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她也不會看見,不會遇見。
白書知道她連提都不願意多提神阙的事,也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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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至靠在沙發上聽音樂。
白書坐在桌子前搗藥。
午後的陽光從外面射進來,一半落在夏唯至的身上,她的影子卻倒映在白書的身邊。
白書看一眼她的影子,又看一眼自己的。
此刻,他們兩個應該肩并肩坐着,像似依偎在一起。
夏唯至突然開口說:“白書,這段日子是我過的最安甯的日子了,我從來沒過過那麽好的日子,雖然臉有些疼。”
不是有些疼,是太疼太疼了。
白書擡眼看她說:“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住多久都不會有人說閑話。這裏除了席鑲就是我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真的很多,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她要找到母親,還要避開神阙族的追殺,單單這點就好難了。
好在她的臉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連宮少廷都認不出她來。
何況是别人。
夏唯至又說:“白書,感覺你是老天賜給我的吧,從天上下來突然拯救我,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也是行屍走肉。”
白書說:“不是,夏夏,我是上輩子欠你,這輩子來還債的。”
夏唯至笑了起來,咯咯咯笑的很開心,“你爲什麽總要我感覺你做這些是理所應當,就不能教導我好好感恩你嗎!”
“因爲我不需要你感恩。”
他說的那麽認真,她又忍不住要笑了,她的臉沒那麽疼了,笑起來都可以這樣自如。
“白書,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挺無趣的。”她絕對沒有罵他,也不是嫌棄他。
白書似乎真的在想有沒有人說他無趣,“沒有人說過,我一直隻和席鑲生活在一起,不怎麽接觸其他人。”
白書說完,又有些疑惑地問:“我很無趣嗎?”
夏唯至意外,“你沒有親人朋友嗎?怎麽可能隻和席鑲一起!”
“我沒有。”白書說。
夏唯至就不再問什麽了,就算沒有朋友,肯定也有親人,既然白書不想多說,她也不好多問。
白書又突然問:“夏夏,我很無趣嗎?”
夏唯至:“……”
夏唯至說:“沒有,我開個玩笑而已。”
白書沉默了一會兒說:“夏夏,你這樣很壞。”
“其實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白書說:“我也不是好人。”
“你肯定是好人,不然你爲什麽這麽幫我!”
白書說:“我說了,我是上輩子欠你了,是來還債的,我要謝謝你給我機會幫助你。”
“……”夏唯至感覺他簡直被下了魔咒一般。
“我下次解開臉上的繃帶,你能不能别跑了,讓我見一見你吧,白書,我想看看你。”夏唯至說。
白書又沉默了,“我沒跑,我隻是剛好不在。”
“你說什麽都對。”
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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