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越見誤會終于解除,也是終于松了口氣,蕭峰也是趕緊扶着他對段正淳道:“段叔父,五弟如今身受重傷,我們還是先扶他去歇一歇吧!”
說着,蕭峰也是面帶慚愧,畢竟王越身上的傷可是出自他手。
段正淳聽了蕭峰的話卻是沒想太多,趕緊也上前幫忙扶着王越,攙着他往小鏡湖而去。
……
翌日,在王越的撺掇之下,段正淳和蕭峰直接啓程趕往信陽,去找康敏報仇,而阿朱阿紫以及阮星竹則是留下照顧王越。
“不好了!阿紫不見了!”屋門外阿朱慌張跑來說道。
屋内繡花的阮星竹聽了阿朱的驚呼聲,趕緊放下手上東西,拉着阿朱問道:“阿紫怎麽了?怎麽會不見了呢?”
說着說着,竟是帶上了哭聲,卻是這個三十五六歲的美少婦實在是受不了昨日才剛和女兒相認,女兒今日便出事。
阿朱聽了阮星竹的話,也是帶着哭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和阿紫一起去河邊散步,阿紫突然說讓我先回避一下,她要...,結果我左等右等她就是不出來,我再去尋她便已不見了人影了!”
“難道……難道是大惡人去而複返了?!”阮星竹又悲又怕的說道。
一旁床榻之上的王越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已有猜測,便道:“二位不必驚慌,若是大惡人去而複返隻怕我們都已沒了性命。”
“阿紫姑娘素來貪玩,或許是故意惡作劇也說不定,二位不妨先在四周找找?”
如今小鏡湖這邊就隻有王越,阮星竹還有阿朱阿紫在,如今阿紫失蹤,阮星竹和阿朱早已在心中将王越當做主心骨了,是以王越一開口她二人便趕緊照辦,分散開在附近不斷尋找,一邊尋找還一邊不斷呼喊阿紫的名字。
‘阿紫絕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呆在這少有人煙的小鏡湖,就算阮星竹是她的母親也沒用,想來是已經偷偷跑了吧。’王越躺在床榻上,心中暗想道。
‘不過阿紫就算再怎麽胡鬧,臨走之時也必定留下了話語以做告别,畢竟她也是才與父母相認,想來不會做的太離譜。’
果然,約摸一刻鍾過後,阮星竹和阿朱一同邁步進來,來到王越的床前将一張紙條遞給他,說道:“阿紫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外面多危險呐,這不是讓我們擔心嗎?”
王越接過紙條一看,“媽媽,你這裏實在是太過無趣,我要去找姐夫玩了!”
王越看完,擡起頭看向阿朱,隻見她也是一臉無奈,便對阮星竹道:“伯母也不要太過憂心,伯父和三哥的武功皆是遠超常人,若是阿紫姑娘真的和他們在一起,自是也無人能欺負她。”
阮星竹聽了王越的話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便也不再多言,出了房門。阿朱見狀朝王越欠身一禮就也趕緊跟了出去。
王越見此輕笑着搖了搖頭,便眯着眼睛睡了起來。
……
夜晚
信陽城
蕭峰和段正淳齊齊落在一處房檐之上,隻聽蕭峰對段正淳細聲道:“段叔父,康敏是馬副幫主遺孀,她宅院之内必定多有丐幫弟子,我等此行隻需取了康敏性命,對其餘丐幫諸人則盡量留手。”
段正淳早知蕭峰便是“北喬峰”所以也明白他和丐幫的許多關系,就也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蕭峰見狀直接縱身跳下,輕飄飄的落地之後便直接向不遠處一間屋子趕去,段正淳見狀也趕緊跟上。
不料二人才剛走到房間之前便有數十名丐幫弟子從兩側沖出,皆是手持木棒将蕭峰和段正淳圍在中間。
蕭峰見狀眼睛一眯,環顧周圍衆人,随即開口道:“諸位弟兄,不是我蕭峰說大話,縱使你們齊上也攔不得我的腳步,還是快快退去,莫要損了性命!”
能參與今晚圍攻蕭峰的丐幫弟子無一不是幫中精英,也都對蕭峰聚賢莊一戰略有耳聞,一聽蕭峰此話,皆是對視一眼,不由得已有懼意。
不過就在此時暗處突然傳來一道冷哼之聲,此聲一出,一衆丐幫弟子皆是精神一振,随即其中一人大喊道:“兄弟們!契丹狗雜種蕭峰混入我丐幫多年,不知竊取了多少情報!我等一起出手,結打狗陣法,必不會輸了他!”
接着大喝一聲率先邁步上前擺開架勢,其餘衆人見狀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各自交錯站位,成陣法之勢。
蕭峰見狀眼神一冷,直接挪移身形在衆人中間遊走一遍,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便點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再難動彈。
随即又大喝一聲右臂朝側面猛的一抓,隻聽“嘩”的一聲,一道人影直接撞破窗戶被蕭峰提着脖子抓在手中。
蕭峰怒目朝這人看去,但見了這人的臉卻是猛的一驚,甚至連腳步都往後退了半步。
“白兄弟?!”
此人正是丐幫執法長老,向來鐵面無私的白世鏡。
白世鏡聽了蕭峰的話,一臉羞愧,臉色通紅無比,随即心下一橫說道:“不錯,就是我白世鏡!你要殺要剮盡管來吧!”
蕭峰聞言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我...”
白世鏡在丐幫中一直都是蕭峰最好的兄弟,就算是他身世暴露也不曾刻意難爲過他。
蕭峰本以爲此次在康敏府上圍殺他和段正淳還是康敏詭計,就算暗中還有人也不過就是和康敏串通一氣罷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和康敏串通一氣來害他的竟會是的好兄弟,向來鐵面無私的白世鏡!
就在這時,康敏的房間内傳來一陣輕笑,接着一妩媚無比的女子緩緩走出,朝着蕭峰欠身一禮,嬌聲道:“喬幫主,小女子有禮了。”
蕭峰見了來人眼神一冷,随即對着白世鏡說道:“白兄弟,你與我蕭峰兄弟一場,蕭峰也向來敬重你的爲人,今日蕭峰不殺你,你走吧!”