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院是一身白袍的青年男子,身材颀長,灰淨的衣袂迎着山風款款而飄,玉樹臨風風流倜傥。
一幅道路士的打份之相卻讓他更添加了飄逸,發髻高挽,随意的别了一支青侗钗子,可惜面部上卻挂着一張隻能看到眼睛的青銅面具。看上去更加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你母親怎樣?”戴着面具的白衣道士一副溫和關切的語氣,聲音柔美如一道甘泉。
“他醒了,”小魚兒一邊說一邊扯着白衣道士的銀灰色長袖向着屋中走去,小步挪得非快。
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花若谷微微閉了閉眼,想到這是什麽狀況啊,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跟一個白衣哥哥整天介住在一起,簡直是亂彈琴!
“謝道長了”花若谷見到道士與花小魚同時進來,還是勉強直起身子,臉色紅脹的盯着戴着面具玉風臨風的男子。
戴面具的男子微微一愣,然後呵呵的的發出一陣笑聲,“生一場病就變得客氣了?嗯?”
小魚兒又整個小身體像重級炮彈似的一下子沖到了母樣的床上,撒起嬌來,“娘親,”不停的用自己的毛茸茸的小頭亂拱着。
“沒事就好,”白衣道士慢慢坐到床邊,摸了摸花若谷跳動的脈搏,微微發出驚訝的聲音,“真是奇怪,居然與昨天好似不一樣的脈絡似的,不過好在燒退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準備下今天的午飯。”
在古代居然還有這麽賢惠的男子,花若谷目轉睛的看了看閃出門外的白衣道士,心中打鼓。
一個月後,在白衣道士的精心照料下花若谷的身體完全康複了,但在小魚兒與白衣道士看來,失去記憶倒成了花若谷目前最大的問題。
花若谷通過白衣道士漸漸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與來到這裏的原因。
四年前,自己在花府的晚宴上被人故意投放催情散緻使被人**,自己難掩羞憤跳湖而亡。
大難不死後逃離相府,數月後懷孕的她瘋逃至野村巷陌生下子一子,并得到山野老妪相救。
不料老妪很快去世,她再次遭到不明人物追殺,一路再逃至深山之中,被黑衣人逼着自己帶着未滿月的寶寶墜崖而亡,而就在掉落懸崖的那一刹那間她們母子被及時趕來的白衣道士所救……直至現在。
突然間花若谷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回相府,尋小魚父,尋找當年謀害自己的兇手,一一把舊帳讨要回來。她豈能受那個不明不白的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