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甯看着戰報,又笑了起來。
“程黑炭,獻策瞞天過海,殺敵無數,居首功,這人名字倒是有意思,也是個旅帥了,竟然還樣取名,和那些阿貓阿狗的名字差不多!”
疑惑地看看楊勇。
“窮文富武,不應該啊,要是普通人家,哪有條件讓他習武,早早就下地耕田了,陛下,這個程黑炭可能有問題,得好好查查!”
楊勇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隻是心中暗惱,這個程黑炭,不是讓他低調點嗎。
他已經是正四品的忠武将軍,又立功了,還怎麽升,還能破了四品,這麽輕松就讓他到武将高層裏面嗎!
這是散官,軍職上他也已經是一軍的旅帥,也沒法升,他那德行,能當的了一軍之主嗎,還不得給大軍帶歪了!
想了想,這事暫時還得先壓下,問問蘇定方意見,真要是給他的散官破了四品,進了朝廷軍方的高層,蘇定方還能壓住他嗎!
長孫無垢突然笑了起來,洗去了一臉的黯然,看向李秀甯。
“程黑炭的大名你都不知道,你這戰馬當的,也太孤陋寡聞了,人家也上表好幾次了,叫程知節,想改回來呢,就是陛下不準。”
李秀甯惱羞成怒,“你這狐媚子,給我滾,也不知道是誰,撅在那裏,像個小狗一樣,不知道羞恥,戰馬也比小狗強!”
楊勇趕緊看看四周,還好,沒有宮女,那就随便她們吵鬧了,畢竟她們幼年就是好友,吵完就忘了,吵不翻的。
“程知節你也不知道,那瓦崗寨的大将,程咬金的大名你該知道了吧!”長孫無垢突然又捂嘴輕笑起來。
楊勇沒來得及制止,一聽到程咬金三個字冒出了頭,就心知壞了,看看李秀甯,果然,李秀甯已經愣住了。
程咬金?
李秀甯低聲呢喃,這個名字曾經就是她的噩夢,她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但後來才知道,那個是假扮的程咬金,真人是這個大隋的天子,他的夫君。
“秀甯,别生氣,小心動了胎氣,朕幫你順順氣……”楊勇又匆忙照顧起來,畢竟有孕在身。
李秀甯想着自己被騙的經過,越想越怒,越想越惱,還有這個順氣,天天就知道順這一個,揉的大小都不一樣了,還順他奶奶個腿!
“秀甯,好點沒?”
楊勇又心虛地問道。
李秀甯義憤填膺,“陛下,要是你被人如此欺騙,你能好受嗎!”
“别氣了,這不都已經好了嗎,那些都過去了,要當貴妃的人了,不能生氣!”楊勇讪讪一笑,溫聲說着。
李秀甯眼睛冷掃,突然看到一旁偷笑的長孫無垢,不由又是心頭火氣,對,就是這個狐媚子!
是她故意提起程咬金的,惹自己生氣,這狐媚子也不是什麽好鳥,等以後有機會,邊上沒人,就揍她一頓。
不過現在,她想讓自己生氣,就不能讓她如意。
李秀甯突然甜甜一笑,“陛下這麽伺候着,臣妾這氣就順了,不生氣了!”
楊勇放下心來,“這就好,這就好,你們都有孕在身,不能動氣!”
“嗯,那這個程黑炭,陛下準備怎麽賞他啊,此人有大功,要不是他的名頭,臣妾還沒法到陛下身邊呢,哪能見到陛下這樣的熱血男兒,铮铮漢子,比我家老二可強多了。”
李秀甯開口說着,眼睛斜睨着長孫無垢。
長孫無垢心頭惱火,明明就是被搶來的,還裝什麽大臉,可是卻不好發作,她自己,不也一樣是被搶來的嗎!
楊勇看李秀甯的灼灼目光,一陣頭大。
有功該賞,這是天理應當,可關鍵這程咬金不止這一個鍋,還有山東五大士族的鍋呢,那個雷已經爆了出來,他程咬金的名聲已經臭遍天下了。
誰人不知,瓦崗餘孽程咬金,帶着山賊,滅了五大士族,搶了無數财寶。
想了一下,先賞着,不改名就好,等以後再問蘇定方吧,看這程咬金能不能堪大任。
提筆在戰報上圈了一下,又提筆寫下。
“擢程黑炭爲大都護府副都護!”
這是從三品的武勳高官,雖然是從三品裏面等級最低的,但已經進入了軍方的高層。
程咬金這個奇葩,也不知道是怎麽混的,官職爬的像坐了火箭,一有戰事,就會立功。
揮手喚了喚,“如月,将這個交給蕭立業,他明白怎麽做。”
“對了,讓蕭立業提醒程黑炭,他名聲不好,千萬不能暴露,他搶了人家李唐的公主,又搶了山東五大士族,已經人神共憤了!”
李秀甯,撇撇嘴,這程黑炭其實也夠可憐的,不知道幫陛下頂了多少黑鍋。
突然,一個身影跑來,由遠及近,速度極快,正是多日不見的如畫。
“公子,紅拂女暗号!”
楊勇換上便裝,一路慢吞吞的跟着如畫,去了江都酒肆。
紅拂女會來情報,在他意料之中,她們隐華會的情報被斷,人被困住,求助他這個窦建德的暗探,理所當然。
急的是紅拂女,又不是他,慢悠悠上樓,推開一間雅事的房門。
突然眼前一花,人也楞在當場,這就是紅拂女的本來面目嗎!
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紅拂女笑笑,正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楊大,傻眼了吧,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
楊勇定定神,忍着心中悸動,又變回了一張冷面。
“漂亮小娘本公子見多了,剛才就是沒分清你是誰而已,畢竟從前那位公子雖然胸有乾坤,可你這乾坤更大啊!”
賊眼肆意打量,心中吧其餘念想都丢掉,想着紅拂女目的,自己又能從紅拂女這得到什麽消息。
紅拂女冷哼一聲,“再看,就把你那雙賊眼睛挖掉!”
心中卻是得意,她就知道這楊大見了她就得是這副模樣。
色授魂與,神魂颠倒。
楊勇無所謂笑笑,“碰都碰了,看一下有什麽關系,你邀本公子前來,什麽事!”
紅拂女氣得身體顫抖,這不光是個色狼,還是個混蛋。
這混蛋說的好像和自己有什麽關系一樣。
可之前分明是他,仗着自己不敢暴露身份,連連點指,點的自己胸口生疼,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子,也不懂的憐香惜玉。
可想着自己還有事相求,突然莞爾一笑,“見了本姑娘真容,現在可以爲我作詩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