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若是那個惡賊武功是天下一品,那這個白衣大俠的武功肯定就天下無敵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頗爲誇張,但在這食客多爲普通人的酒樓之中仍是引得衆人紛紛贊同。
然而剛才那個嘲諷皇帝的江湖人卻又開口道:“呵呵,說的比唱的好聽,如果這個什麽狗屁白衣大俠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怎麽會什麽名号都沒有?又怎麽會被那個‘西夏一品堂’的人逃脫?”
這話一出,酒樓中的食客皆是不知該如何還口,但那個講故事的人還是開口反駁道:“怎麽沒名号了?這位白衣大俠的外号就叫做‘玉面公子’!”
“哈哈哈哈!”不料那人聽了卻是哈哈大笑:“我當是什麽大俠呢,原來就是個小白臉!”
一旁的王越聽到這裏自然知道說的就是自己,又回想到之前在嶽老三手底下救下的那些人中領頭的好像就是個将軍。
又聽那個暗中之人頗爲無禮的話語,王越也是有些不爽,以那人隐藏自身位置的伎倆尋常普通人自然是難以發現,但在王越眼中卻是形同虛設。
王越朝那人看去,隻見那是一個黑衣大漢,身旁還坐着兩人,幾人之間似是相識。
其中一人是個容貌瘦削的中年漢子,隻見他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長袍,臉上帶着一股乖戾執拗的神色。
又一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面目俊美,實是個翩翩公子。
而這人被王越目光注視,也仿佛有所感應般的朝王越看來,接着對王越微笑點頭,又遙敬了一杯酒。
王越見狀隻覺得這人可真是和善,且不論武功如何,但憑這性格便也值得結交一番。
想到這裏,王越随手在桌子上捏了一粒紅棗,屈指一彈便朝那黑衣大漢射去,這一下并無多大勁力,便是打中要害也絕要不了他的性命。
但那黑衣大漢武功也着實不凡,看也不看那紅棗一眼,隻随手一抓便将其抓在手中。
雖即朝王越這邊瞪了一眼,手腕一抖紅棗便又朝王越而來,這一下來的又快又猛,所蘊含的勁力比之王越剛才那一下不知要強了多少。
王越見狀眼神一眯,也伸手将這紅棗抓在手中,紅棗來勢雖猛,但王越這一抓卻是穩穩當當。
随即王越手腕一抖也将紅棗又朝那黑衣大漢丢去,這一丢王越已經用上了五成力道,隻怕江湖上大半好手都接不下來。
而那黑衣大漢見了紅棗的來勢也是有些拿捏不準,但此時确實絕不能輸了氣勢,隻見他馬步站穩,大喝一聲一掌打向紅棗。
隻聽“砰!”的一聲,那大漢的手掌剛一與紅棗相撞身形便“噔噔蹬”的退後幾步,而紅棗也是無力落下。
然而紅棗還沒落地便有一隻腳由下而上将紅棗又朝王越踢去,這一下紅棗所帶動的勁風似乎比王越剛才那一丢還要強上許多。
王越見狀卻仍是從容的伸手一抓便将紅棗穩穩的抓在手中,随即又将紅棗朝坐在黑衣大漢身旁的那個翩翩公子丢去,這一丢已用上了七成功力了!
慕容複見自己用了七成功力的一踢被王越穩穩接下,身形竟是晃也沒晃,不由得瞳孔一縮。
又見王越又把紅棗朝自己丢來,而且威勢又強幾分,趕緊嚴陣以待,暗暗運氣。
紅棗眨眼便至,慕容複也是如王越那般直接伸手朝紅棗抓去。
然而紅棗剛一入手慕容複便瞪大了雙眼,随即猛的提起一口氣,直接用‘鬥轉星移’的技巧将紅棗上附帶的勁力移到地闆之上,然後又将右手藏入袖袍,隻見他的右手手心已是血肉模糊而且不住顫抖。
忌憚的看了一眼王越,慕容複微微躬身道:“這位兄台有禮了,在下姑蘇慕容複,今日還有急事,他日若是有緣再領教兄台高招。”
說罷,不等王越說話便帶着身旁兩人出了酒樓,而慕容複剛一出酒樓他原本所在的位置便是一陣“咔咔咔”的聲音,卻是地闆斷裂之聲。
王越和慕容複一行借用紅棗來比拼勁力,雖然激烈但也不過就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根本就無人發覺。
是以一出這事酒樓上的食客便紛紛将目光投向王越,王越見狀趕緊留下酒錢就也出了酒樓。
然而王越剛出酒樓便察覺到有人盯上了自己,王越微微疑惑,想到剛才離開的那一行三人,暗道:‘他們武功雖也不差,但卻也差我許多,應當不會來找死吧?’
雖然是這般想着,王越還是疾步出了城鎮,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感受到自己被盯着的感覺還未消失,王越環顧四周卻也沒有發現半點人影,一路上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暗道一聲:‘好輕功!’
随即喊道:“何方鼠輩?還不快快現身!”
王越話音剛落,暗中一道黑影閃出,直接一掌打向王越,這一掌從高往下,霸道無雙,勁力非凡,似是少林派的般若金剛掌,王越曾在倚天時期與剛相交手,自是識得。
王越腳步一錯,直接使綿掌擋下了這一掌,随即又是一掌打出,直接打向黑衣人肩膀。
那黑衣人面對王越的一掌不慌不忙,一隻手死死扣住王越左臂,另一隻手手腕一翻便成爪形攻向王越咽喉,這一爪淩厲無比,單是攜帶的勁風朝吹風王越臉龐生疼。
同時左臂也是一陣痛感,卻是這黑衣人爪力實在太強,若非九陽神功的護體功效非凡,隻怕王越已經丢了一條胳膊了。
王越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淩厲氣勢,心知以黑衣人的武功這一爪已是避無可避,隻得攻其所必救,使圍魏救趙之計。
王越心下一狠,直接一腳踢向黑衣人兩腿之間,這一腳雖無甚高明技巧,但卻迅疾無比,力道非凡,隻要這黑衣人真的被王越踢中,那東西登時便要爆爲血霧,絕無事後救治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