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越便對段譽道:“四哥,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花費了數月的時間趕到這裏,又豈會沒有耐心等她三日?這三日正好也好好領會一下雪山風光!”
段譽聞言無奈點頭,然後王越和段譽就也追上靈鹫宮的人馬,跟着她們去了靈鹫宮。
……
剛回靈鹫宮天山童姥便宣布閉關,同時吩咐下來,王越和段譽皆是靈鹫宮的貴客,讓下面的人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翌日,王越剛梳洗完畢段譽便找上門來。
“五弟。”段譽敲了敲門,喊了一聲。
王越聽到聲音趕緊給段譽開門,同時把他往裏面迎。
不料段譽卻拿手擋了他一下,随即道:“不必進去了,愚兄此來是有件事要詢問五弟。”
段譽說着,臉上也露出緊張和忐忑的神情。
王越見狀笑着說道:“四哥請說,小弟一定知無不言!”
段譽聽了王越的話,臉色緩和了一些,然後道:“昨天在與童姥前輩交手之時五弟爲了相救愚兄所用的那一招指力外放的武功,可是一陽指?”
段譽說完緊張的盯着王越,而王越聽了段譽的話也是心中一歎,知道自己終歸還是要給他一個說法,不然自己一個偷學武功的名頭是跑不了,而且這兄弟隻怕也沒得做。
畢竟在如今這個時代,偷學武功可是大忌,無論關系有多好,别人不教那你便不能偷學。
而段譽見王越聽了自己的話後就沉默下去,不再答話,便緊張的說道:“五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一陽指的?”
他倒是不懷疑王越和自己結交的目的,畢竟自己從來沒有使用過一陽指這種指法,自然也不存在被王越從他這裏偷學的可能性。
之所以相問也是因爲這是他的家傳武學,絕不外傳,所以就想問一下王越武功的來曆,以免日後再與他家裏的長輩發生沖突,如果其中有誤會的話他也可以從中調節。
“五弟,你大可如實相告,莫非你也是段氏流落在外的弟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去和天龍寺高僧說明,讓你重回段氏的!”
卻是段譽想到段延慶也會一陽指,便暗想王越是不是與段延慶一般,遭了大難流落在外的族人。
王越聽了段譽的話,趕緊解釋道:“四哥誤會了,我并不是段氏之人。”
“那……”段譽聞言,不禁又要開口相問。
不過王越還不等他說話便打斷道:“我的内功十分特殊,練成之後天下武學附拾可用,尋常武功隻需看一遍便能學會,縱使是極精妙的武功,多看幾遍便也會了。”
“而前些日子與伯父,也就是大理鎮南王曾有一面之緣,且也曾見伯父施展一陽指,不知不覺便學會了。”
“隻不過一直以來也未曾使用過,昨日情況危急,實在是不得已才……”
段譽聽了王越的話卻是有些相信,畢竟天下之大,連北冥神功這等吸人内力的神奇武學都有,又怎麽會沒有學人武功的武學呢?
但此事畢竟非同小可,段譽便道:“那我還有一套自幼學習的段氏劍法,雖因爲我習練之時三心二意而隻習其皮毛但也可以完整的演示一遍。”
“五弟你若學會了,便算是愚兄向你請求原諒的緻歉禮,若是沒學會……那……”
說到這裏,段譽卻是吞吞吐吐,不再說下去。但王越和段譽都明白,如果不能證明王越真的看一遍别人的武學就可以學會的話,那王越此後隻怕就要受到天龍寺無休的追殺了。
王越聽了段譽的話,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段譽見狀便去找靈鹫宮的弟子借了把劍,随後與王越一同出了靈鹫宮,在茫茫雪山上随意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五弟,看好了!”段譽招呼王越一聲,不等他回話便自顧自的施展起了‘段氏劍法’。
王越細細看去,隻見這劍法既輕靈飄逸而又大開大合,一招一式皆不失法度,也是一門極高明的劍術。
不過段譽也确實如他說的那般,這劍法隻習得了皮毛,得其形而不得其神,隻能用來演示劍招而不可與高手對決,否則非敗不可。
約摸一刻鍾過後,段譽緩緩收劍而立,看向王越道:“五弟,可學會了?”
王越聞言輕輕一笑,幾步上前取過他手中利劍,随即左手掐劍決,右手遞劍而出,正是這‘段氏劍法’的起手招式‘其利斷金’。
随即王越腳步沉着,劍法輕靈,一招一式皆不失法度,将‘段氏劍法’緩緩使出。
雖同樣是用的‘段氏劍法’,但王越卻仿佛已經沉浸其中多年一般,一招一式收放自如,潇灑飄逸的同時又暗藏殺機,卻是比段譽剛才施展的不知強了多少。
待王越将一套‘段氏劍法’施展完畢,段譽顧不上吃驚,趕緊疾步到王越身前,抱拳歉意的說道:“愚兄實不該質疑賢弟,還請賢弟寬恕!”
王越見狀趕緊扶住段譽,說道:“無妨,無妨,四哥所做之事皆是情理之中,小弟自能理解,又豈會惱怒四哥?”
段譽聽了王越的話頓時紅了眼眶,心中隻覺得慚愧無比。
……
王越學了‘段氏劍法’後,架不住段譽熱情,又把段家的絕學,‘五羅輕煙掌’也一并學了過來,此掌法能夠以極快的速度攻出數掌,令對手防不甚防,但出掌卻如行雲流水,潇灑之極。
論招式精妙和掌力剛猛,‘五羅輕煙掌’或許比不上黯然銷魂掌,但也能和桃花島的‘桃花落英掌法’一争高下。
而且施展之時身形飄逸,潇灑之極,正和自己“玉面公子”的名号相得益彰,是以王越也是樂的如此。
學了掌法後王越又和段譽賞了會兒雪景便回了靈鹫宮。
随即便是安心等待天山童姥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