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掀開棺材,将裏面昏迷的蘇辭扯了出來,反手扔在背上,拔腿就跑。
身後還在迎親的隊伍停了下來,隻見一個鬼大聲喊道:“有人混進來了。”
“抓人……”一陣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鬼域。
所有的鬼都沖了出來。
宋玉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可背上的人就是不清醒,依舊昏迷着。
她隻能繼續向前奔跑。可這條街似乎非常長,怎麽也跑不到頭,而且一拐彎,宋玉發現這裏就兩條街。
街邊根本沒有房子可以住人,隻有兩排排大樹,樹上挂着紅燈籠。
宋玉隻能往前跑,因爲兩邊根本無路。
媽的!
氣死了。
這一天天的太奇葩了!
宋玉隻能一個勁的往前跑,跑着跑着卻發現身後的叫喊聲似乎停止了。
她下意識的一回頭,瞬間瞳孔睜大,她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原地。
因爲後面所有的鬼全部跪在了地上。
萬鬼朝群!
萬鬼祭拜!
鬼主出!
宋玉僵硬着身子轉過頭,朝着眼前看去。
還未看清面容,隻能感受到莫大的威力朝着自己壓迫而來。
她沒抗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背上的蘇辭直接倒在了地上,宋玉感覺到頭疼無比。
有一股力量正從自己的頭頂往下壓過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從裏往外抽着。
不僅如此,她趕緊自己即将要跪在地上了。
宋玉咬咬牙,硬撐住。
上方傳來一抹又陰又冷的聲音,“何人敢闖我鬼域?”
宋玉根本說不出話來,就在她即将要跪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她用盡全力使出靈力,将劍揮了出來,支撐着她跪在原地。
瞬間,她感覺頭痛停止了。
靈魂在慢慢回歸,整個人也撐住了,沒有跪在地上。
卻聽上方傳來一抹疑惑的聲音。
“咦?”
“這是玉華劍?”
宋玉根本沒力氣說話,更沒力氣擡頭,隻能緊緊握住玉華劍,慢慢的往起站。
“讓人進來。”
“是!”一個鬼侍應聲。
宋玉能感覺到頭頂的人已經消失了,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站直身子,一把扯起旁邊的蘇辭。
擡起頭就看見一個粉面桃花的少年站着她面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分外瞧見。
他卻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鬼主有請。”
宋玉朝着她點了點頭,将蘇辭拉扯起來,再一次放在自己背上,跟着眼前的少年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了半個時辰,她這才看見前方有一座非常精美的閣樓,目測有百丈高,根本看不清最上方。
閣樓上傳出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看的她不禁咋舌。
這鬼域也太有錢了吧!
在少年的帶領下,她慢慢的走進閣樓。
隻見裏面裝扮的非常空洞,和外表的華麗相差太多,大殿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她走在樓梯上。
一層樓接着一層樓走着。
旁邊的侍從見狀,笑着解釋道:“這座閣樓鬼主每十年建一層,到現在沒有人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層,而鬼主則住在最上層,所以姑娘得多花點時間。”
宋玉還能怎麽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想禦劍飛行,可現實不允許。
幸好走了十幾層以後,蘇辭醒來了。
可眼前的這個狀況,宋玉又不好解釋。
而蘇辭卻好像明白發現了什麽,自己默默的從她背上下來,低聲道:“你上去吧,這麽高的樓我根本爬不上去。”
宋玉拍了拍他的背,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看着蘇辭坐在樓梯上休息。
自己隻能跟着鬼侍一步一步往上爬。
從天黑爬到天亮,從天亮爬到天黑。
爬了不知多少日,卻還是沒有到。
鬼侍是鬼,感覺不到累。
可宋玉是人,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煉者,還是累的喘不過來氣。
幸好鬼侍是一個體貼的,在她累的坐在樓梯上休息時,鬼侍就站在她旁邊,默默等候着。
這一爬就爬到不知歲月。
這可苦了在綏遠城的楚然以及花棉。
楚然是第六日醒來後,才發現兩人不見了,找到小巴蛇一頓詢問後,氣的臉都綠了。
爲了找到宋玉,他帶着花棉去了城裏的每個角角落落,甚至單獨讓花棉變成貓兒和小狼崽兩個單獨出去,聞着氣味找還是沒找到。
無可奈何的楚然,隻能趁着半夜默默的從屋子裏溜出來在城中轉悠。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什麽都沒有找到。
結果,就在今日,綏遠城城主下了命令,令侍衛将所有陌生人全部送出綏遠城。
楚然租賃的宅子被收了回去,他隻能帶着花棉和小狼崽小巴蛇出了綏遠城。
出了城後,他就在城外安營紮寨。
等待夜晚時,他再次沖了進去。
他趁着天黑再一次在城中轉悠着,走到城中央時,卻發現輪盤那裏被設了結界。
楚然趁着無人時,揮動手中的劍砍了過去。
可結界紋絲不動。
很明顯,設這個結界的人修爲肯定在他之上。
楚然一臉黯然,突然他聽到有人走了過來,他立馬轉身退處一丈外,随後蹲在不遠處的屋頂上,靜靜的觀察着。
結果,就看見一行人安然無恙的走進結界,不知動用了什麽機關,輪盤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的坑,那些人一躍而下,跳入了坑中。
他驚訝的嘴巴都長大了,楚然依舊待在原地,看這些人什麽時候才能出現。
可等到天明,這些人都沒有出現,他隻能默默的出了綏遠城。
又在城外等待了一天,等天黑後,他再次進綏遠城時,卻發現整個綏遠城都被設定了結界,他根本進不去。
此時的楚然有苦難言。
腳下的小巴蛇低聲道:“嘤嘤嘤……”
“閉嘴!我是不會離開的。”楚然低聲道。
小巴蛇見狀委屈道:“嘤嘤嘤……”
旁邊的花棉看不下去了,索性變成人形,低聲道:“楚然,你先别急,我們在這裏再等待些日子,看看還能發現什麽不。”
楚然雖然心裏着急,可卻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