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坐在最上方,煩躁的捂了捂額頭,幸好宴會都結束了,否則真正是丢人的緊。
可他還是僵着臉道:“黎掌門這是何意?”
黎禦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旁邊的侍女立馬奉上熱茶。
“老夫已經派人去請楚然他們了。”
“哦,”宋應星坐在椅子上,很是無語,吃着葡萄,打着哈欠。
沒一會兒,楚然帶着離劍派衆人就走了進來。
屋子裏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黎掌門,”楚然道。
黎禦卻溫和一笑,“怎麽,連師父都不願意喊了嗎?”
“弟子已經離開皇山派,無臉再稱您一聲師父,”楚然抱着劍,非常恭敬道。
“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而已,”黎禦輕描淡寫道:“既然老夫出關了,你就回來吧!”
宋玉挑眉,看着旁邊緊張不已的師兄們,眼中露出一抹不快,這掌門看着一點都不好對付。
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想着一會火燒到自己身上該如何解脫。
楚然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彎下腰恭敬道:“黎掌門,在下既然已經退出皇山派就不會再回去了,而且弟子不才,也在外創立了離劍派,收了幾個徒兒,弟子要爲他們負責。”
黎禦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兩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老夫看中之人,有骨氣,以後你身爲一派之長,要照顧好弟子們。”
“是!”楚然這才松了一口氣,站起來,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既如此,我們就來說說吳謙之事,”黎禦掃了一眼旁邊之人。
皇山派一位長老走了出來,掀開地上的屍體,道:“吳謙是被人用劍殺了的,以他的修爲,武者根本取不了他的性命,所以……”
“所以,長老是懷疑我們嗎?”楚然接話道:“難道秘境發生的事情你們還不清楚嗎?到底是誰淩辱人在先,而且出了那事以後,我們門派的弟子都走在一起,所以,吳謙之事肯定不是我們離劍派人爲之。”
陳長老好像覺得和楚然對話掉價似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他的親傳弟子于淳霍才站了起來。
“楚兄,不說别的,大家都知道殺了修煉者會遭受天道懲罰,但是我們所有修煉者都平平安安出了秘境,所以,隻有和吳師兄有仇之人,殺了吳師兄才不會有懲罰。”
宋玉聽聞此話,輕笑一聲,這貨終于聰明了一回。
她旁邊的成才立馬接嘴,“呦呵,就你們那個吳師兄,先是污蔑我大師兄偷什麽靈藥,後又帶着你們趁着師父沒在,打傷我們兩個,就這種人,誰知道會不會在你們門派有結仇之人。”
“你……”于淳霍氣的嘴都扭曲了。
沉默寡言的宋毅此時卻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開口道:“黎掌門,還請您向大家說明,那枚洗髓丹是您送給我的。”
黎禦掃了他一眼,道:“不錯,确實是他幫了老夫,所以老夫才将那枚洗髓丹贈予他的。”
離劍派衆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而皇山派的弟子卻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可就這……也不能證明吳師兄的死和你們無關,”于淳霍像個狼狗一樣,死死扯着他們幾人不放。
“那你擺出證據吧!”宋玉開了口。
上面的宋應星見縫插針,“哎呦,我的寶貝女兒怎麽會殺人,你們找不到兇手也就罷了,竟然還污蔑我的女兒。”
陳長老立馬道:“大王,某沒有懷疑公主。”
“所以,長老是在懷疑我嗎?”楚然諷刺一笑,站了出來。
“難道不是你嗎?你們離劍派這幾人,能毫無聲息的殺了吳師兄隻有你了。”
于淳霍的嘴特别快,搞得旁邊的陳長老都郁悶了,這下離劍派其餘幾人可瞬間沒了嫌疑。
楚然看着沉默不語的黎掌門,心裏酸澀不已,他當着衆人的面将劍插入地闆中。
他劃破手指,任由血滴落,一個誓殺陣瞬間結好。
在衆人吃驚的情況下,立誓:“今日我楚然立誓,如果是我殺了吳謙,就甘願接受天道懲罰,無怨無悔。”
誓言形成,可天雷久久未落下。
黎禦大聲道:“夠了,比事到此結束。”
“掌門?”
“師父?”
黎禦看着旁邊的幾個弟子,臉色清冷,“都回去,好好埋葬,入土爲安。”
“是!”皇山派衆人再也不敢多言。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宋玉嗤笑一聲,當着衆人的面,扯着楚然,“回去睡覺。”
“好嘞!”成才吊兒郎當道:“果然啊……”
幾人出了大殿,皇山派的弟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時間,大殿就大王宋應星和黎掌門兩人。
氣氛冷峻,卻無人開口。
半響後,還是宋應星沒忍住,開口道:“你這次去玉華宮可有見她?”
黎禦搖了搖頭,看着他失落的神色,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大王,玉華宮應該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