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見天山童姥又打過來,趕緊又用出黯然銷魂掌應對,雙掌相撞,又是“砰!”的一聲。
不過出乎王越意料的是,二掌剛一碰撞,天山童姥手腕一翻便又使手掌扣住了他手腕上的穴道,登時王越的右手便使不上力。
王越見狀一驚,趕緊就想将右手縮回來,但天山童姥既已扣住王越手腕又豈會輕易撒手?
王越隻覺手腕越來越痛,仿佛将要斷裂一般,當即不敢耽誤,左手一掌打向天山童姥,掌勢剛猛無比,手臂之上隐有金龍纏繞,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式“震驚百裏”。
段譽見狀瞪大了雙眼,暗道:“五弟怎麽會降龍十八掌?!”
而王越出掌的同時右腳也直接踹向天山童姥丹田之處,這一腳踢出之時恍恍惚惚,隐隐約約,若有若無,正是黯然銷魂掌中的“行屍走肉”。
天山童姥起初見王越左掌打來雖然驚訝但也并不慌亂,結果剛要出掌接下王越的“震驚百裏”就又見王越右腳也朝自己踹了過來。
而且看這一腳恍恍惚惚,隐隐約約,明顯也是一招絕頂高明的腳法。
縱使天山童姥武功高絕,智計無雙,但也絕想不到王越竟能同時使用兩招不同的精妙武學。
是以一時之間卻也應對不得,隻能無奈的撒開王越的手腕,然後避開王越的一掌一腳。
王越逼退了天山童姥後也是趕緊飛身而退,同時暗暗運轉九陽神功将内力在右臂飛速流轉,疏通經脈,恢複知覺。
“這小子當真是古怪至極,一身精妙武學不說,竟還能同時使用不同的武功,不過姥姥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底牌!”天山童姥在心中暗想道。
随即便又飛快地朝王越攻來,王越見狀雙手往左右一抓,直接用乾坤大挪移勁力吸了兩把靈鹫宮弟子的佩劍拿在手中,随即一手施展全真劍法,一手施展玉女劍法朝天山童姥迎去。
王越自從當初因爲對這兩套劍法的練習不夠而在面對強敵的時候不敢用玉女素心劍法抵禦,之後每每有空便暗自練習這兩套劍法,早已融會貫通,如今施展起來當真是天衣無縫,渾然自如。
卻是王越還對剛才天山童姥那一抓心有餘悸,而且王越也知道自己剛才能逼退天山童姥也是因爲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天山童姥有了戒備,卻是絕不可能再讓之前那般景象重演。
所以王越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再用肉身與天山童姥對攻了,以免再着了她的道。
而天山童姥見王越放棄那麽多精妙絕倫的掌法拳法不用,改用雙劍,也是暗自一笑,心道:“我逍遙派的天山折梅手豈是這麽容易便被破了的?且看姥姥如何奪了你的劍!”
随即天山童姥步伐一轉便如同在演繹一種絕美舞蹈一般的向王越移來。
王越見狀不敢大意,卻是知道逍遙派的武功與其他諸多武林門派皆是不同,招式越是好看威力就也越大。
天山童姥見王越沒有放松警惕倒也不急,接連避過王越數劍之後手掌輕輕的便朝王越右手拂去。
這一拂或許沒有黃藥師蘭花拂穴手那般優雅,但配合着天山童姥的步法倒也是潇灑無比。
眼看着天山童姥的手掌就要拂過王越右手,卻忽然有一道劍鋒從側面直接削向她的手掌。
天山童姥一驚,随即手腕一翻便又避過劍鋒,朝着王越執劍之手拂去。
不料又是剛要拂到王越手腕便又有一道劍鋒朝她手掌削來。
一連兩次皆是如此,天山童姥自是也發現了不對,随即又連出數招。
或是直接攻向王越,或是奪取王越利劍,但皆是避開一道劍鋒便又被另一道劍鋒纏上,兩道劍鋒彼此照應卻是完全不給天山童姥可乘之機。
天山童姥見此也反應過來,心道:“這絕對是一種極高明的合擊劍法,原應爲兩人合用,隻不過是讓他一人使雙劍給用出來了而已。”
想到這裏,天山童姥一陣煩躁,心道:“這一心二用的功夫當真煩人!”
随即手腕翻飛,轉攻爲守,手指不停點向劍身側面,卻是想要拖延下去,等王越露出破綻。
不過才這般過了數十招,天山童姥便已發現不對。
“怎的這劍法之中全無半分殺氣?”天山童姥在心中暗想道。
想到這裏,天山童姥故意将手上動作慢上幾分,結果盡管是慢上幾分但也并未有半分損傷。
見此,天山童姥頓時反應過來,暗道:“呵呵!這般高明的劍法居然不是爲了殺人所創,當真可惜啊!”
随即天山童姥不再專注于防守,直接數掌拍出,然後幾道薄冰從天山童姥掌心飛出。
其中兩道擋了一下王越的劍鋒,餘下幾道一齊朝着段譽飛去。
王越見狀不由的瞪大了雙眼,趕緊将手中利劍往天山童姥那邊一擲,引得她不得不防守一下。
随後雙手食指飛快點出,一陽指力透指而出,擊向幾道生死符薄冰。
天山童姥剛打飛兩柄利劍一陽指力便也後發先至的擊碎了幾道薄冰。
段譽原本見薄冰朝自己而來當真是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施展淩波微步躲開,不料自己剛要擡腳便見幾道薄冰被一陽指力所擊散。
“一陽指?!莫非是大理寺高僧也來了!”段譽這般想着,趕緊順着指力的來向看去,卻見隻有王越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不由得一怔,暗道:“五弟怎麽會一陽指?!”
若是之前不懂武功的段譽說不定便把這一招當做是與一陽指極爲相像的功夫了。
但如今段譽一身内力比蕭峰還高,而且還不知不覺就練成了一陽指的進階版,六脈神劍,自然十分确定那就是他們段氏的不傳絕學,一陽指,不由得心中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