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醫術高,不會有問題。”宮少廷安慰她。
“再高的醫術也不一定能治自己!那座島真的上不去了嗎?”
“嗯,坐标消失了,隻有島上的人能出來,島外的上不去。”
“早知道我還是該多陪陪他。我怕母親擔心,所以也想出來給大家報平安。是想着随時能去看他。不過等白書出了島,我就能知道他的消息了!”夏唯至想起來又開心地說。
“嗯。”
其實宮少廷知道,這座島的坐标消失意味着什麽。就是連白書本人,出了島都沒法再上去。白書讓這座島消失,那就是他可能已經死了。
神阙那邊,他已經派人打探消息,可消息全部被封鎖,半點信息都沒有。
如果他猜的沒錯,多半就是那樣了。
白書,已經死了。
宮少廷緊緊摟住夏唯至,他應該讓她知道嗎!白書死了!
既然神阙封鎖消息,那自然是白書的遺願,不想讓外界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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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阙家族,白書别院。
白書經常坐的楓樹下面,一個中年女子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她的手撐在石桌,支撐着整個身體的重量。
如果不這樣,她恐怕是坐不穩。
神阙主母靈夫人,好似一夜間蒼老了起來。
她的鬓發早已染了些許白色。
坐在石凳上,她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着。
桌子前,是席鑲抱着一個骨灰盒,低頭站在那,她的眼睛紅腫,眼底都是血絲,哭的沒有半點淚水了。
“你還是不說,我兒子怎麽死的!”靈夫人的聲音沙啞到極緻,“我是他的母親,我有權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他身體好好的,腿也好了!怎麽就突然走了!你說!”
“爺他是病死的……”席鑲低頭,哽咽地說。
“病死!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你再不說,我把你拖出去喂狗!”
“夫人,爺真的是病死的!我不敢騙您!生前,他身體就不好!一直都不好……”
“你跟我老實說!跟夏唯至和宮少廷有沒有關系!”
“沒有!沒有關系!夫人!爺都已經走了!何必再追究這些!爺說了,希望骨灰灑進大海,我還要去完成他最後的遺願!請夫人成全!”席鑲跪倒在地。
“我的兒子,死了難道還不能有個睡覺的地方!他是神阙家族的人!神阙家族的大少爺!把他的骨灰留下!我已經按照他的意思,不讓外界知道他去世的消息,不給他舉行葬禮,但是我的兒子,我必須給他找最好的地方安葬!”
“夫人!爺的意思……”
“放下!你真以爲,你是白書的貼身傭人,我就不敢殺你!”
席鑲沒有辦法,隻能把懷裏的骨灰放到桌上。
“從今以後,你去留随你!這院子除了你,誰也不準進!”靈夫人知道白書有多護着席鑲。
從小到大,席鑲多次頂撞洢純,她都争執一眼閉一隻眼,隻因爲白書會求情。
白書不在了,席鑲,她自然也會安頓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