是一身白衣的公子,眸如燦星,炯炯有神,眉似長劍,斜雲入鬓,身下的衣袂飄飄,玉樹臨風,英氣飒飒,腰中佩着一把長劍,一撩白袍,陡然坐到了與花若谷她們相鄰的位置。
身後的其它人也紛紛去鄰座喝茶,白袍公子則獨自占了一張桌子,冷氣逼人,高貴有度。
“娘親,”花小魚擰着屁股,挪到了花若谷的身邊,低低附耳道,“娘親,這個男子比花寶寶還漂亮,招個爹爹吧?”
“撲!”花若谷差一點沒吐了,委屈的眸子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兒子,苦笑不得,正好花若谷這一撲的聲,引來了旁邊白衣公子的回眸。
四目相撞,片刻之後,沒想到白衣男子卻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樂了,他的眼底劃過一絲玩味。
花若谷卻不懷好意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兀自扭頭慢慢喝起茶來。
“娘親,小魚兒要去如廁!”小魚兒扯着花若谷的袖子,大眼撲閃着,花若谷則悄悄的伸出手指噓了一聲。
“女人真是麻煩!”小魚兒悄悄的附耳道,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花若谷跟着小魚兒一前一後的向着涼棚的後邊行去,因爲那裏是一片開闊的土地,而且中間還有一顆梨樹。
“趕緊着!”說完花若谷就緊緊的捂起了鼻子,“娘親準備好了,你趕緊!”她再次扭過頭不再看兒子。
“好了!”花小魚根本就沒有如廁,而是直接爬上了那一棵大梨樹,“娘親,還不快來幫小魚兒一把!”
“喊什麽喊?”花若谷白了一記正在上樹的花小魚,一邊不停的張望着外面的動靜,小魚兒早就機靈的扯過衣服下擺的袍子。往裏面撲撲的放着摘下來的梨子了。
遠處一道明亮如星的眸子靜靜的盯着一大一小,不禁勾起嘴角的一抹譏笑,很有趣!
剛剛出得前面的涼棚,母子二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并見到一群趴在桌子上的人,包括那個白衣公子。
“不好,中計了!”花若谷警惕的眸子向着四去掃去,花小魚也刷拉拉抖開自己的小袍子,锃的一聲,從背後直接抽流星蝴蝶錘。花若谷背靠着背展開了架勢。
“喲,還是個練家子!”一聲擰笑從背後閃了出來。
“趕緊拿出解藥,否則我定讓你這次是最後一樁生意。”花若谷明眸如劍,狠意決決,有人要惹到她的教條了,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看來今天定她定要開他個殺戒了。
“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對面細高挑一臉書生的男人,卻是一臉的兇狠,帶着殺氣,提着手中的大刀就向着花若谷的方向逼近。
“把你打倒算不算本事!”花若谷眼眸一轉,有了主意,立刻微吐口中的寒氣。眼中一現的殺機悄悄掠過,緊緊的用後背頂了頂花小魚。
花小魚一副神情莊重的樣子,會意的側着向花若谷點了點頭。
“大哥,别跟他們費話,直接劫了銀子就好。”書生相的男人,手中的大刀猛然的一插在地,狠狠的瞪了眼提醒着自己的胖子。
“三招之内我必勝你!”花若谷微微擰了擰手中的碧玉劍,猛然就是一甩,帶着重重殺機,碧玉劍一陣陣的寒氣四溢,她先發制人,撐大眼睛提劍沖着灰色的書生砍去。
書生男子并不着急,而是靜靜的站在原處,但見花若谷劍之所指之處,呼呼生風,夾着寒氣迎面對自己就是一狠劍。
男子嘿嘿一笑,提刀側一閃,心道好厲害的劍法,倒是小看了他們。
碧玉劍撲空之後,花若谷中途一個招式的變幻,拍的一翻譯腕,寒劍再奔男子的梗嗓咽喉,男子不禁被花若谷精快的劍法,擊得咣當當倒退了幾步,心中一驚,額頭不禁滲出一層冷汗,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的小黑胡,暗道,好劍法!
花小魚則虎視眈眈的盯着書生男子身後的幾個兄弟們,提防着他們對娘親偷襲,精靈的花小魚絕對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神童。起碼自己到時也能幫上娘親的忙。
“好,停!”花若谷點到爲止,手提長劍,一縷男人的青絲飄然而落,一襲黑衣的花若谷定定的站在書生男子的面前,厲聲喝道,“服也不服?”男子的青絲赫然于他眼前。
“服!請問壯士尊姓大名?”書生男子咣的一聲把刀放到了地上,單膝跪倒就拜,心服口服。
花若谷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功夫,居然能增長到這個地步,若是之前自己也頂多與這相男子打成平手,今天卻是三招之内赢的。因爲她聽到心海之中堅定的聲音。
她好像也在心海之中聽到一個聲音,三招必赢。
那把握着劍的手似乎已超出了自己使用範圍,完全憑着自己大從腦的支配完成這個一系列的動作。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突然想到了明玉樓塞到自己腹中的顆什麽珠子。也許真的是那顆珠子的作用。
看着跪倒腳下的書生男子,花若谷的目光瞬間劃過一絲謹慎,這麽快的就投降了?
“小弟本落魄俠客,因未能在大将軍的選拔上奪得頭綢,後來才知道,連進校軍的場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哪個什麽老爺的門生就不讓進考場,算是出師無門,對大華國的未來失去了信心。所以招集了幾個落魄的武生,幹起了這樁赢生,但從來不劫老百姓。”
“原來如此!”花若谷長吸一口氣,彎腰向前伸手攙起了書生男子。
“愚名蕭劍,請問兄台,書”生男子小心站将起來,對着一身黑衣的花若谷拔袖拱手。
“花若谷!”她并不隐瞞自己,直接道出來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蕭劍微微一愣,怎麽聽起來卻是女人的名字。目光有些懷疑的看着花若谷滿臉的笑決,那一張絕色的容顔,心中一震,難道……
“不錯,你猜得很對!”花若谷輕輕摘了包頭巾,一襲黑色有青絲像瀑布一樣的傾洩下來。
蕭劍果然震驚不可!面前如此絕色的女子,居然擁着目前大華國最上乘的武功,可喜可賀。
“佳人,難再尋,傾國與傾城啊!”一道幽幽的男子長音緩緩響了起來。
那個白衣人子緩緩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笑呵呵的望着美如明月的花若谷,不免深深的看了幾眼。
“謝了!”蕭劍麻煩給他們一些解藥!花若谷指了指吳天他們,然後禮貌的沖着白袍公子微微點頭,最後直接吩咐蕭劍。
“好!我馬上弄些解藥!”蕭劍非常利索的轉身去了後院。
看着花若谷根本就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白衣公子眸中不禁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向着他的人抖了抖手。
白衣公子率衆人紛紛翻身上馬!一路揚長而去!白衣公子臨行之前,還回過頭來深深的望了一眼,帶着幾分欣賞,幾分玩味。
花若谷帶領着幾個仆人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
蕭劍一個閃身就竄到了吳天趕着的馬車前面,大手一攔僵繩!“花小姐!請留步!”
“何事!”花若谷撩開了轎簾,一雙明媚卻清冷的眸子探出了窗外。
“蕭劍願意唯花小姐馬首瞻!”蕭劍大步向前,單膝跪倒,大刀插地,後面的兄弟們也紛紛上前單膝跪倒。
“那好!待本小姐去得甯谷寺,從此路返回,你再行相随,可否?”花若谷想先去寺中處理紫葉的私事,然後再行折回。
“好!”然後花小魚從轎内扔出一張紙條。“某某大街,某某府邸!”
留一臉霧水的蕭劍,靜靜的呆了很久,直到那輛馬車消失在他的視野這中,才低着頭看了看那張歪歪扭扭的字條,一下子想到那廂可愛的寶寶。
甯谷寺中花若谷安排了些如何爲母親祈福的法事,所有的一切完工之後,她才想起來出來都快十來天了,看來得趕緊回去了。
“紫葉,人啊要附近村落,買一間心宅,先和吳天過日子,等過了你生孩子的日子,找人看着,然後你再安然回相府!”
“小姐!”紫葉撲撲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惹得杜鵑也是眼睛紅腳腫着。
“好了,我可還指望着你給我幹活呢?”花若谷絲毫不加任何掩飾,擡頭看了一眼,盯着紫葉的吳天,她轉身臉色立刻冰涼起來。
“好好照顧紫葉,出了任何問題,本小姐絕不饒你!”
“吳天銘記小姐的恩情,來世作牛做馬也要報答!”說完吳天也撲的一聲給花若谷跪下了。
花若谷在寺中安頓好了紫葉一行,十日後便返回,這下馬車上的人一下子少了,看來蕭劍逮上也不錯。
當花若谷再次走進涼棚的時候,果然見到了蕭劍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