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山童姥行事向來肆無忌憚,且狠辣至極,言傳身教之下靈鹫宮衆多弟子也大都是如此。
這幾個靈鹫宮弟子聽了王越的話後,其中一人厲聲道:“我管你叫什麽!區區兩個無名小輩竟也敢妄言求見姥姥?我勸爾等速速下山,否則我姐妹幾人亂劍之下頃刻之間便能把你們剁成肉泥!”
王越原本瞧這幾個靈鹫宮弟子皆是眉清目秀,也是心生好感,還道自己隻要态度誠懇應當不會受到刁難。
怎料這幾個女子看起來清秀,但實際卻是如此的蠻橫不講理。
但此行畢竟是有求于人,縱使對方态度不好,王越也隻能是逆來順受,又抱拳道:“在下真的是有要事要求見童姥前輩,姑娘……姑娘!”
王越話還沒說完,那邊幾個靈鹫宮弟子便是齊身而上,一起攻向王越和段譽。
王越見狀心中無奈,隻得拉着段譽趕緊後退,避過這幾個靈鹫宮弟子的攻擊。
“幾位姑娘!我兄弟二人絕無惡意,幾位姑娘勿要動手!”王越拉着段譽避過靈鹫宮幾個弟子的攻擊後朝她們幾人喊道。
“呔!休要多言!受死!”
但幾個靈鹫宮的女弟子卻是完全不理會王越的話,自顧自的又朝王越攻來。
王越見狀又是無奈至極,臉色一狠不退反進,直接沖進幾個靈鹫宮弟子之間,刹那間數掌打出,那幾個靈鹫宮弟子便被王越盡皆打退丈許。
幾個靈鹫宮弟子剛一摔在地上便趕緊翻身而起,齊齊戒備的看着王越,卻是被王越剛才那一手給震住了,不敢再肆意上前。
王越見幾個靈鹫宮的弟子不再動手,便又抱拳道:“在下真的有事求見童姥前輩,還望幾位通禀一下。”
不料王越此言一出似是給她們提了醒一般,隻見幾人對視一眼齊齊向後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又發出一枝哨箭。
這次這個哨箭的聲音與之前有明顯不同,凄厲之聲又顯幾分,顯然是在向其他人求救。
王越見狀無奈的對着一邊的段譽說道:“四哥,看來這次是非要一路打到靈鹫宮不可了,不過四哥切記,不可下重手,不可暴露出逍遙派的武功!”
段譽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畢竟他雖然不喜習武,但段氏的許多家傳武功他都是略有了解的。
縱使不那麽精深,但在他渾厚無比的内力之下,再粗淺的招式也将威力非凡。
王越見段譽點頭,便率先順着那幾個靈鹫宮女弟子離去的方向趕去,段譽見狀也緊随而上。
王越和段譽才走了約摸一刻鍾的功夫,便看到前方雪地之上一大片綠影朝着他們這邊飛速而來。
王越和段譽對視一眼,不再上前,靜等着靈鹫宮弟子趕至。
不過數息的時間幾十名靈鹫宮弟子便又将王越和段譽圍在了一起,接着二話不說皆是拔劍便朝王越二人刺來。
隻見靈鹫宮衆弟子人數雖多但也不亂,似是按照某種陣法來相互配合。
王越見狀和段譽對視一眼,随即一起動手,以王越爲主,段譽爲輔,随意找了個方向便攻了過去。
一路之上無論哪個方向刺來的劍王越都是一掌拍斷,顧不上的便交由段譽應付,王越隻管往前硬沖。
若是遇到近身攔路的靈鹫宮弟子,王越便施展乾坤大挪移利用巧勁将她們擲出陣外。
而衆靈鹫宮弟子布下的陣法也着實不凡,縱使王越和段譽這般沖撞,且時不時的丢出去一二個人,但還是一直纏着王越和段譽,不曾被破。
王越和段譽又往前沖了數裏,但卻發現無論自己二人如何沖撞,這些靈鹫宮的弟子也是始終跟着自己二人。
而自己二人也是始終處于陣法之中,未曾出陣。
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算到最後王越和段譽能赢了靈鹫宮的一衆弟子,那也不是因爲他們武藝高明,而是因爲他們内力深厚,将靈鹫宮的一衆弟子活活耗死。
王越察覺到這一點,臉色一狠,幹脆不再沖陣,直接在陣法之中肆意騰挪,不斷的随手抓着靈鹫宮的弟子,抓一個丢一個,不過一會兒身邊便隻餘六七個人了。
那僅剩下的六七個靈鹫宮的弟子互相對視一眼,又看看王越和段譽,卻是已經有些害怕了。
而段譽和王越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剛才那一番打鬥雖然自己二人毫無壓力,但也生怕出手過重真的傷了靈鹫宮的人,畢竟他們此來可不是爲了踢館,而是爲了給段譽治傷。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冷哼之聲。
随即數片薄冰飛快地朝王越和段譽飛來。
王越見狀瞳孔一縮,趕緊将段譽護在身後,然後從懷裏掏出許多碎銀朝那幾片薄冰丢去。
随即碎銀與薄冰相撞,發出“砰!”的一聲,薄冰化爲碎片,碎銀也是無力落地,卻是不分勝負。
段譽見了這一幕心頭一緊,猜到可能是天山童姥到了,否則之前在王越手下一直毫無抵抗之力的靈鹫宮弟子怎麽可能有如此功力?
果然,碎銀剛剛落地便又有一道身影朝王越和段譽這邊飛來,眨眼便到了王越身前。
随即飛快出掌打向王越,每一掌皆是迅疾無比且剛猛無雙。
王越見狀趕緊用黯然銷魂掌應對,手掌交錯,隻聽“砰砰砰”幾聲,王越和來人這一番倒也是打了個平分秋色。
那人影見王越竟能連接自己數掌,輕“咦”一聲飛身而退,随即在衆靈鹫宮弟子之前緩緩落下。
段譽定眼一看,這人竟是個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女童!
段譽見此一驚,暗想到:‘童姥童姥!我本以爲這隻是個随意的尊稱,卻不曾想這位前輩竟真是個女童!’
‘隻是看她剛才出手竟能與五弟不分上下,絕不可能是真的隻有八九歲。這……莫非這位童姥的武功已經到了傳說中返老還童的境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